黑衣人排成一片,刀陣對峙,全身緊繃,如臨大敵。
惡魔停止啃食屍體,參差不齊的牙齒上還挂着血肉,滿臉鮮血讓他看上去很殘忍,不過也因爲及時補充,他脖子上的傷勢已經好轉。
看着詭異的迷霧中走出人來,惡魔下意識嗅了嗅鼻子。
“普通人類的氣味,是食物!”
此話一出,全場黑衣人都集體驚呆,滿臉都是隐藏不住的興奮。
要知道最近食物短缺,他們所有人可是好久,都沒有吃到新鮮食物了。
陳天生第一個從迷霧中走了出來,楊雪和鄭偉緊跟其後,後面還有意氣風發的小丫頭許婉秋。
陳天生看清眼前的場景,也是嗅了嗅鼻子,眉頭微簇,一臉厭惡。
“食人魔,居然還有食屍鬼。”
“我去,這麽臭。”
許婉秋下意識捂着口鼻屏住呼吸。
島國食人魔一方驚喜萬分,激動大喊道:
“感謝上天的恩賜,抓住這些食物,别讓他們跑了!”
黑衣人動作整齊劃一,将武士刀往地面一插,雙手合十掐訣念咒。
同時四面八方的喪屍仿佛受到指引一般,瘋狂一般地向着迷霧方向沖鋒。
楊雪肅然拔刀就要發動攻擊,但陳天生一把将她拉住。
“哪都有你事,婉秋,别愣着,幹活了!”
許婉秋一手捂着口鼻,一手揮出。
迷霧被小丫頭控制着,形成一條龍的形狀,随着揮手雲龍在周圍盤旋,撲上來的喪屍與雲龍相撞,毫不費吹灰之力,頃刻間全部化作白骨。
這附近的喪屍數量衆多,前仆後繼數不勝數。
沖破窗戶,沖出街道,從四面八方出現,如同潮水般發動屍海襲擊。
但是任何邪惡生物,在遇見迷霧的同一時間,都會瞬間腐蝕化作白骨。
沖上來的喪屍是很多,但是全都變成骨架,隻是短短一分鍾,街道上就已經白骨堆積如山。
惡魔也是第一次看見這麽恐怖的手段,下意識後退,不假思索就要逃跑。
“姐夫。”
許婉秋控制迷霧的時候,發現惡魔的動向,大喊一聲提醒。
“上吧!”
陳天生話音剛落,楊雪就閃爍沖了出去。
“诶,誰跑先殺誰!”
幸好陳天生喊得及時,不然以楊雪的速度,一排黑衣人的腦袋肯定集體搬家。
一個華麗縱躍閃爍,從黑衣人頭上消失,直奔逃跑的惡魔追去。
兩姐妹都看傻了。
目前島國,最強悍的是天魔,也就是二女之前侍奉的主人。
天魔手下第一得力戰将,号稱惡魔戰神的山本君,居然被這些食物吓得掉頭就跑。
甚至更加不可思議的是,一個女性食物居然追殺山本君。
食物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強了?
楊雪的速度很快,食屍鬼根本就跑不過她。
幾個呼吸被追上,一刀砍掉它的惡魔翅膀,疼得痛苦慘嚎。
楊雪作戰講究一擊必殺,從不給敵人反擊的機會。
這次也不例外,就在惡魔慘叫的時候,鋒利的黑級唐刀,直接砍掉了惡魔的腦袋。
“啊!~”
速度快到,以至于腦袋掉落在地,還在痛苦地慘叫着。
“啊?”
兩女直接看傻了。
這可是戰神,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惡魔戰神,居然被食物一刀斃命?
就在黑衣人溜号的時候,許婉秋控制着雲龍襲來,瞬間把排成一排的黑衣人淹沒其中。
要不是他們這麽裝哔,非要排成一排,許婉秋也不能這麽容易得手。
“啊!”
黑衣人痛苦慘叫,被雲龍碰觸的地方全都化作森森白骨。
胳膊,腿,身體,隻留下腦袋,眼睜睜地看着镂空的身體。
下一秒,無法支撐,全部碎了一地。
大腦還沒有死亡,還在驚聲尖叫。
陳天生帶着人走上前,身後是密密麻麻的食物大軍,一眼根本就看不出有多少人。
“噗”
陳天生一腳踩碎一個慘叫的食人魔腦袋,不耐煩地說道:
“雖然知道都是垃圾,可沒想到能這麽烏煙瘴氣,趕快清理現場,這種地方讓我多待一秒都覺得惡心。”
“是。”
身邊的鄭偉敬禮過後,對着身後衆人下令道:
“行動。”
星火行動隊成員向着四面八方擴散,而且從迷霧中還在源源不斷的往外出人,可見這次來了多少人。
“咣當”
惠子手裏的脅差掉落在地,發出聲響,這才讓陳天生側頭看向兩女。
這一看不要緊,惠子和枝子吓得花容失色,趕忙匍匐跪下,身體瑟瑟發抖,不敢有任何找死的舉動。
許婉秋嗅了嗅鼻子,一臉厭惡地問道:
“姐夫,這倆女食人魔殺麽?”
陳天生從空間背包中拿出黑色納米正方體,往地上一丢,一秒形成一把漆黑王座。
大義凜然的坐下,冷傲地看着靜若寒蟬的兩個女食人魔。
“咕噜噜”
食屍鬼的腦袋被楊雪踢過來,滾到陳天生與兩女中間。
陳天生一腳踩住,楊雪身形一閃來到陳天生身邊,漆黑唐刀随時準備解決這兩個女食人魔。
“能聽懂我說什麽嗎?”陳天生質問。
兩女身體抖得更厲害,不因爲别的,稍微擡頭,就能看見被踩在腳下的腦袋。
她倆這點實力,哪敢有任何反抗的心思。
兩女不答話,陳天生心頭一沉,心情更加不耐煩。
楊雪冷着臉說道:
“語言不通,留着有什麽用,殺掉算了。”
“别急,我先了解下島國的情況。”
陳天生也有辦法,通過心電感應直接傳音,這種交流靠腦電波,語言不通也沒關系,完全不影響。
“擡頭。”
陳天生的傳音發出指令。
兩女身體一顫,下意識擡頭。
露出可憐巴巴的面孔,以及淚眼婆娑的雙眸。
楊雪刀身一指,差點就殺掉她倆。
“饒命饒命,别殺我!”
兩女被吓壞了,連連磕頭求饒。
她倆是真的害怕,一點也不是裝的。
陳天生再次傳音道:
“你倆是怎麽成爲食人魔的?”
提問直達内心,随着兩女的心理活動,所思所想都逃不過陳天生的感應。
“我們都是被逼的,求您放過我們吧,我們姐妹奉您爲主,隻求您别殺我們。”
這倆女人居然還在狡辯,真是可笑。
不過也從側面看出,島國人不管男女,表裏不一,僞善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