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
趙浩低聲說道,他快速離開此處,九叔和四目師叔還在裏面。
他毫無疑問,救人爲上!
眼前之人可沒有九叔和四目道長重要,人有親疏别離,這一點無可非議!
趙浩又不是昊天。
做不到一視同仁!
随着天師符的出現,就像是在滾油鍋裏倒入了涼水!
這邊,炸了!
無數的鬼物朝着這邊蜂擁而去,這邊的趙浩倒是沒有人發現。
趙浩快速的移動在了碼頭之中。
昔日熙熙攘攘的碼頭,此時此刻,一個人都沒有。
趙浩用最短的時間,在這裏找了一遍,沒有料到都是,這裏真的什麽都沒有,連鬼都沒有一個。
那邊張先生的手段越發的霸道了!
似乎是無盡的光輝出現在此處。
一道印玺的光影,出現在了雲霄!
緊接着,鬼蜮被破!
趙浩有些怵然的看着此物,那是投影,要是這印玺的投影就有這等威力。
可想而知,要是這印玺真的出現,會有多可怕。
不過趙浩也隻是怵然而已,鬼蜮被撕開,恐怖的激蕩出現在了他的身邊!
頓時,趙浩就感覺自己在這種激蕩之中,差點就撕裂了!
這可不是什麽好事!
趙浩看的很清楚,這鬼蜮極度詭異,它的規則竟然是同化!
他進來也不過是這麽短的是時間,看着鬼蜮被撕破,就已經有些難受。
他無法想象,要是九叔和四目道長在這裏帶的時間長一些,會有什麽後果産生!
一聲痛呼從遠處的倉庫之中傳出來。
趙浩馬上沖向了那裏,看到了倉庫之中的九叔和四目道長。
四目道長渾身是血,九叔正在治療。
董小玉身材黯淡的好像是幻境。
“你們怎麽樣?”
看來鬼蜮的影響,在四目師叔的身上極其嚴重。
趙浩看着受傷的四目師叔,上前幫忙,四目道長的身上似乎是印上了印玺。
九叔身上也差不多一樣。
“這鬼有些門道。”
他沉聲說道,看到趙浩進來,他也不再說話,盤膝坐了下來。
緊接着咳嗽了兩聲,咳嗽出來了一些血沫子。
看來他也是受傷了。
主要是這一下,鬼蜮同化之後,他的身上也出現了一道印玺的痕迹。
這裏所有人,幾乎都硬生生挨了這一下印玺!
就算是九叔和四目道長,他們也身受重傷,至于說其餘人,更是如此,他們都已經被這一印玺撕碎了!
化作了虛無!
外面的張先生手段非常,他的身邊,天師符護他助拳,這些鬼蜮的氣息根本就沒有出現在他的身邊。
所以他安然無恙!
這裏的大鬼,目前就訂上了這個對手,他也不是毫無所覺,就像是此時此刻,他那邊印玺更加璀璨,死死的逼停了對手!
這就是他的手段!
天師道的手段,豪奢無比!以财壓人!
趙浩幫助九叔和四目道長療傷,同時身後道尊出現,将周圍的鬼蜮逼退,叫師父師叔好過一些。
“這鬼蜮當真是神奇的厲害,就是這撕裂之感覺,是我完全沒有料到的。”
他有些吃力的說道,趙浩看着師叔,終于鎮壓下來了這印玺傷痕!
這印玺之中,祥光萬丈,竟然化作了華蓋,不斷的撐破九叔和四目道長身上的皮膚。
趙浩稍微鎮壓了一下這華蓋,不過他知曉,這個華蓋也不過是這印玺的萬千分之一外力。
要是這威力十足,九叔和四目道長怕是都救不過來了。
趙浩臉色肅然。
這印玺,到底是什麽寶貝?
就在他思考的時候,外面也決出勝負,周易研究會的張會長,以一己之力竟然逼走了大鬼!
不怪大鬼弱小,作爲鬼之中的“早産兒”,這可不是什麽好事、
他的實力本身就已經被削減了許多。
更不要此時,那印玺之中似乎都出現了一個人影!
趙浩震撼的轉頭,感覺到了一絲龍脈!
這印玺裏面,竟然有龍脈!
要是真的如此的話,這是什麽時候将龍脈放進去的?
龍虎山好厲害的手段,竟然将龍脈放在了印玺之中。
他們就不怕當時的朝廷出手麽?
不管怎麽想,趙浩就感覺到了一陣爆炸,沖擊波鋪天蓋地的過來,整個倉庫都被夷爲平地!
等到灰塵散去,趙浩就看到眼前多了一個人。
赫然就是那個張先生。
他志得意滿,狐疑的看着在場幾個人說道:“你們是誰?怎的我從來沒見到?”
他是知道印玺之威力的。
當然,莫說是印玺之威力,就是剛才的爆炸威力,實力一般的人,也早就頭破血流了。
他從來沒有見過幾個人。
不過他見到了慘淡的董小玉。
“嗯,妖孽?”
他就要動手,被趙浩按住。
“她不是妖孽,她是香火神。”
“香火神?”
張先生稍微咀嚼了一下這個詞語,有些不善的說道:“港島沒有什麽香火神,像是她這樣的,更是沒有。
你莫不是在開玩笑?”
“我沒有和你開玩笑。”
趙浩說道,張先生看着趙浩和九叔,四目道長,眼神逐漸不善了起來。
“你們這些人,是最近才來的?
都是道士?”
“的确。”
趙浩察覺到了,張先生忽然斥責道:“你們好大的膽子,入山拜山神,臨海拜海神!
你們到了這裏,竟然不先知會我一聲。
今日這一切亂象,不是你們搞的鬼吧?”
趙浩微微眯了一下眼睛,不溫不火的說道:“張先生這話是什麽意思?
你難道是要說,這港口碼頭的一切問題,是我們做的?
要是這樣,我也要說一聲冤枉。
這件事情,和我們無關。”
張先生的目光掃視在衆人臉上,總是覺得四目道長臉熟,仔細看了幾眼,他面色更加陰沉。
“太平紳士。”
他沒有料到,這原本姓陳的太平紳士,竟然是道士,要是這樣的話,他前面的話豈不是有些托大。
想到這裏,他臉色風平雨霁,收斂了一身的傲氣淩人。
“倒是我唐突了,的确,我不該不分情分皂白如此說話。
既然這般,我就先告辭了。”
他一搖三擺的離開此處,趙浩盯着他的後背不知道在想什麽,片刻之後,他帶着人離開。
張先生來到了外面,臉色再也繃不住了。
“這是哪家弟子?來港島,意欲何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