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山體地震真是非同小可。
大地顫抖,天搖地動,道路塌方,山體滑坡,大石頭從山澗滾落而下,撞翻所有擋路的枯樹,讓人都感覺頭皮發麻。
忽然。
陳天生擡起手指向掉落而下的巨石,扭着頭對着所有人大喊:
“快走,全速前進!”
車輛全部起步加速,緊追前面的移動堡壘。
地震隻需要一個開端,接下來就會發生一系列連鎖反應。
大地出現裂紋,直接撐開蹒跚路,讓完整的水泥路出現斑駁的裂痕。
車輛飛馳疾行,快速通過,可時不時有石塊從山體上滾落而來。
“啊!”
所有人都抱着頭,生怕自己被亂石砸死。
可緊接着,就聽轟轟轟的爆炸不絕于耳,随後就是飛沙走石,仿佛刮起沙塵暴一般。
孔敏學下意識擡頭,忽閃着面前的灰塵,這才看清,陳天生的速度快到了殘影,在幾輛車之間來回穿梭,每去一個地方就讓一處滾落石塊粉碎,濺起不小的飛灰。
“他,這麽厲害?”
孔敏學實在不敢相信。
“這還是人麽?”
車鬥裏的民警都看見了陳天生大發神威,完全大張着嘴,根本就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甚至有人還在心虛,就在剛認識陳天生,知道他是通緝犯的時候,還有民警小瞧過,認爲自己有槍,就哪怕是通緝犯也不怕。
可今天一看,當時的想法是多麽無知。
萬幸沒有徹底翻臉!
在陳天生的保護下,車隊安全的逐一通過龍首山,正式的進入市區。
當直面城市中數量龐大的喪屍時,所有人的腦子都隻有一個念頭,這下死定了。
哪怕在路上,他們見過這種場景,可也隻不過是遠遠看見,從來沒有近距離接觸,要問是什麽感覺?
數不清的喪屍前仆後繼,從四面八方的撲上來,沖入車隊抓住任何一處邊緣,對着車窗就是又砸又咬,張牙舞爪的對車窗裏的人發動襲擊。
這還隻是剛剛開始,随着車隊前行,越來越多的喪屍撲上來,導緻整條街道肉眼所見之處,全是面目猙獰的喪屍。
躲在轎車裏的平民,驚慌失措的捂着嘴,一邊哭一邊絮叨。
“我們爲什麽要來鐵城,在公主嶺不是挺好的,我爲什麽要跟你們來送死,姓陳的,你真不是個東西,如果我死了,詛咒你也不得好死!”
這是大部分平民的心聲,與他們相比,民警更加勇敢一些,不管是昨夜夢中殺喪屍訓練,還是今天直面屍潮,他們都勇往直前,并沒有那麽抵觸。
雖然孔敏學依然很害怕,但是她早已習慣,拿着唐刀對着車下喪屍揮砍。
不得不說,這把刀極其鋒利,刀鋒所過削鐵如泥,砍喪屍更是砍瓜切菜,根本就不費勁。
就在孔敏學對着車下追逐的喪屍揮砍時,因爲長時間揮砍有些脫力,突然唐刀脫手掉落。
她剛要去夠,緊接着就被葛曉天一把抓住。
“你瘋了!”
“刀!”
此時金色唐刀已經被潮水般的喪屍淹沒。
就在這時,陳天生突然一個縱躍,高舉斧子從天而降。
“都給老子死開!”
“轟”
一斧子把喪屍全部震飛,撿起唐刀身形一閃,他就已經回到了車鬥上。
冷着一張臉再次把唐刀遞給孔敏學。
“要是再敢弄丢了,把你賣一萬次也賠不起!”
孔敏學顫抖着接過來,一聲不吭,不敢反駁。
“我幫你。”
葛曉天想起個辦法,從脖子上摘下圍脖,讓孔敏學雙手握刀,然後用圍脖将手腕和刀柄牢牢捆綁。
“就這樣拿穩,不會再掉了。”
“謝謝。”
與陳天生相比,葛曉天簡直就像個暖男,女人選男朋友,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單說孔敏學的感觸,甯嫁葛曉天,不看陳天生。
就在這時,一頭體型龐大的三階喪屍沖了出來,橫沖直撞地奔着卡車撞去。
“這是什麽鬼?”
葛曉天等人都第一次看見這種怪物,說實話,就它的形态,更像遊戲中的不死憎惡。
孔敏學看了一眼說道:“就一隻沒事,我在春城看過幾十頭,沒什麽大不了的。”
這可能就是見多不怪。
就在兩人聊天之間,三階喪屍一頭撞向了卡車。
“咚”
一聲沉悶撞擊,伴随着轟隆巨響,車身直接傾斜,所有人差點沒站穩就要摔倒。
“啊!”
“小心!”
幸好葛曉天一把攬住孔敏學的腰,另一隻手死死地抓着圍欄。
車身傾斜後平穩落地,可是與憎惡隻有面對面的距離。
“餓~”
三階喪屍一手抓着圍欄,一手拼命搖晃,試圖要把車上的人,都倒進他的肚子一般。
“走開你個醜八怪!”
孔敏學持刀一刺,鋒利的唐刀直接從三階喪屍的口中沒入,一劍封喉,黑血噴濺,它再也構不成威脅。
“喲,不錯呀!”
陳天生看見這一幕,下意識感慨一句,也是頭一次對孔敏學,露出比較贊許的目光。
烏漆抹黑站在陳天生的肩膀上,喵喵道:
“當然不錯了,也不看看她用的是什麽武器,要不然就憑她一個凡人,能殺死一頭三階喪屍,簡直就是做夢。”
“有道理,看來我得調整一下副本的武器,不能使用金色唐刀,這會大大降低副本難度。”
就在這時。
烏漆抹黑歪着腦袋看向正前方,良久回過頭鄭重道:
“這條路有問題,前面有很危險的氣息,應該是強大的變異獸!”
“不會吧,城市裏還有變異……動物園?”
陳天生反應過來後,向着前方移動堡壘跳躍狂奔,一閃進入車廂内,快速來到駕駛位下令。
“擴大路線。”
張局正在開車,突然見陳天生在身邊出現,吓了他一跳。
“怎麽了?”
“蓮花湖濕地公園,趕快更改路線,避開濕地公園!”
陳天生根本沒空回答,一把将張局從駕駛位拽了出來,快速坐穩急速轉向。
可貌似已經來不及了,因爲這條路幾乎沒有多少喪屍,就好像又進入一片安靜祥和之地。
但陳天生知道,這就是暴風驟雨前的甯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