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線戰士們從戰場上回來,風馳電掣的直接開車,第一時間沖向新人類居住區。
風風火火的車速,讓人一看就知道,這是有大事發生。
戰士們跳下車,快速來到指揮大樓。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戰士進屋就急切大喊,聲音驚動了所有高層。
“白程總指揮被人殺了!”
什麽!
這個消息像是炸雷一般,瞬間在指揮部傳開。
不止白程,他的兒子白雲,第一打手吳建超全部身亡。
關城幸存者基地瞬間亂了套,所有高層一瞬間都動了奪位的心思。
不得不說,上行下效,上梁不正下梁歪,這句話一點不假。
因爲末世大爆發,山海關戰區損失慘重,真正的戰士早已所剩無幾,現在這些戰士,多半都是後期招募,隻有一小部分是二次入伍,7成都是社會中的閑散人士。
其實仔細想想也是,戰士都以榮譽爲主,爲人民服務刻在骨子裏,大災變爆發,戰士們舍生忘死,不懼危險沖在第一線,在大大小小幾百次作戰中,能活下來是少之甚少。
畢竟江城戰區,有個傳奇陳天生,其他戰區可沒有這号人物。
所以此時的關城基地,魚龍混雜,勢力更是錯綜複雜。
以前白程在位,身邊有個絕世高手從旁協助,無人撼動地位,所以無人敢挑戰權威。
現在江山易位,群龍無首,這些烏合之衆都有自己的小九九,哪一個不想獨霸一方,成爲一方統治者。
白程一死,成了混亂的導火索,各方雲動,表面上義正言辭,說要給白程報仇,實則暗流湧動,召集人手要争權奪位。
關城亂了。
……
難民區。
走投無路的女人,引領着趙詩韻、孔敏學三女一男,來到偏僻的一處平房。
這處住房雖然經受了末世洗禮,但倒塌的牆體和破敗的院子到處都是彈孔,依然能看出曾經發生過慘烈的戰鬥。
推開房門,在床鋪上躺着一個面黃肌瘦的小男孩,年齡與許婉秋相仿,裹着厚實的棉被,身體在瑟瑟發抖。
“兒子,兒子。”
少婦快步來到窗前,先看了一眼兒子的情況,摸了摸他滾燙的額頭,眼神滿是真切的憐愛之色。
趙詩韻走到床邊,也伸手摸了摸小男孩的額頭。
“喲,這麽燙!”
孔敏學把背包放下,拉開拉鏈,拿出礦泉水和食物。
“我們帶的不多,這些應該夠用了吧?”
少婦感激涕零,直接給孔敏學跪下。
“謝謝您的大恩大德,來世我當牛做馬報答您!”
“趕緊收起來。”
一直跟在後面,默不吭聲的葛曉天突然開口,引起幾人注意。
葛曉天站在門口,對着外面點了點下巴。
“有人一直尾随,他們進來了!”
透過窗戶看去,院子外湧進來十幾個拿着棍棒的難民,每一個人都衣裝不整,蠟黃的臉色一看就知道,他們是好多天都沒有吃飽飯的樣子。
少婦驚恐的抱起桌上的食物和水,快速丢在床上,往孩子被窩裏一塞。
剛做完這些,咣當一聲,有人暴力的一腳把門踹開。
一個皮包骨的男人舉着棍棒嚣張道:
“識相的把食物統統交出來,不然讓你們生不如死!”
難民此時都露出猙獰的面孔,皮包骨頭的面色,加上赤紅的瞳孔,簡直就像是餓狼一般,别無二樣!
葛曉天張開雙臂護着幾個同伴,冷聲道:
“你們這是私闖民宅,搶劫是犯法行爲!”
“犯法!呵呵!”
幾個難民都露出不屑的獰笑。
“都末世了,你還跟我講法律!”
“老子什麽沒見過,最好乖乖的把食物都交出來,否則男的直接殺死,女的先見後殺,再見再殺!”
說着話期間,難民都湧入屋内,他們眼神中滿是貪婪地目光,饑寒交迫走投無路之下,幾乎和喪屍沒有區别。
“笑話!”
孔敏學邁步上前,蒼白的臉色中還透着高傲。
“你們要是好好說話,求求我們,也許我會大發慈悲給你們點吃的,你們思想那麽龌龊,有本事來搶吧!”
“小婊砸,給臉不要,兄弟們動手,搶吃的搶女人,反抗的往死裏打!”
“搶!”難民一擁而上。
趙詩韻剛要施展異能控制這些難民,可還沒來得及,葛曉天上去就是一腳,直接把發話的男人一腳踹飛。
其他人發了瘋一般的揮舞棍棒,劈頭蓋臉就砸,但葛曉天是速度進化者,身形連續躲閃,避開棍棒攻勢,一拳一腳将這些難民全部打倒在地。
“給我留兩個!”
孔敏學把許婉秋推給趙詩韻。
“你照顧她!”
然後也沖了上去,電花火弧釋放,電得一人七竅生煙。
難民人數太多,雙拳難敵四手,以難民趁亂鑽入屋内,偶然看見少婦正抱着虛弱的兒子,他眼睛一掃發現藏在被褥下面的食物。
瞬間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擁而上,搶了達利園小面包,撕開包裝袋就往嘴裏塞。
就在他狼吞虎咽的時候,少婦發了瘋一般的撕扯難民。
“還給我,這是我兒子的,還給我!”
“滾開!”
少婦那是難民的對手,一巴掌把少婦打倒,撲倒床上一把将小男孩推倒在地,掀開被子,猙獰大笑起來。
“吃的,全是吃的!”
見到食物他已經瘋了,不管不顧的撕開包裝開始狼吞虎咽。
“兒子!”
女子本弱,爲母則剛,見到兒子被打,少婦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抓着難民的頭發像是瘋婆娘一般又抓又咬。
“給我放下,這是我娘倆的救命食物!”
哀嚎,咒罵,大喊,與小男孩的哭聲混雜在一起,場面亂作一團。
“都給我住手!”
趙詩韻實在看不下去了,尖着嗓子大喊一聲。
音波伴随着精神力擴散。
“噼裏啪啦”
窗戶被全部震碎,所有難民都抱着腦袋,在地上反複打滾。
孔敏學幾人沒受影響,不過再看趙詩韻,她眼圈紅腫,一滴晶瑩的淚珠滾落,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爲什麽會這樣!世界到底怎麽了?”
難民們的頭痛欲裂緩解下來,帶頭之人倒在地上咳血,一口血水吐在趙詩韻腳邊,罵罵咧咧道:
“又是一幫自以爲是的新人類,你們有吃有喝,天天酒色笙歌,卻從來都不管我們的死活!”
“你知道我們過得有多苦嗎?”
趙詩韻低着頭,看着腳邊的一灘血水。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