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浩和九叔目光盯着那漩渦,等着裏面的東西出現。
片刻之後,趙浩和九叔看到了那個醜陋至極的水夜叉!
這個水夜叉看起來也不是什麽善茬,隻不過問題是,趙浩覺得有些麻煩。
這玩意兒他見過,在最開始的時候就見過,在最開始和黃道士交鋒的時候,他給漕運的漕幫幫過忙。
沒錯,就是水裏面的水夜叉,這本來就是通過怨氣産生的東西。
很危險。
問題是,趙浩看着這些水夜叉,根本就沒有料到這水夜叉身上怨氣會這麽很多,這麽的戾氣十足,好似是要将所有的活物全部都吃掉,殺死。
“水神大人,這又是什麽?”
趙浩說道,河源慘淡的說道:“不要叫我什麽水神大人了,我原本以爲可以将壓抑下來龍氣給這條黃金鯉魚,成全了他的一番造化。
可是我沒有料到,取走了那經過了幾千年的龍珠,那些煞氣徹底的壓抑不住了。
這水夜叉也是那些怨氣和煞氣的集合。
說起來慚愧,這件事情是因我而起,可是我還是沒有辦法結束。”
趙浩看着河源,看着他已經沒有的小臂,也就沒有說話。
這個時候還能說什麽,那水夜叉眼神之中殺意滔天,不說别的,這種怨氣的集合體,根本就對于一切活物都帶着憎惡,帶着殺意。
所以趙浩也知道,今天就算是不合他正面對上,到了後面,這隻水夜叉還是要和他正面對敵。
這又是一場躲不開的麻煩!
趙浩大步朝前,這水夜叉從漩渦之中出現之後沒有動,可是趙浩還沒有走兩步,就感覺到不對!
“好厲害的迷魂功夫!”
他轉頭一道掌心雷轟出去打在了背後身上。
他想起來了這這些水鬼的本事,最大的就是迷惑人心,在他們還不是很強的時候,他們也都會通過各種各樣的哭聲,來叫他們進入陷阱之中,而不是像是現在,正面對敵。
他們在正面對敵的方面,也沒有什麽經驗,所以趙浩想起來之後,琉璃淨土已經從他的腳下散開。
在琉璃淨土之中,有什麽不對勁他第一時間可以察覺到。
這一次,他果然發現了不對勁!
這夜叉還厲害的隐匿功夫,竟然還真的瞞過了他們,隻不過好處就是,他的這個所謂的隐匿手段并不怎麽難破除!
這夜叉被趙浩的掌心雷打中之後,身上竟然飛出來了不少的冤魂孽破!
這又是一個難纏的諸多靈魂的合體!
不說别的,這個夜叉身上的鬼臉,那都是這些年來死在了河水裏面的冤魂孽破,這些有的想要成爲替死鬼,有的直接成爲了縛地靈。
本來他們是不會彙聚在一起的,可是現在,河源打破了這裏的風水,将這裏面的風水寶地直接破壞掉了。
那些冤魂孽魄都朝着一個地方而來,最後大家都在一起。
最後還是化作了一個水夜叉,不過好處就是,這個水夜叉的本事的确也就一般,就是在騙人之上,有諸多建樹!
“原來僅僅是如此麽?”
趙浩雙手并指如劍,庚金劍氣飛了過去,落在了這水夜叉的身上,将這水夜叉戳了不知道多少個洞。
前後通透。
可是就是這樣,水夜叉也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疼痛,對于這種怨氣的幾何體來說,就算是将他斬殺成十八段,十九段,也沒有法子。
這都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畢竟這不是一條真正的生命,這也就是一個怨靈罷了!
而且随着趙浩将他斬殺成了好幾段,這個水夜叉也變成了好幾個水夜叉,就仿佛是蚯蚓一樣,斬斷一段,出現了第二段!
這些夜叉朝着趙浩,九叔,河源撲了過去,河源揮手,一道水氣将他打了出去,慘淡的說道:“沒有用的,我也曾将他們打成了一千個,一萬個,他們最終還是化作了一個。
這個東西是殺不死的。”
河源作爲水神,在水中權柄十足,他不是沒有想到過将這個家夥直接煉化掉,在這一方面他也不是傻子。
隻不過問題是,他根本就沒有辦法煉化對方。
他坐了,但是沒有做到,所以看到趙浩的庚金劍氣,他雖然有些歡喜,可是也知道,就靠着庚金劍氣是除不掉他們的!
趙浩也看得清楚的很。
他的庚金劍氣落在了他們的身上,其中的殺伐之氣也将這些怨靈除掉了不少,隻不過問題是,這解決不了問題。
因爲那些怨靈實在是太多了。
這一條漕運河流不知道流淌了多少年,在上面見證了多少的悲歡離合,在裏面死去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是别人殺人抛屍丢在了裏面。
有多少是客死他鄉的異鄉人?
這些人的怨氣都好像是山海一樣,聚集了不知道多少年,今日一朝出現,怎麽會這麽簡單就是死在這裏。
隻不過同時,趙浩其中心裏也清楚的很,庚金劍氣也的确是除不掉他,而且更加麻煩是,趙浩感覺到了河水之中還有不少的陰氣和怨氣還在不斷的補充在了水夜叉的身上。
換而言之,這水夜叉隻會越打越厲害,這條河流之中的陰氣和怨氣就是他的補給,這樣耗下去,趙浩是沒有機會的!
既然如此,趙浩閉上了眼睛,緊接着,他的背後摸出來了一張金色的符篆!
“就讓我看看赤金符篆的威力吧!”
趙浩念了一聲“疾”,這張符篆之上出現了真火,這一次的真火,是純粹的黑色,就好像是将周圍的空間都燒塌了一樣。
一道火焰組成的出現在了這個水夜叉的身上,組成了牢獄!
真火,煉獄。
或許是錯覺,趙浩感覺到了,在這個時候,天上有人在看他,目光很熟悉。
當然這一次也不是錯覺。
那位教他真火煉獄的茅山祖師欣慰的摸着自己的胡子說道:“不錯,不錯,真火煉獄符的真意,他最後還是發現了,真火煉獄符,真火,煉獄,缺一不可。
這張符篆是困,也是殺,是困是殺,其實都是施咒者的一念之間,隻是我沒有料到,這張符篆的赤金符篆,第一章竟然不是出自我的手中,而是出自我的徒孫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