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做錢桑的富商整個人的肥肉都在顫抖,他也是欲哭無淚。
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這根本不在他的考慮之中。
原本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最後怎麽要了他性命?
不應該啊。
不管是酒泉鎮還是任家鎮,都應該就在這裏。
他不敢相信自己會記錯。
更害怕自己會死在這裏!
“一定是九叔,一定是九叔在這裏布置了陣法!”
他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對着東瀛人喊道。
山本緊蹙眉頭。
他想到了和兒子寫信交流的時候,兒子提到的一些古怪事情。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一些他們理解不了的事情。
于是他将手中的槍支放了下來。
“錢桑,你說的這麽九叔,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他将姓錢的富商抓了起來,對着他“和顔悅色”的說道。
這個姓錢的富商死裏逃生。
他長出了一口氣。
隻要活着就好。他哪裏知道什麽是陣法。
他這是在最絕望的時候信口胡謅的事情。
其實這也是他從酒泉鎮的人嘴巴裏面聽說的。
最早的陣法,也就是叫酒泉鎮風調雨順的風水陣法,早就成爲了酒泉鎮,任家鎮人民的驕傲。
不管誰來總是喜歡吹噓一遍。
于是這麽着,這個姓錢的,就将這件事情記在心裏。
這個時候忽然喊出來。
他都不知道自己喊的是什麽。
“要是真的這樣的話,那麽……”
山本忽然想到了這件事情的好處,頓時就興奮了起來。
要是将這件事情上報上去。
那他就是大大的功臣!
畢竟可以叫一座城市都消失的陣法,這實在是太罕見了。
所以他強行壓抑住了自己興奮的目光,目光灼灼的盯着姓錢的說道:“錢桑,這件事情你可不能說謊,你老老實實的告訴我。
你說的事情,幾分真,幾分假?”
“幾分真幾分假?”
這話問出來,姓錢的怎麽會聽不出來,這個東瀛人其實是希望他說的是真的。
可是真不真,他不知道嗎?
這些都是假的。
可他爲了活命,還是大聲的說道:“我不會說謊的,我說的一定是真的!
我們這麽多年的交情,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聽到了錢桑的話,山本終于下定了決心。
有一句話說得好。
财帛動人心。
權力可是比财帛還要動人心的東西啊。
想到了這一幕。
山本拉着錢桑回到了營部,向着自己的上級彙報了這件事情!
一時之間,駐紮這裏還比較遠東瀛駐地,走出來了好幾個怪模怪樣的人。
這些人看起來不像是軍士。
要是硬要說清楚的話。
這些人看起來像是最開始從東瀛來的,被趙浩幹掉的陰陽師!
……
九叔和四目道長,蔗姑,千鶴,敖天龍等人圍在一起,研究那本帛書上面記載的法術。
這法術的确是深奧。
起碼幾個老道士湊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語,還是有些參悟不透這上面說的是什麽。
到了逅,幾個老小孩甚至都有些着急了。
“哎,這根本就不是這麽理解的。
你看仔細了,這上面說的方位,明明是在東南方!
可是按照我們現在的季節,星象北移。
所以陣法其實也要有一些相應的調整!”
四目道長對着九叔說道,要是平時其餘的事情,他自然都是跟着九叔走。
可是這剛才的一切。
九叔說的明明就不對!
這件事情上,他還是要辨别的!
誰知道九叔還沒有說話,千鶴道長也紅着脖子說道:“你這個說法也不對!
你可仔細看好了。
你的這星象說的明顯就不對。
這上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說的是……”
秋生躲在了牆角,聽到了裏面吵成一團的師父和師叔,笑嘻嘻的打算離開了。
看起來一時半會,這些人是顧不上管理他了。
他要和董小玉過過二人世界了。
隻不過可惜的是,他的如意算盤沒有打好。
人還沒出去,就聽到有人啪啪啪的敲門。
很急促的樣子。
秋生走出去打開了門,發覺來得是酒泉鎮的熟人,雖然交不上名字,但是絕對見過。
不過想想也是,酒泉鎮就這麽大,來來往往都是熟悉面孔。
見到熟人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隻不過這個熟人臉上的表情實在是太惶恐了,汗水好像是瀑布一樣朝着下巴上流。
“你這是怎麽了?”
秋生也吓了一跳,以爲出了什麽大事。
可是看到這熟人顫顫巍巍的将自己背後的神牌拿出來,秋生表情輕松了下來。
看來不是什麽大事。
他伸手接過來了神牌,往上面瞅了一眼。
“嗨,原來是神牌?怎麽了?你供奉的是哪家的神仙啊?”
秋生接過來了這神牌,看到了正面的文字之後,表情終于變換了一下。
“這?你供奉我師兄的牌位幹嗎?他還沒有死呢!”
秋生不是不知道有人在供奉趙浩的牌位。
可知道是一回事情。
親眼見到又是另外一種感受。
他是知道一些忌諱的,給生人裏神牌,本來就是一件邪惡的事情。
可是他知道。
老百姓不知道啊。
這些人總是覺得趙浩是這裏的守護神,給趙浩立了牌位。
還不止趙浩有牌位。
九叔其實也有,不過大家都不知道九叔的名字是什麽,所以事情還比較簡單。
神牌上面寫的是九叔。
趙浩就比較慘了,趙浩的神牌上面,老老實實寫的就是趙浩!
看着破碎的牌子,秋生懶洋洋的說道:“你來這裏是因爲牌位離開了?
放心吧,這不是什麽大事。
不就是裂開了一個牌位嗎?指不定是最近氣候失常的緣故。
不值得大驚小怪。”
秋生說的是實話,這些神牌摸起來有一些溫潤的感覺。
就仿佛這些神牌是活的一樣。
秋生笑嘻嘻的想要将神牌遞回去,可是很快,他的笑容就收斂不見了。
就在他說話的當口。
他手上的神牌徹底失去了任何感覺,粗粝的好像是剛剛砍下來曬幹的樹幹一樣。
“不對勁,這裏面的香火呢?”
秋生連忙低頭看去,看到手上神牌的異狀,他知道自己跑出去玩耍的計劃泡湯了。
他要仔細查查,這裏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