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哥聽到了外面的聲音,馬上出去看了一眼。
“哎,官爺,你們怎麽來了?”
“我們怎麽來了?我們怎麽不能來?”
那外面說話的聲音嚣張跋扈,緊接着是小二卑躬屈膝的聲音。
“哎呦,這爺你說的是哪裏話?随意來,随意來!”
趙浩從門縫裏面望下去看,看到了眼前的這些人。
是一群官差,坐在了大堂裏面,連吃帶拿,過了半天之後走了。
“這些狗東西。”
小二哥上來之後憤憤不平的說道,趙浩問道:“這些人是來吃拿卡要的?”
這事情,趙浩已經司空見慣了。
小二說道:“誰說不是呢?這群狗東西,原先隻是好幾天來一次,可還是最近,不會到發生了什麽。
這群狗東西天天來。
還說是上面的要求,要查查有沒有新來的人,可是他們來這裏就是吃,就是喝,哪裏問過這些事情。
都是州一個過場罷了。”
說完了之後,小二哥還啐了一口唾沫,表示了自己的不屑。
趙浩聽到這些之後,微微搖頭。
他感覺事情不對,又問了什麽時候開始一天一來。
結果發現是他幹掉了石堅之後開始的事情。
“原來如此。”
趙浩明白了,看來這是那群人之在防備他,隻不過他們還是太年輕,不知道那些治安巡邏的人是什麽德行。
他們可以高強度巡邏兩三天,可是叫他們高強度巡邏十幾天,二十天,長期下來,根本就沒有人可以做到。
這不,外面的這些人就已經是流于表面,應付了事了。
反而是這些做買賣的生意人,開始抱怨起來。
趙浩心裏有數。
看來這些妖孽還是害怕的。
安慰了一下小二哥,看着他離開,趙浩九叔等人就準備開始晚上行動了。
他們今天晚上要動手的地方,叫做何宅。
這何宅的主人,是一個乞骸骨寄回家的老官,一家子在這花城很有地位。
就算是在民間,也有許多人信奉他。
就算是許多軍閥,都和他有關系。
他說話,頂用!
可惜的是,這原本可以活得很滋潤的人,全家上下的人都被妖魔吃掉了。
四目道長和家樂兩個人出去,借口找親戚,從這何家宅子周圍看了一眼。
這何家宅子上上下下問題不小。
主要是布局的問題。
這何宅應該是有高手來布置過,四目道長勉強看出來了一點皮毛。
甲山兼卯,人丁大旺,六畜成群,富貴齊全,科甲及弟,男女節孝賢良。
四目道長來到了遠處,接着山上仔細看了一眼何宅,那裏是風水寶地,暗合天理。
要不是何老爺子本來是一個有身份的人。
這地兒還由不得他住。
可惜,可惜,這樣好的地方如今是妖魔的樂園。
靠近了這何宅的時候,他們似乎是被什麽懵逼了,看不到裏面的氣息。
可是在這裏。
站高遠望,他終究是看到了這裏的風水,看到了這宅子裏面的氣象。
“煞氣太重,怨氣沖天,可惜了這麽好的一個宅子!”
他低聲說道,家樂嘗試着開了一次天眼,頓時也被吓了一跳,腳下有些酸了。
他看到在何宅之上,到處都是飛舞的怨氣和血氣。
這些東西化作了一張張人臉,不斷的盤旋在宅子的上空。
“這裏似乎是有一個陣法,在這個陣法上面,到處都是詭異的氣息。
這些怨氣和血氣,竟然都聚攏在一起,沒有散開的樣子。
走,我們再看一遍。”
作爲前哨斥候,四目道長對于這件事情很傷心,他仔仔細細的再去那宅子附近看了一眼,發覺了好幾處精巧的小布置。
可惜了,這些布置都是針對于道士的。
等到他們打算離開的時候,那角門忽然開了。
這裏的妖魔倒是都知道規矩,知道大門不是随意就能開的,勉強也算是“體面”了一把。
看着走出來買菜的人。
四目道長面色不變,看了一眼之後就離開了。
那老婆子也沒有在意走過去的四目道長。
“好重的怨氣。”
四目道長竟然沒有分出來,這個出來買菜的老婆子是妖,還是一個人。
他身上的怨氣實在是太濃重了。
就算是四目,第一眼就看到了怨氣。
他實在是理解不了,要是她是一個人的話。
那麽她是怎麽活下去的。
不說别的,要是真的是一個活人的話。
她身上的怨氣應該已經壓的她開始生病了。
可是看這個婆婆的樣子,臉上也很紅潤,比許多人過的都要好。
将這這件事情壓在了心中,他來到了客棧。
将自己今天的所見所聞和盤托出。
趙浩聽到了這件事情,特别是老婆婆身上有怨氣的事情,有些沉思。
“這件事情,看起來有些不太對勁。”
九叔也知道厲害,怨氣加身,時間短了,可能會精神恍惚,食欲不振。
時間長了,就算是魂魄也都會被侵蝕。
這樣下去,沒有人可以臉色紅潤。
就算是把九叔丢進那個地方,也是一樣。
“或許,那不是什麽臉色紅潤,那是一張畫皮?”
趙浩提出來了自己的想法。
四目道長也點頭,覺得有些可能。
不論如何,他們都要晚上過去看看了。
在過去之前,還是要保護好自己的,就例如說是現在,他麽需要保護好自己,不被怨氣傷害,迷惑。
怨氣多的地方,一定會形成一些“鬼迷心竅”之類的氛圍。
夜幕降臨的時候,趙浩,九叔,一休大師,家樂全部出動,來到了何家宅子的外面。
花城的夜晚也并不繁華。
起碼在何宅周圍,并不繁華。
這裏都是大戶任家聚集在一起的地方。
不是煙花柳巷,自然沒有多繁榮。
趙浩,九叔等人來到了角門處,趙浩的紙人和許許多多的小鳥飛進去了宅子。
片刻之後,沒有了蹤迹。
“我找不到它們了。”
趙浩沉聲說道,他倒是沒有想到這怨氣深重的宅子,竟然連他的道術都可以阻隔。
“真是怪了。”
他一邊說着,一邊又拿出來了一個紙人,念念有詞之後,就将這紙人丢了過去,落在了牆的那邊,發出了“刺拉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