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老爺看到了九叔留給他的驅邪符燃燒了之後,他震驚的站了起來,抓住了自己手上的一把馬刀。
這是殺過人的馬刀,上面帶着煞氣。
對于鬼物,這把刀也不是什麽都可以做到的。
隻不過他也知道,這把刀不一定能救得了自己的命。
還有這些符篆。
他的眼前,還有一些符篆。
這些符篆都是趙浩和九叔當時送給他的,不過麻煩的事情是,這些符篆大多都是白符和黃符。
這其中的原因很簡單。
趙浩和九叔都知道,對于這樣的人來說,一般都是白符和黃符才有用,紫符就算是給他們,他們也不會使用。
再說了,這裏是津門。
津門是什麽地方?
津門有這麽多人。
要是出現了什麽大恐怖,是需要紫符可以脫身的話,那麽津門就真的出大事了。
一般的小事情。
白符,黃符就夠了!
馬老爺握住了手上的這些符篆,心中其實還有些欣慰。
主要是他已經将小兒子和幾個妾室,還有一些黃金,都放在了鄉下。
這就是留一條血脈。
哪怕是他們都死在了這裏,他們馬甲,也不會斷了血脈。
想到了這裏,他對着自己的仆人說道:“你們,全部都出去查看一下,到底哪裏出事了?”
這是津門發生的事情。
玄魁可不是什麽善心的人,這一次,他要殺光所有對手。
特别是趙浩和林九。
這次來津門的陰陽師并不多,他們還有其餘的事情要做,大量的人,則是朝着酒泉鎮而來。
趙浩看着眼前跪在地上不肯起來的任家鎮鄉紳,一時之間都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
看來是他多慮了。
會議結束的第二天,他們就馬上開始開工,趙浩也聽說了漕幫的事情,這一次,他是沒有法子再解決了。
時間不夠,他在河邊試着尋找河源的蹤迹,不管怎麽說,這個人好歹也是一個水神。
有天地權柄的正牌神靈。
可是這一次他沒有想到,他這一次在召來的,竟然是可怕的一隻手!
這手上的鱗片,看上去好像是一隻龜類。
再次想到河源的本尊就是一隻烏龜。
就算是趙浩,一時之間也感覺有些毛骨悚然,河源不會是出事了吧?
這可是正派水神啊!
這水神,可是有天地權柄的啊,要是在水中,天時地利,好吧,沒有天時,隻有地利。
在地利之中,他都活不了。
那麽河水之中的怪物,他有什麽信心可以除掉?
趙浩手中抓着這個有些腥臭味道的手臂,選擇了暫時離開這裏,封鎖了這裏之後,才離開了此時。
隻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在他離開之後不久,就在他召喚水神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物件。
這個物件,不管怎麽看,都好像是一隻頭。
一隻烏龜的頭。
在這隻頭裏面,似乎是含着什麽,要是沒有猜錯的話,它的嘴巴之中含着的,應該是他天地權柄的印玺。
哪怕是隻剩下來一隻頭顱,似乎這隻烏龜還是活着的,他看着周圍已經沒人了,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快速的沉了下去。
他可是清楚得很。
這也是他察覺到了趙浩的存在之後,冒着風險出來見他,不管是如何,這個水神的權柄印玺絕對是不許落在那些人手裏。
要是被那些人得到了他手中的天地權柄。
那麽事情就真的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可是他還是慢了。
而且這一次他出現之後,外面追着他的那些怪物也會步步緊逼。
他已經沒有多少能力逃跑了,他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現在沒有看到趙浩,他已經十分絕望了,很快就落在了河水之中。
在他消失不見了之後,趙浩就看到遠處的河水之中出現了駭人的鬼氣,哪怕是在白天,這鬼氣都已經可以遮天蔽日了。
他是真的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水中到底是隐藏了什麽東西啊!
也是因爲如此,趙浩才會知道爲何好好的一個漕運,已經沒有人了,一片甲闆都不會下水了。
這水中難道早就有大恐怖。
不過要趙浩真的害怕這水中的大恐怖,趙浩也沒有多麽害怕,要是在水中,那個對手真的隻有這樣的能力的話,那麽事情反而簡單了。
趙浩一個人就可以幹掉這水中的鬼物。
不過他也不是什麽吳下阿蒙。
殺了他,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但是,事情的麻煩之處在于,水神河源都栽了,水神河源的本事他是見過的,在他當年,水神河源還是他完全不可匹敵的對手。
現在,趙浩或許不是很害怕水神河源,可那也是在岸上。
要是是在水裏,那麽現在的趙浩也不是他的對手。
他可能會被對手徹底的幹掉。
所以,在漕運的河水之中,一定會有更爲可怕的東西。
趙浩所料不錯。
就在這些鬼氣消失了之後,在這河流之上,終于還是出現了一個奇怪的棺材。
這個棺材上面,布滿了血液。
好像是剛剛幹涸一樣。
可是仔細看看,卻又發現,這個棺材其實是被釘死的!
永遠都不會有任何的東西洩露出來。
這些血液與其是從這個棺材裏面滲透出來的,不如說是棺材本身就産生的,按照道理,在這樣一個巨大的河流之上。
流量非凡,血液就算是在河水之中,也都會被随意的稀釋掉,可是在這個棺材周圍,卻都是更加腥臭的血液。
看上去極爲可怕。
所謂的屍山血海,在這個棺材旁邊也差不多如此了。
現在,這個棺材就這麽停在了這裏,就好像是停留在了這裏。
等到這棺材停留在了這裏之後,趙浩忽然也感覺到了不對。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肢體。
不知道爲什麽,這手上的肢體,竟然在不斷的搖晃,好像在遠處,有什麽東西在不斷的吸引它!
力量之大,就算是趙浩,都有些把握不住的感覺!
好像是要掙脫他的手!
趙浩深吸了一口氣,他的目光落在了手中的肢體之上,看到動搖自己的,不是肢體本身,而是沾染在上面的血液!
這些血液,好像不是這個鼈足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