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生拔掉小女孩身上的所有電線,一拳打碎腦電波共振儀器,然後輕輕地拍了拍小女孩的臉蛋。
“醒醒,醒醒。”
陳天生的呼喚,小女孩依然雙目緊閉。
“哥哥,哥哥,我不要離開你,你不要走。”
“我來吧。”
烏漆嘛黑一躍跳到小女孩的身上,湊近輕吻小女孩的額頭,片刻後,烏漆嘛黑打了個哈氣,懶散地說道:
“還好時間不長,思想鋼印能被完全清除。”
烏漆嘛黑跳回陳天生風衣的夾層中,小女孩悠悠地睜開眼睛。
“哥哥,這是哪,我好怕。”
陳天生一邊解開束縛,一邊說道:
“别怕,你哥來找你了,他就在外面。”
“怪叔叔!”
小女孩認出陳天生,興奮地驚呼。
陳天生黑着臉将她從床上抱下的。
“下次把怪字去掉,就叫我叔叔。”
“昂。”
小女孩的臉色更紅了。
外面腳步聲越來越嘈雜,人數越來越多。
陳天生環顧周圍,指着角落說道:
“你先找地方藏好,你哥哥一會就過來接你,乖,去躲好。”
小女孩很聽話地躲在不遠處的床底下。
看見她聽話的模樣,陳天生忽然想起了小姨子許婉秋,也不知道小丫頭現在怎麽樣了。
……
帝都健身房中。
許婉秋正在呼呼大睡,趙詩韻一臉哀怨的表情,女漢子孫千惠正在擺弄狙擊槍,愛惜的不斷擦拭把玩。
“姐夫快走,有人來了,快藏起來!”
睡夢中的許婉秋突然驚呼,居然開始說夢話,也把趙詩韻吓了一跳,趕忙安撫輕聲道:
“你姐夫沒事,放心啊。”
……
許婉秋的夢,與現實中,陳天生的遭遇正好重疊在一起。
一隊全副武裝的衛兵沖進洗腦大廳中來搜查,陳天生沒有躲藏,而是選擇正面硬鋼。
衛隊剛進來,還沒來得及下令搜查,帶頭人就被突然一拳放倒。
其他衛兵隻能看見一團來無影去無蹤的黑影,但緊跟着就接二連三地全部被打暈,甚至昏迷之前,他們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三下五除二解決戰鬥,陳天生摘下隊長的通訊器,拿走他的門禁卡,正準備離開的時候,耳機中突然傳來馬友良的聲音。
“教官,你在哪啊,到處都是衛兵,我們快被發現了,彙報位置。”
陳天生按着無線藍牙耳機回應道:
“我在生活區,找到小丫頭了,你們想辦法過來,我接應你們。”
說完走出屋子,在黑暗的夜幕掩護下,避開巡邏隊,再指揮馬友良幾人避開搜查。
當兩幫人相遇後,馬友良蹲在地上,緊張兮兮地說道:
“全城戒嚴,現在怎麽辦?”
“我的事還沒辦完,你們先帶着小姑娘先走。”
東北虎氣急敗壞的質問:“這種情況下怎麽走啊?”
“跟我進來。”
陳天生帶着他們進屋,一指地上昏迷的衛兵。
“換上他們的衣服,混水摸魚。”
道理大家都懂,根本就不用解釋,幾個人趕快僞裝成衛兵。
小姑娘跑了出來,一下就撲進了馬友良懷中。
“馬哥,她們騙我,還給我打了針,我好害怕!”
“别怕,你馬哥在這,沒人能欺負你。”
換裝結束,改頭換面之後,衆人可以明目張膽的出現在大街上,由陳天生帶路,繼續往深處探索。
然而就在這時,島上廣播突然響起,這是一段專業播音錄制的音頻,演講内容慷慨激昂:
世事無常,大災變突然爆發,讓我們所有人都有些措手不及,我們的國家,我們的人民,迎來史上最大的災難,越是這種時刻,我們就越是要團結。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輕于鴻毛。
爲人民利益而死,就比泰山還重;
阻礙國家發展,民族複興的宵小之徒的人去死,就比鴻毛還輕。
末世在前,黑暗籠罩,光明和曙光需要我們共同努力。
人民正在受苦受難,爲了千萬萬同胞,我們爲人民而死,我們有責任解救他們,脫離苦海,這是我們終極目标,任重而道遠,大家辛苦了!
“爲人民服務!”
搜查的戰士們突然齊聲高呼,震耳欲聾,喊聲震天。
這段廣播振聾發聩,在那麽一瞬間,陳天生都差點被說通,想要放棄隐藏,其他人更是如此。
女戰士小劉一臉哀怨地說道:
“隊長,我們不應該這樣,投降吧,争取寬大處理!”
馬友良正在沉思,東北虎突然站起來,大義凜然道:
“都怪我,我就不該多疑!”
幸好陳天生一把将他按倒在地,這才避免被發現的危險。
“你幹什麽?”小劉憤恨的質問。
“捂住耳朵,快,這段音頻廣播加入了洗腦頻率,它在影響我們的思想!”
被陳天生這麽說,大家這才有點恍然大悟的感覺。
集體捂着耳朵,不聽廣播内容,快步靠近人工島深處。
很快走到了這座島的盡頭,前方居然還有第三座島,一座橋将兩個島相連,入口處是重兵把守的警戒隊,高牆電網,死守交通要塞。
就在陳天生觀察的時候,小劉身體一個趔趄,迷迷糊糊的說道:
“我不想繼續了,我想投降,這麽做是不對的,我要自首。”
“不要!”
馬友良按住她,不讓她沖動。
可是已經沒用了,音頻文件是腦電波幹擾,影響大腦活動,精神力不足的人,根本無法抵禦這種幹擾,影響思維實屬正常。
東北虎也迷茫地坐在地上。
“我也不想繼續,這就是個錯誤,我就不該來!”
馬友良倒還清醒,隻不過他做事有些優柔寡斷,遇事總是猶豫不決。
陳天生也看出三人的心境,多說無益。
“你們去自首吧,起碼能保住性命,我有必須去的理由,有緣再見!”
說完,陳天生一躍而下,居然直接跳入冰冷的海水中。
“噗通”
海水冰冷刺骨。
陳天生意志堅定,向着第三座島遊泳靠近。
陳天生還好,懷中的烏漆抹黑可受不了,張牙舞爪地掙脫,飄在水面上就開始狗刨,還一個勁的傳音咒罵陳天生。
“你瘋了,這麽冷的天,你跳進海水裏,你想被凍死别帶着我呀,你個坑神的貨,恨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