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幸存者基地,你是來救我們離開的嗎?”
“太好了,終于聽見戰區的消息了!我們都有救了!”
幸存者們歡呼雀躍,此時幾乎都把陳天生當成了救世主。
不過張局經曆剛才的跌宕起伏後,下意識的産生了戒備的心思,與手下們使了個眼色,轉而與陳天生客氣握手寒暄。
“那您真是辛苦了,來來來,咱們屋裏說話,在外面說話不安全!”
張局熱情的引領着陳天生進入市政大廳,其他民警也都紛紛使了個眼色,快速向着派出所跑去,沖進重案組辦公室,翻出通緝令比對,确認無誤,此人就是通緝犯陳天生,身份确認。
張局雖然表現的很客氣,但一直在跟陳天生套話。
“既然你在江城戰區幸存者基地,爲什麽來公主嶺啊?”
“我要去帝都。”
“去帝都幹什麽去,這麽遠,路上這麽危險,出意外可怎麽辦,要不别走了,就留在公主嶺吧。”
張局的态度很簡單,先不管陳天生是不是通緝犯,如果他能爲我所用,就可以考慮既往不咎,但如果他不識擡舉,可就不能怪他法外無情。
陳天生也聽出張局的言外之意。
“我去帝都找我媳婦,至于留下麽,呵呵!”
陳天生苦笑不已,張局臉色一沉,想要立即翻臉,這時民警們匆匆跑了進來,暗中做了個确認的手勢,張局已經下定決心,既然不願意留下,那就隻能勉強把他扣留在此。
陳天生似乎也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同尋常。
“不是我瞧不起你們這簡陋的環境,别的不說,就說即将到來的寒冬,以你們現在的條件,估計很難挺過這個冬天,更何況……”
陳天生故意的喝了一口水,放慢自己講話的速度。
“更何況什麽?”張局急忙追問。
“更何況你們封閉的環境,無法和組織取得聯系,信息閉塞,就憑你們這仨瓜倆棗能撐幾天?”
民警葛曉天有些不服,邁步上前反駁道:
“你不要小看我們,我們幾個人實力可都不弱。”
陳天生淡然的看向說話的民警。
“我知道,你是力量強化者,他們都一樣,你們一共有4個人進化了,但那又能怎麽樣?”
“強化者?”
“四個人進化?”
陳天生突然說出這兩個新名詞,不單是民警,就連張局也都是第一次聽說,完全不能理解,陳天生到底是什麽意思。
“呵呵,連進化和強化者都不知道,就說你們有多閉塞吧。”
陳天生淡然起身道:
“現在擺在你們面前隻有一條路可走,想辦法找到組織,不然你們必死無疑。”
說完掉頭就走,留下一幫民警在風中淩亂。
“像是這些雞鴨以後都是常态,它們以後會越來越厲害,你們連最簡單的一級變異獸都打不過,以後遇見個更厲害的豈不是必死無疑!”
陳天生消失之前,最後留下這句話,再次讓他們更加淩亂!
“變異獸又是什麽鬼?”
“他蒙咱們的吧?”
張局完全淩亂了,這才短短失聯了一個多月時間,他怎麽有種被整個世界抛棄的感覺呢。
這個時候他才仔細思考未來,先不管陳天生通緝犯的身份,單說他今天放出來的信息,就足夠讓人發自肺腑的仔細考慮一下未來。
最終,張局做了個非常獨财的決定,帶着公主嶺所有幸存者,一起去江城基地安全區。
陳天生回到車上的時候,兩女還是一臉緊張兮兮的表情。
“沒事了,放松戒備吧。”
陳天生說完就一屁股坐在駕駛位,側頭看了一眼烏漆嘛黑,它居然一直保持這個狀态一動不動。
孔敏學借口安全帶走了過來,質問道:
“我們什麽時候出發?”
“你着急可以自己走,我沒攔着你。”
陳天生的回答讓孔敏學又氣又惱,一跺腳扭頭就走。
“不理你了。”
她氣鼓鼓的下車透透氣,看見好多幸存者都跑進市政廳,她也好奇的進去看熱鬧,就見張局正在發号施令。
“所有人馬上收拾物資,找尋車輛,咱們明天趁早出發,投奔江城戰區基地!”
“這麽突然?”
“真的要走嗎,這裏不是挺安全的嗎?”
“路上會不會有危險。”
老百姓們七嘴八舌的問出很多問題。
孔敏學實在沒忍住,趕忙開口道:
“我要是你們,就絕對不去江城戰區!”
所有人集體回頭,都不解的看向這個生面孔的女人。
“你是誰?”張局詫異的問。
“我是跟陳天生一起的人,先不用管我是誰,我是怕你們送死!”
張局眉頭一凝,怎麽感覺陳天生和這個女人說的不太一樣呢。
“你到底什麽意思?”
孔敏學解釋道:
“你們去江城是不是要路過春城,我們剛從春城過來,相信我,春城的喪屍數量數不勝數,你們絕對沖不過去。”
此話一出,全場一片嘩然,再次吵成一片。
張局有些氣惱,怒問道:
“我們剛決定去找組織,你又來潑冷水,你們到底什麽意思?”
兩人表達的态度不一緻,不管是張局,還是平民都有些搖擺不定,大部分人可都沒有什麽堅定的立場,很容易就動搖。
孔敏學也知道自己帶錯了節奏,見所有人都虎視眈眈的看着她,她苦笑道:
“我也不是這個意思啦,找組織的确是明智之舉,但如果你們要是去江城,我不推薦,相信我,我剛從春城過來,我知道有多難。”
孔敏學誇誇其詞的講述着,她在江城看見的屍潮洪流,喪屍堆在一起,足有3層樓那麽高,所過之處寸草不生,确實把老百姓都吓的夠嗆。
張局聽聞之後也是臉色大變,頹然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如何是好。
民警葛曉天氣急敗壞的指着孔敏學質問: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說我們要怎麽辦?”
“這……”
孔敏學思前想後,莞爾一笑道:
“不能去江城,你們可以跟着我們往前走,我聽陳天生說,全國有很多戰區基地,沒準在路上就會遇見一兩個也說不定!”
大家面面相視,都覺得這話很有道理。
其實孔敏學勸大家跟着走,隻是不想跟陳天生混在一起,做他的車是又受氣,又要惡心人的松果體,順便忽悠這麽多幸存者一起走,就不信陳天生隻坑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