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總是毫無征兆的發生,如果知道白雲能槍傷孔敏學,當時就應該殺了他,斷然不會給他得手的機會。
不過話又說回來,陳天生是關心則亂,對着孔敏學就破口大罵。
“你一個高級電系異能者,居然被一個廢物偷襲,交給你這麽點事你都辦不好,差點搭上自己一條命,你腦子裏裝的是漿糊嗎?”
陳天生罵她完全是恨鐵不成鋼,就像是訓斥犯了錯的孩子,也有關心則亂的意思。
教訓就是教訓,這件事也是告誡,以後殺人絕對要手起刀落,決不能再犯這種養虎爲患的低級錯誤。
“嗚嗚~”
孔敏學一邊哭一邊解釋道:
“大叔,你就别罵我了,我好疼啊。”
孔敏學淚眼婆娑,疼得滿頭都是細密的汗珠。
“沒事沒事,有我在死不了。”
陳天生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罵孔敏學,但動作一點也不慢,不斷拿出治療水喂她喝下去。
正常的傷勢,一瓶水就足以痊愈,可陳天生接連喂她喝下去5~6瓶,可見他有多急切。
“可以了可以了,你也不怕把她給撐死。”
烏漆嘛黑一直在一旁舔着毛,因爲剛洗過澡,貓的習性是不添幹不算完。
許婉秋雖然也很關心孔敏學,但她很聽話,陳天生不讓她下車,她就堅決寸步不離,一直趴在窗口看外面的情況。
“師父,喪屍殺的差不多了……”
葛曉天一直在戰鬥,剛結束戰鬥,回來報告時看見倒在地上的孔敏學,他丢下武器就沖了過來。
“師父,敏學怎麽了?”
其實不用問,看見滿身的血污,加上棉服上的彈孔就知道,這是被槍打的。
幸虧陳天生砍了白雲的右手,白雲左手開槍,沒有右手打得準,這才沒有一槍斃命,還留給陳天生搶救的機會。
“讓他們過來集合,我要去山海關戰區,不殺了白雲,我的姓倒着寫!”
說完抱起孔敏學上了車,雖然葛曉天也非常關心,但因爲陳天生的交代,他隻能去傳話。
沒多久,戰士們和稽查隊員排着隊的過來,之前他們不是沒考慮過逃跑,可是趙詩韻還在觀戰,知道她擁有控制行動能力的異能,大家還是打消了逃跑的念頭。
戰鬥結束後,此時無一例外,面對陳天生,比面對屍潮更緊張害怕。
車門打開,陳天生再次出現的時候,稽查隊員很多人吓得腿軟,直接跪倒一片,接連磕頭求饒。
“爺,求求您饒了我們吧,我們之前不知道是您!”
“饒命啊,我還有八十歲的老母要養,求您别殺我們!”
稽查隊員跪倒一地,戰士們也不敢站着,紛紛跪在地上,隻不過他們的态度卻很不一樣,眼神中還帶着不甘心和倔強。
趙詩韻走到陳天生身邊,耳語嘀咕了一番,把大家的内心想法告訴陳天生。
“嗯,我知道,不用說了。”
打斷趙詩韻之後,環視跪在面前的幾百人,眼神冰冷道:
“看來你們很害怕我呀?”
稽查隊員根本不敢擡頭,也不知道是不是天冷,還是因爲害怕,靜若寒蟬的瑟瑟發抖。
“沒錯,我就是傳聞中的殺星,懦夫的夢魇,末世的瘟神,殺人如麻的陳天生!”
此話一出,所有求饒全部停止,幾乎都在瑟瑟發抖,貌似在等待宣判他們的死刑。
“我對你們很失望,因爲你們這麽多人,面對我自己,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你們不是懦夫是什麽?”
稽查隊員們連連磕頭求饒。
“隻要不殺我們,您說什麽是什麽,我們是懦夫,是孬種,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把我們當個屁給放了吧?”
在一片求饒聲中,陳天生看向牛凱信,揚了揚下巴道:
“你沒有話要說麽?”
牛凱信脖子一橫,歪向一邊。
“有什麽好說的,殺人不過頭點地,腦袋掉了碗大的傷疤,要殺要剮随便你!”
陳天生冷聲問道:“誰說我要殺你了?”
牛凱信冷言諷刺道:
“不殺還能好心放了我們不成,要殺就殺,我打不過你是我沒本事,你也不用羞辱我,也别指望我給你磕頭求饒!”
陳天生抱着膀子冷聲道:
“有骨氣,那我再問你,是我讓你給我下跪的麽?”
牛凱信一怔,趕忙起身拍了拍灰塵,硬氣的說道:
“動手吧!”
陳天生冷笑道:
“再問你一句,既然我以殺人爲樂,爲什麽之前還給你們救命的治療藥水,我行爲邏輯是什麽?”
“這……”
這句話瞬間讓牛凱信錯愕無比,是啊,既然陳天生嗜殺如命,他爲什麽還救人呢?
“聽着,我陳天生一般不随便殺人,要殺隻殺該死之人,至于你們道聽途說,說我殺人如麻是吧,有人要我死,是因爲有人看我不順眼,其實我并不是濫殺無辜,嗜血如命之人。”
“呃……”
全場張口結舌。
陳天生突然厲聲道:
“我陳天生向來光明磊落,敬重敢于喪屍作戰的勇者,我敬你們是一條漢子,所以不會殺你們!”
這番恩威并施,瞬間刷了一波崇拜值,牛凱信的忠誠度,像過山車似的再次提升。
此刻大家這才意識到錯了。
什麽殺人如麻!
什麽嗜血如命!
都是狗屁,是官方公告胡謅八扯,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跪地的人紛紛起身,有人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陳先生,如果您沒别的事的話,我們可以走了嗎?”
陳天生負手而立,冷然道:
“先别急着走,把喪屍腦中的松果體取出來再走,這些可都是資源,丢了多浪費。”
陳天生松口,大家這才如蒙大赦,可就在所有人調頭回去收拾戰場的時候,陳天生一把抓住牛凱信的衣領,拽着他上了車。
和其他人一樣,上了車才發現别有洞天,這麽豪華的車飾簡直堪比五星級套房。
牛凱信半晌才反應過來,梗着脖子質問道:
“你不是說一般不殺人麽,反悔了?”
陳天生揚了揚下巴說道:
“剛才白雲槍傷了我的同伴,現在我要去山海關戰區報仇,你給我帶路!”
“什麽?你要殺誰?”
牛凱信張口結舌,不可置信。
他還不打算放過白雲,而且還要去山海關戰區,這等于虎口拔牙,應該說他是藝高人膽大,還是說他不自量力呢?
“憑什麽覺得我會給你帶路?”
陳天生擡起手緩緩逼近。
“你沒有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