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神經兮兮的說道:“你們聽,這是什麽聲音?”
船夫也被吓了一大跳。
他也側耳傾聽,低聲說道:“我也不知道,我聽着這個是人聲?”
人聲?
山本有些驚訝,他示意船夫輕輕的劃船,就聽到“哒”的一聲。
船靠岸了。
山本壯着膽子上岸,一邊拉扯這船夫和錢桑。
三個人一起向前探索,最後不知道怎麽一步踏出來,就看到了一座繁華的鎮子。
說繁華,是因爲遠處許多牛馬嘶鳴,還有孩子的哭喊,又或者是大人的叱罵。
這些聲音混合在一起。
形成了生活的味道。
他終于輕松了起來,望着這邊的生活場面,山本沒有感覺到親切。
他感覺到了害怕。
在這麽詭異的時刻有了這麽溫馨的内容,他下意識的察覺到了不對。
抱着這樣的想法,他沒有莽撞過去,而是謹慎的躲在了一邊。
靜靜的看着這些人。
“這又是怎麽一回事?這些人是真的還是假的?”
感覺到害怕的不止是他。
同樣感覺到害怕的還有船夫,他陡然見到了人煙,第一個感覺也是害怕。
好在這裏沒人發現他們。
主要是任家鎮的人實在是太忙了,搬家的時候沒有人喜歡左顧右盼。
本來有一句話叫做故土難離。
可有一句話又叫做,他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在任發任老爺和幾位族老的威逼利誘之下,這些人終于開始了搬遷。
這邊的人差不多都搬遷光了。
快要到晚上的時候,他們終于朝着遠處走去,來到了其中一家的屋子裏面。
“這屋子是打算做什麽?”
自從進入到這裏之後,他們滿腦子都是問号。
好在山本還是比較專業的。
看到了這裏面的布置,他就知道這些人打算做什麽了。
這些人完全是打算放火燒掉這裏!
他們爲什麽這麽做?
有了這樣的想法,山本越是研究越是覺得他想的是對的,這裏的人的确是打算燒掉這裏。
這裏是發生了什麽嗎?
是水裏的那些可怕存在影響了他們的生計,他們不得已之下要背井離鄉麽?
他不知道,也完全不想要知道,他唯一知道的是。
這裏應該沒有危險。
要是有危險的話,他早就死了。
“我去抓一個活口過來,你們要是敢離開,那我就殺了你們。”
他惡狠狠的對那兩個人說道。
看到兩個人真假不知的點頭。
他選擇了朝着前面而去,想要找到落單的人。
結果還真的被他找到了一個落單之人,這個倒黴小夥子剛提起來褲子。
他随地小便了。
也是合該他倒黴,内急出來上廁所,被山本看到了,山本悄無聲息的湊上去,将槍口對準了他的腰窩。
“你最好不要動,要是亂動的話,我就殺了你。”
他惡狠狠的說道。
那人也是一個聽話的,感覺到了自己腰窩那裏貼着的槍口。
馬上不動了。
“你是哪個,和我開玩笑?”
他低聲顫巍巍說道,他根本不敢高聲說話。
害怕自己的聲音大一點。
就要被人幹掉。
他還沒有活夠。
他還十分的惜命。
他現在就希望是哪一個熟悉的,和他在開玩笑。
可顯然,這不是開玩笑。
原因極爲簡單。
任家鎮,酒泉鎮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外人了,所以他又一點點的僥幸心理。
他覺得這是熟人在和他開玩笑。
可顯然,這根本就不是開玩笑,後面說話的人,帶着一種他從來沒有聽見過的口音。
“我這裏有幾個問題,我問你答,我可以叫你不死。”
他說完了之後,還十分用力的頂了頂自己的槍支。
示意對方不要想着說謊。
這一下,這随地大小便的人徹底的哭喪着臉,絕了所有的僥幸心理。
“好,你問,隻要我知道的,我一定都說出來。”
他心驚膽戰,誰知道他背後的這位山本先生比他還要緊張。
“這裏是哪裏?”
他先問出來了他最想問的話語,聽到這裏是任家鎮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極其精彩。
驚愕,不相信,狂喜。
這些怪異的感情糾集在臉上。
就變得十分的扭曲,他壓抑下來自己紊亂的呼吸說道:“那你說這裏是任家鎮,你們爲什麽要離開這裏?
這裏在外地人的嘴巴裏面,可是世外桃源。”
“世外桃源?”
任家鎮的人聽到别處的人将這裏叫做世外桃源,臉上也有得意神色。
可這得意神色出現之後又消失。
他現在還在敵人手中。
沒有什麽得意必要。
“這是因爲我們這裏有陣法,但漕運河流是一個弱點,我們要搬離漕運河流。”
他如實道出來了這一切,聽得山本的心髒“砰砰直跳”。
他在心裏咆哮:“錢桑,這一次你真是爲了帝國立了大功!”
他真的是萬萬沒有想到,在這神州來了不到一個月,兩個月時間,他就要立下一個大功勞了,到時候,他再認祖歸宗。
山本家族會成爲他的助力!
他就和他的兒子一飛沖天了。
抱着這樣的想法,他再問了一些關于時間的問題,悄悄的伸手抓住了匕首,戳死了這個可憐村民。
“好了,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回去,我們到底應該怎麽回去?”
說實話,對于怎麽回去他還沒有頭緒。
他們是怎麽進來的?
遇見了水鬼之後,胡亂滑動船槳進來的嗎?要是真的如此,那他們回去的時候是不是也要一通亂劃。
或者再漂流下去?
他不動陰陽八卦,這種深奧的理論就算是九叔,就算是趙浩,他們也不敢說自己懂了。
他們隻敢說自己知道。
連皮毛都不懂的知道。
爲了自己的榮華富貴,山本打算來賭一賭了。
爲了他的未來!
當他說出來自己的想法時候,船夫的頭擺的快要掉下來。
“這,太君,這可不敢走了,萬一在外面遇見了水鬼……”
山本一夫大怒,他抓出來了自己的槍對準了船夫的頭說道:“你要是不聽我的,我現在就要你死!”
船夫也是一個有血氣的人。
他氣的想要幹掉這個東瀛鬼子,可是想到自己的老婆孩子,他還是渾身一軟,繼續哀求道:“不成啊,要不我們換了衣服去求求任家鎮的人,讓他們送我們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