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制造廠内。
到處都能看見全副武裝的外來冒險者,手持重武器,背着斧子或砍刀,謹慎地在站崗巡邏。
研發室廠房大廳中。
官方守衛的屍體被一具一具地堆在一起,不遠處,是一幫穿着工作服的飛機工程師,幾乎全數蹲在地上。
周圍到處都是虎視眈眈,殺人如麻的闖入者。
領頭的人是烈火幫頭領,它穿着一件夾克,露着健碩的肌肉,龐大的身軀走路時,鞋底與地面發出沉悶的聲音,給不少人都帶來十足的壓迫感。
一個眼鏡男抱着頭,小心翼翼地說道:
“這位英雄,我們是官方的人,我們是受保護的,留在這裏研究飛機的,我們這沒有物資,你們是不是找錯地方了?”
“沒找錯地方。”
烈火幫老大語氣冰冷道:
“老子就是來找你們的。”
工程師們目瞪口呆,實在不理解,這些冒險者找他們能有什麽事。
“老子知道你們是幹什麽的,也知道你們受官方保護,我也不會爲難你們。”
他一屁股坐在箱子上,掂量着手裏的匕首威脅道:
“我來找你們,就是想請你們幫個忙。”
“什麽忙?”有膽子大的人小聲詢問。
烈火幫老大露出獰笑。
“你們聽沒聽說過,神聖空間過幾天要免費發放藥劑的事?”
衆人都默默地點了點頭。
“我說實話,老子就想要你們的份額,答應把藥劑給我,老子饒你們不死,不答應的現在就都給我去死!”
“你這是搶劫,你無恥!”
一個戴着眼鏡的中年人,站起來厲聲斥責,可随之換來的是一刀紮在了他的眉心處。
眼鏡工程師仰頭倒地,當場去世,其他人都是目瞪口呆,吓得瑟瑟發抖。
“要麽生要麽死,就這麽簡單,答應我,咱們以後還是朋友,不答應我,他就是下場。”
這些冒險者殺人不眨眼,哪還有人敢反抗,畢竟這些工程師,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呆子。
“我打斷一下,我不是反對,你先别緊張。”
另一個眼鏡男站了起來,哆哆嗦嗦地問道:
“你把我們都殺了,就不怕官方追究嗎?”
烈火老大笑了笑,冷聲道:
“追究,行啊,到時候我故意留下線索,就說人是叛國者殺的,反正官方也在追殺他們,他們這些叛國者不會在乎,你說呢?”
“好吧,你想好了就行,希望事成之後,你們能說到做到,不殺我們。”
眼鏡男帶頭表态。
烈火老大笑了笑。
“好,我說到做到,所以這些天就辛苦一下各位了,我可不想偷雞不成蝕把米。”
“帶走!”
他一揮手,将這些工程師全部壓了下去。
剛走不久,電報傳來消息,手下大喊道:
“不好了老大!”
“滾蛋,你小子才不好了,你老大我好得很。”
一腳将報信的小弟踹翻,這才冷聲問道: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老大,您弟弟,二當家他,他被人給廢了!”
“啥,誰幹的?”
“電報上說,是水鄉的小妞。”
“我擦!”
烈火老大頓時勃然大怒,親弟弟被水鄉的碧池給廢了,傳出去他烈火幫還有什麽臉混。
“留下幾個兄弟看着點他們,老子去去就回,敢動我弟弟,跟我走,玩死這些娘們。”
烈火幫大隊人馬風風火火地出發,開着車在夜幕下揚長而去。
但是他們沒有注意到,在陰暗的角落中,有一幫潛伏在暗中的人,納悶地看着他們悄然遠走。
“什麽情況?去,報告雪姐,我們進去搜查。”
“是。”
當雪姐得知大隊人馬離開後,她也是欣喜若狂,不由分說,趕緊帶着人趁機溜進飛機制造廠。
……
科研辦公室内。
十幾個工程師垂頭喪氣地或蹲或坐着。
“你說,他們這幫惡徒,能說到做到放了咱們嗎?”
“估計懸,都能想着嫁禍給叛國者,爲了掩人耳目,殺了咱們滅口的可能性極大。”
“哎,你說咱們命怎麽這麽苦呢。”
就在這時。
“咚~咚”
門外突然傳來猛烈的撞擊牆壁的沉悶聲音,吓得衆人都不敢言語,瑟瑟發抖地盯着辦公室大門。
有腳步聲停在門口,門鎖被砸開,更是讓大家心驚肉跳。
門被左右分開,兩個渾身黑衣,戴着防毒面具的人出現在大家視野中。
門口守門的冒險者倒在地上,生死未蔔。
“喲,咋還有這麽多人呢?”
鄭乾嘟囔一句後,擡起槍口威脅。
“别開槍。”
眼鏡工程師趕忙舉手投降,一臉懇求道:
“我們都答應你們了,怎麽還出爾反爾?”
“對呀,我們又沒跑,這麽聽話沒必要殺了我們吧?”
工程師七嘴八舌的訴求,讓鄭乾和吳偉達兩人都有些發蒙。
“少廢話,都出來,全部!”
再次被持槍威脅,帶着他們這幫人走向大廳,不過走着一路發現了不對勁。
要麽說讀書人的腦子好使,通過這一路的細枝末節,發現原本的冒險者大部分人都失蹤了,留下來的人都被放倒。
而後來這些戴面具的人,雖然人數不多,但他們實力超群,能無聲無息解決全副武裝的人,根本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科研員們重新被聚集在大廳,不過這次好一些,這幫冒險者沒讓他們下跪,隻是讓他們站在原地,别到處亂走。
不久。
門外呼啦進來好多人,足足有一百多,浩浩蕩蕩,氣勢洶洶。
“雪姐,又發現幾個普通人。”
“普通人!”
楊雪也好奇地看向工程師們。
眼鏡男看見楊雪後,下意識驚呼,趕緊捂住嘴,同事都不解地看向他,眼鏡男精神緊張地用蚊子一般的動靜說道:
“她們是真正的叛國者,那個女的,是,罪大惡極的殺人女魔王楊雪。”
“我去!”
剛被狼群呆住,緊跟着來了一幫猛虎,要不要這麽刺激啊?
在他們的意識中,叛國者罪大惡極,甚至比那些動不動就殺人的冒險者還危險,畢竟冒險者還可以談,但叛國者是所過之處寸草不生。
楊雪帶隊走了過來,先環視一圈,随口問道:
“你們是什麽人?”
眼鏡科研員聲音顫抖地說道:
“我們是官方的飛機工程師,也是大災變之後,這家飛機制造廠的負責人。”
“啥?”
楊雪一臉詫異。
但他怎麽也沒想到,下一秒,這些科研員集體下跪磕頭。
“别殺我們啊!”
他們因爲緊張都聽錯了,把驚訝的啥聽成了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