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生控制戰甲自帶的飛行器,跨步坐上摩托艇,心有餘悸地說道:
“孩子沒娘說來話長,先找個落腳點讓我喘口氣再說。”
“昂”
邢麗雅駕駛飛行摩托艇,在附近找了個小島降落。
……
與此同時。
原本要去接邢麗雅的飛行編隊,突然接到緊急通知。
“月球基地,飛船編隊遭遇隕石雨撞擊,陳教官的零号飛船在隕石雨中嚴重受損。”
“所有單位注意,放下手頭工作,立刻搜尋陳教官下落。”
就這樣,整個星火陷入混亂,所有人,不管有沒有飛行器,哪怕啓動戰甲自帶的飛行裝置,全部飛向太平洋,尋找陳天生的下落。
……
距離墜機點幾千海裏外的無名島上。
陳天生落地後,一步三晃地摔在沙灘上。
“媽呀,吓死我了都,好懸回不來。”
不管陳天生多牛,也不管他多偉大,他現在還是個人。
在太空遭遇空難,能活下來簡直就是奇迹。
此刻的陳天生幾乎虛脫,躺在沙灘上氣喘籲籲,隻要回想剛才的危機,他就不寒而栗,身體忍不住的顫抖。
“您,沒事吧?”
邢麗雅翻身下了飛行摩托,緊張的問了一嘴。
“讓我緩緩。”
邢麗雅一撇嘴,坐在陳天生面前,靜靜地看着他,良久過後這才說道:
“原來你也會害怕。”
“廢話,我也是人呢。”
陳天生坐直,口若懸河,添油加醋地講述剛才太空中發生的一切。
就算他說得天花亂墜,實際情況也不及當時危險萬分之一。
邢麗雅聽完感慨連連。
“我的天呢,太空真的那麽危險麽?”
陳天生感慨道:
“太空有多危險,隻有親眼所見才會知道,沒上過太空的都是井底之蛙,你們根本就想象不到。”
邢麗雅撅起嘴,心情有點不高興。
陳天生轉移話題問道:
“哎,你在這幹啥呢,怎麽這麽巧,就遇見我墜機的地方了?”
邢麗雅努努嘴,說道:
“我參加飛行訓練,第一次駕駛飛行摩托,結果……”
“轉向了?”
邢麗雅低下頭,臉色羞紅,輕聲答應。
“嗯。”
陳天生冷嘲熱諷道:
“幸虧你在地球訓練,這要是在太空,你要是轉向,你這輩子都找不到家。”
邢麗雅搓了搓臉,暗自發誓,這種低級錯誤,以後絕不會再犯。
陳天生突然站起身,仰頭看着一望無際的雲海。
“休息得差不多了,有人來接咱們了。”
話音剛落,數架飛船沖破雲霄,直奔幾千裏外的墜機點飛去,不止如此,天堂島方向,飛行摩托編隊鋪天蓋地地飛來,場面那叫一個壯觀。
“走吧,回去了。”
兩人上了飛行摩托,可剛要啓動,愕然發現,飛行摩托的能量耗盡,不足以啓動。
“什麽情況?”
邢麗雅第一次駕駛這玩意,根本就搞不清狀況。
陳天生看了一眼解釋道:
“飛行摩托采用的是生物電能,換一枚晶核就好了。”
邢麗雅一聳肩道:
“我沒帶,你身上有沒,拿來。”
陳天生一怔。
“我上太空的,我帶晶核幹什麽?”
“啊?”
兩人大眼瞪小眼,一臉茫然加無措。
看着遠處天邊漸行漸遠的飛行編隊,兩人心裏是有苦說不出。
“還愣着幹啥,砍柴,燒火,放煙!”
“昂。”
邢麗雅趕忙走向小島深處。
陳天生這個無語。
“真是夠笨的。”
……
飛行編隊與太空飛船編隊,鎖定墜機地點。
指揮官是楊雪,她心急如焚地下令道:
“人就在下面,挖地三尺給我找出來!”
“楊隊,飛船沒有潛水功能,我們怎麽下去?”
楊雪皺眉沉思片刻後,直接縱身跳入大海之中。
“楊隊!”
話落,不管是飛行員還是搜救隊,就像是下餃子一般地跳入大海之中。
要知道,這大海内可不太平,魚群變異,見人就咬,就算有戰甲保護,能跟魚群大戰,但也大大地影響了搜救進度。
“嗖”
一刀砍死襲擊變異魚,楊雪繼續下潛。
“老大,一定要堅持住,我來了!”
……
無人島上。
邢麗雅砍木頭,陳天生負責劈柴,兩人分工合作,片刻後就弄出小山高的柴火。
“搞定!”
陳天生擦了擦汗,看向邢麗雅。
“點火吧。”
邢麗雅也看向陳天生。
“點啊,你看我幹啥?”
陳天生啞語,問道:
“别告訴我,你沒帶火。”
邢麗雅雙手掐腰。
“我又不抽煙,帶什麽火啊。”
陳天生一拍額頭,無言以對。
最終兩人把系統空間中所有東西都拿出來,除了食物有點用,剩下都是礦石,材料,在荒島上毫無用處。
大眼對小眼,邢麗雅試探地說道:
“要不,鑽木取火!”
“我鑽你個大頭鬼!”
陳天生罵了一句後,往地上一趟就要睡覺。
“不鑽就不鑽,罵我幹啥。”
邢麗雅反唇相譏過後,找來樹枝和幹柴,開始了鑽木的過程。
陳天生是真的累了。
先不說空難的事,就說在月球上開荒,每天辛辛苦苦,還要時刻防備流星雨,一點也不比在地球面對喪屍安生。
難得清閑下來,陳天生想好好地睡上一覺,有什麽事等回頭再說吧。
邢麗雅鑽木取火,鑽了足足兩個多小時,手掌都磨秃噜皮了,這才好不容易點燃,激動得大喊大叫。
“我點燃了,诶,醒醒,看我鑽木取火成功了。”
一邊歡呼一邊大叫,陳天生從睡夢中驚醒,此時天色完全黑了下來,隻有身邊的小火苗還在燃燒着。
“恭喜啊。”
邢麗雅一邊扇風一邊添柴。
“幫我擋着點海風,好不容易點着,千萬别滅了。”
看着笨手笨腳的邢麗雅,陳天生是想笑又不敢笑。
火焰森森燃燒着,兩人坐在篝火旁養精蓄銳。
邢麗雅吹着破皮的手掌,陳天生随手遞給她一瓶恢複水。
“用這個洗手,能好得快一點。”
“昂。”
邢麗雅接過來,小心翼翼的灑在手掌上。
陳天生好奇地問道:
“現在有條件,你爲什麽不治臉,恢複你以前的容貌呢?”
邢麗雅一撇嘴道:
“要是恢複容貌,你對我起賊心可咋整?”
“咳咳。”
陳天生接連咳嗽,白了邢麗雅一眼。
“你可真自戀。”
“切,天下的臭男人都是一個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