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香山秘密基地,最高指揮部。
所有戰區大佬全部齊聚一堂,每個人都面色凝重的看着關城的彙報。
“糟蛋的世界。”
一方大佬碰地一聲,将報告文件拍在桌上。
“之前有喪屍,變異獸還不夠糟心,又跳出來一個惡魔,這日子沒法過了!”
“關城數千新人類,現在死的就剩下100多人,這惡魔的戰力确實恐怖。”
“關城戰力十不存一,哎!”
整個會議大廳都彌漫着陰霾。
開國公古老爺子慢慢地放下文件,摘下眼鏡,默默地放在桌面上,轉移話題問道:
“超級戰士計劃進展得怎麽樣了?”
超級戰士計劃是一個月前,突然決定的基因工程,也是在末世後,最新研發的基因變異計劃。
“已經進入第一階段的臨床實驗,隻不過實驗效果并不理想。”超級戰士負責人彙報道。
“哦,解釋一下吧。”開國公古老爺子雙手合十,不怒自威地問。
計劃負責人将一沓文件傳遞給每個人。
“通過全國篩選出最強的異能者,進行基因突變計劃,第一批實驗者28人,隻有一個人生還,不過她的樣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每一頁文件内容,都是極其稀有的異能進化者,不過每一頁文件都蓋上了紅戳,上面印刻着“已死亡”醒目的字樣。
隻有一份文件,這位異能進化者還活着,文件資料顯示:
姓名:梅芳芳。
來自江城戰區的土系異能進化者。
二次進化結果:突變成功,形态發生變化,身上長滿鱗片,突變後有暴力傾向。
“這算成功還是失敗?”開國公又問。
負責人低下頭,一臉歉意地說道:“雖然突變算是成功,但感覺上實驗體有獸性的表現,算是失敗案例。”
開國公不耐煩地把文件拍在桌上。
“花了這麽多人力物力的代價做研究,你就給我這個結果,28個實驗體全部失敗,當初你們是怎麽答應我的!”
項目負責人汗如雨下,身體瑟瑟發抖地說道:
“雖然臨床表現不佳,但還可以廢物利用,實驗體梅芳芳身上的鱗片,具有抵擋穿甲彈的功效,取下還能長出來,可以制作成内甲,防禦效果超過目前已知的一切防彈衣。”
負責人一邊說,一邊打開一個箱子,将一個漆黑發亮的甲胄,小心翼翼地放在了開國公的面前。
甲胄通體漆黑,每個甲片隻有指甲的厚度,但防禦力确實驚人,刀槍不入,水火不侵,是大災變才有的産物,也是不可多得的寶物。
“還算不錯,能造出多少件?”開國公撫摸着甲胄問道。
“大約30天能制作這麽一件。”
“蠻稀有的,也不算一無所獲。”
開國公古老爺子收下甲胄,語氣緩和道:
“超級戰士計劃要加快進程,現在出現的怪物越來越多,手中有足夠的底牌,才能長久不衰。”
……
與此同時。
某個秘密地下基地,這是一個純金屬的房屋,鐵窗鐵床鐵鎖鏈,一切都是鐵制品。
一個渾身浴血的女子手腳被固定在鐵床上,雖然她不着寸縷,但身上卻長滿了甲片。
她就是江城女大學生,投靠江城總指揮的梅芳芳。
此時正有兩個穿着防護服的人,拿着鉗子,将她身上一片片的甲片,從血肉中硬生生地拔下來。
“啊~”
梅芳芳慘痛大叫,嗓子早已沙啞。
親眼看着血淋淋的甲片從身上被剝離,梅芳芳早已萌生死志。
“殺了我吧,求求你們,你們殺了我吧!啊~”
不管她如何哀求,但這些人從來不聽,每天都要遭受抽皮扒筋一般的酷刑,讓她痛不欲生。
她很後悔,當初爲什麽要離開陳教官,聽信總指揮的鬼話。
但現在後悔又有何用,沒日沒夜的被人扒皮抽筋,還不怪她當初的背叛,選擇了一個沒有底線的陣營。
“不殺了我,我早晚要弄死你們,我要殺了你們所有人,啊~!”
梅芳芳撕心裂肺的慘嚎,可換來的是身上另一塊甲片被剝離的痛苦慘叫。
……
突突突突……
直升機螺旋槳的旋翼撕裂空氣,在天空翺翔飛過。
牛凱信,葛曉天,孔敏學,以及趙詩韻坐在飛機上,每個人都透過舷窗,居高臨下的看着下方破敗不堪的城市。
昔日的繁華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到處都是殘垣斷壁,街道荒蕪,車輛報廢擁堵在街道上,樓房坍塌,到處都是燒焦的痕迹。
這是曾經繁華的帝都,燈紅酒綠的帝都,人人向往的帝都,在末世的摧殘下,這等景象着實讓人心生悲涼。
“前方樓頂有生還者!”
駕駛員突然說了這麽一句,瞬間引起飛機上幾人的注視。
在一座高樓大廈的頂端,白雪皚皚的房頂上站着幾個狼狽不堪的人,他們目光呆滞直視直升機。
有人伸出手,本以爲是揮手打招呼,哪知道他伸出中指,表達他們的不滿,還有人惡狠狠地啐了一口痰。
牛凱信幾人默默地看着樓頂幸存者,不是他們冷漠,是世界就是如此凄涼,他們救不了,也管不了,再說這些幸存者,也不需要假大空的好意。
直升機繼續前行,又飛了大概30分鍾左右,終于抵達名勝古迹紫禁城安全區。
經曆過大災變,紫禁城早已大變樣,10米高的城牆上,是數不盡的機槍炮台,迫擊炮,防空炮整齊排列在城牆上,每隔一米豎立一挺,直升機飛來,防空炮全部調轉對準直升機。
駕駛員馬上彙報來意,再三确認,防空炮這才解除警戒。
直升機飛越午門本應該是偌大的廣場,可此時下方是密密麻麻的簡易木闆房,居高臨下觀看,就像是一排排密集的梳子,人群像是螞蟻一般,穿梭在這些木闆房狹窄的甬道之間。
不隻是這一處地方,紫禁城所有的廣場,都被這些簡易木闆房占據着,别看簡陋,這可是紫禁城居民安身立命的根本。
别的不說,能在紫禁城安家落戶的人,曾經不是身家百億的富商,就是飽讀詩書的學者,要麽就是鎮守一方的大員,要麽就是受人敬仰的公知。
曾經他們每一個人,都是一人之上萬人之下。
現如今隻能紮堆,在窩棚一般的地方苟延殘喘,艱難求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