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鴉雀無聲,在難民眼中,領導者不管換成誰都是一個樣,都不會把他們當人對待。
常超意氣勃發地接着說道:
“首先,對待我的稱呼要改一下,我不喜歡有人叫我超哥,從今以後叫我主人,你們從今以後,都是我的奴隸!”
“靠!”
全場嘩然,低罵聲一片。
“閉嘴,我看誰再敢出聲!”
“哒哒哒……”
跟班直接對天開槍,威懾十足,吓得難民無一人敢說話。
常超冷笑着接着說道: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給我跪下叫聲主人,對我說兩句吉祥話,要吃的給吃的,要槍給槍,甚至就連稀有的進化藥,也可以給。”
話落之際,有跟班就已經拿來一箱箱的罐頭等物資,往城頭一放,這明擺着就是在誘降。
這是一記重磅炸彈,末世之後,難民們食不果腹,朝不保夕,爲了一口吃的打得頭破血流也是常有。
更何況常超還承諾了進化液,新人類和普通人的待遇完全是天壤之别,爲了能得以進化,成爲高高在上的新人類,尊嚴算個屁。
“閃開,都給我讓開!”
騷亂的人群中有人急不可耐,推開擋路的衆人來到前方,直接給常超跪下磕頭。
“主人您吉祥,祝主人福如東海,壽與天齊!”
跪拜的難民像是一條等待主人投喂的哈巴狗一般,咽着口水,默默等待着主人賞一口吃的。
常超非常享受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嘴角都情不自禁地揚了起來。
“真是幼稚!”
跟班會意老大的意思,指着難民破口大罵道:
“你就沒點别的詞嗎,爛大街的祝賀詞也好意思說出口,想要好處,得讓主子高興才行!”
難民明顯愣住了,反駁道:
“可是剛才常超不是說,跪下磕頭叫一聲主子就給的嘛,我不求能給我進化藥,隻求給我一口吃的就行!”
“嗯!”
常超眼神一寒,陰狠無情道:
“常超也是你叫的!給我打,往死裏打!”
話落,兩個跟班快步上前拳打腳踢,難民倒在地上苦苦求饒也無濟于事。
剛才還蠢蠢欲動的難民,見到這個場景都是心中發寒,跪都跪了,頭也磕了,也按照吩咐叫主人了,吃的沒領到不算,結果還是挨了一頓暴打。
這位新領導者,純就是拿他們取樂,根本就沒想給他們吃的!
不過就算知道又如何,他們寄人籬下,打又打不過,不忍難道還能反抗不成?
“夠了!”
就在這時,趙詩韻的聲音突然響徹廣場。
圍觀者瞬間讓開一條路,趙詩韻出現在衆人視線,不過當看見她,很多難民都是心頭一顫,這位天女下凡的菩薩,這是要幹嘛,作死嗎?
“喲,是大明星趙詩韻嘿?”
常超也認出趙詩韻,眼神如刀,上下打量仿佛要把人看穿一般,舔了舔嘴唇,一點也不掩飾自己的色相。
趙詩韻氣得拳頭死死的攥着,講真,自從有了精神系異能之後,讀心術能輕易知道任何人的想法。
要知道人心險惡,直視醜陋的内心,任何人都會感覺羞憤。
趙詩韻此時就是如此,憤怒,她怎麽都沒想到,世界上居然還有這種人渣敗類,他龌龊的思想肮髒不堪,這種人就不配活着。
常超可不知道趙詩韻的手段,招招手道:
“你到我身邊來,從今以後給我做壓寨夫人,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而且還給你進化液,讓你成爲萬人敬仰的進化者,怎麽樣,機會難得,心動了沒有?”
嘴上說得相當委婉,心裏卻在想,怎麽花式玩女人!
“夠了,你白日做夢!”
趙詩韻實在忍受不住,厲聲大喊回當場拒絕。
“哼,給臉不要,給我把她抓上來,我要當衆扒光她的衣服,大庭廣衆之下玩她!”
“是主子!”
兩個打人的手下摩拳擦掌,獰笑着緩步上前。
這兩人都是3階普通力量進化者,力量不俗,能單手擡幾百斤重物,平日裏就狗仗人勢,恃強淩弱,難民都被這兩人欺負得怕了。
他倆出馬,難民像是躲避瘟神一般紛紛避讓。
可就當兩人即将走到趙詩韻面前時,突然兩人身體一滞,七竅流血,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死了?”
“怎麽回事?”
所有人都有莫名其妙的感覺,其中就包括趙詩韻。
她還沒來得及動手,怎麽人就莫名其妙的死了呢?
城牆上。
常超突然站了起來,勃然大怒道:
“哪個雜種幹的,給老子站出來,敢殺我的人,我要弄死他!”
經過昨晚大戰過後,他的手下本來就所剩不多,這兩個還是他最強手下,昨晚大戰立下赫赫戰功,居然莫名其妙的死了,他怎能不怒!
可就在常超大發雷霆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陳天生冰冷刺骨的聲音。
“你剛才罵我什麽?”
常超急忙轉頭,就見一穿着黑皮風衣的男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他身後。
“你幹的?”
話音剛落,陳天生一把揪着他的脖子,眼神冰冷無情道:
“我問你,剛才你罵我什麽!”
這隻手就像是鉗子一般,被掐着脖子讓他呼吸困難,強烈的窒息感讓大腦都有點缺氧。
“你,敢,動我,給我,殺了他!”
常超慌忙下令,手下跟班剛要拔槍,可還沒來得及打開保險,7道黑色快到極緻的殘影,就已經将這幾個人射了個對穿,瞬間一命嗚呼。
咣當
有跟班跌入城下,摔成一灘爛泥。
又發生變故,難民們都見怪不怪,默默地看着争權奪利的鬧劇再次上演。
“我問你,剛才罵我什麽?”
陳天生第三次問這個問題,常超已經徹底失去反抗意識,漲紅着臉哀求道:
“别……殺……我!”
陳天生眼神一眯,聲音冰冷道:
“敢罵我雜種的人,我一般都不會放過!”
說完順手一丢,常超就從城牆上跌落,重重地摔在水泥地面上。
“啊!”
骨頭碎裂的聲音,伴随着殺豬般的慘叫傳遍大地,讓所有聽到的人都感覺汗毛根根豎立。
“你個雜種,我要殺了你!”
常超忍着劇痛,快速從跟班的屍體上拿槍,對準城牆就要勾動扳機。
可緊接着,一隻腳重重地踩在他的臉上,陳天生的聲音猶如地獄魔鬼一般。
“還敢罵我!”
“噗呲”
腦漿直接崩裂,血濺五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