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蔗姑說到了這裏的時候,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因爲她再三确定,還是絕望的發現這的确是一片養屍地。
這養屍地和當年的殉葬坑多有重合。
也就是說,這些東西,其實是用來滋養那個唐朝老粽子的!
那個老粽子是大清那些人溫養起來的?
他們到底要做什麽?難不成給他們要制造一個旱魃出來?
這些人瘋了。
或者他們沒瘋,他們需要旱魃,甯願放棄這裏這麽多生命百姓嗎,也要用這旱魃做些售手腳。
不管是哪一種都說明這是早就被制定好的!
可是現在,他們破壞了這些布置。
要說王朝奔滅,所有老怪物都死了,他們自然不會擔心。
可是現在,王朝沒有了,當年那些人好似是還留下來了一些。
這可不是什麽好現象。
那些人,锱铢必報,特别是對于壞了他們事情的人,他們隻會有一種手段來對付這些!
鎮壓屠殺!
他們行事,不講道理,從來都是霸道無比!
就是不知道過了這麽多年,他們損失慘重之後,還會不會保持這麽霸道的行事手段!
……
事情過去半個月後。
南方,花城。
這裏住着一個道士,茅山道士。
他的名字叫做石堅。
茅山九叔這一脈的大師兄。
石堅!
他爲人看上去有些陰陽怪氣,相由心生,他看上去有些邪氣。
不過他的實力不容置疑!
能在花城這個花花世界立穩腳跟,已經顯示了他的本事。
他的腰上,九枚壓勝錢已經挂了整整十三年時間。
他已做了十三年九錢道士。
就算是九叔,也不敢說他能夠鬥得過這個人。
他的大師兄,在快要出師的時候,已經超過了他師父。
也是在那個時候,石堅才暴露出來了自己邪氣凜然的一面,可是那個時候,已經遲了。
茅山上下,沒有因爲這件事情對石堅動手。
動手誅滅一個隻有惡行,沒有惡事的九錢道士,就算是茅山也不願意。
内部損耗太大了。
他現在此時坐在自家客廳喝茶,在他的對面,坐着一個笑呵呵的人。
這個人長了一個團臉,圓嘟嘟很喜慶。
看上去應該是一個商人。
他将一個箱子放在了石堅面前,打開了之後說道:“這是五十兩黃金,我想道長你會喜歡的。”
石堅沒有拿這些黃金。
黃金雖然好,但是它燙手,在花城活了這麽多年,這一點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你給我這麽多金子,是想要我幫你們做什麽?”
石堅問道,他盯着眼前這個商人,他也知道,這個商人不是普通人,他同時也也掮客的勾當。
現在毫無疑問,他是一個掮客。
“不是幫我做什麽,我隻是一個牙人罷了是這樣,那些貴人需要你殺一個人。”
那商人從自己的懷裏抓到了一張紙,照本宣科打算繼續往下說,就被石堅打斷了。
“我不殺人,這些金子,你拿走。”
他将這些金子推還給了眼前這個商人,這個商人連一點點錯愕都沒有。
他繼續叫人拿進來了一個大箱子。
隻不過這個大箱子裏面,裝的金子就不少了。
這裏面有一百兩!
“一百五十兩金子,換你動手。”
商人說道,石堅毫不猶豫,他将這金子面不改色的放到了自己腳下說道:“殺誰?”
那商人呵呵的笑着說道:“茅山,林正英。”
石堅的動作一凝,他忽然殺氣凜然,“你這是要我們茅山兄弟相殘!你該死!”
他真的一把握住了一柄真刀,對準了眼前的商人就要殺過去,可是沒有想到這商人再次拿出來了兩塊金子!
“這是最後的金子了,道長。”
那柄刀也停在了這商人的眼皮子前面。
“怎麽證明我殺了他?”
石堅再次慢條斯理的坐下,好像前面要暴起殺人的不是他一樣。
那商人也好像沒有被威脅一樣,再次從懷裏找出來了一個奇怪的,類似于瓷娃娃的東西說道:“将魂魄裝到這裏就可以了。”
他将瓷娃娃遞給了石堅,石堅把玩着這個瓷娃娃,端茶送客。
等到人走了之後,他的徒弟兼私生子石小堅出現在了他的背後,石小堅的造型和這裏的古舊格格不入,嚣張厲害。
“師父,你爲什麽要答應他們?”
石小堅不想去其餘的地方,在他看來,其餘的地方都是鄉下,哪裏有花城好?
石堅搖了搖頭對着石小堅說道:“花城雖然好,居住大不易。”
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說道:“穿好衣服,我們要去找找你的師叔了。找到你師叔,我們就可以殺了他,完成這生意了。”
他知道林九的本事,還算是不錯,可是要和他生死相拼,他沒有一點點勝算。
他可不相信所謂的手足相殘,對于讓他來說,師兄弟,也不過是一些籌碼罷了!
石小堅雖然心裏不願意,可是他知道,師傅的命令,不容違逆。
……
趙浩盤坐在了自己的房子裏面,他的眼前就是豢養龍族的魚缸。
如果這水缸也算得魚缸的話。
趙浩吸收了一些草莽龍氣之後發現這些草莽龍氣對他沒用,于是他将草莽龍氣用在了黃金鯉魚之上!
這黃金鯉魚吸收了草莽龍氣之後,開始換鱗片了。
趙浩看着這鱗片,開始了自己的加點之旅,他的陰神積累,總是還差那麽一點。
不過現在,他開始涉足真正困難的方面,那就是他這次拿出來的那本白蓮教的寶卷。
還有其餘的那些醮場知識,他盤膝坐在了床上,打開了這寶卷!
這一次,九叔在旁邊護法。
趙浩再次打開了這寶卷,所有的神魂力量都在加強,在抗拒這個寶卷自己帶着的神秘力量,好在他翻開看了不久之後,終于看到了裏面的東西。
這是一張無生老母的畫像。
一張沒有臉的畫像。
在之後,就是一些極爲邪門的法術,趙浩仔細看了之後,發覺這些法術從淺至深,對于他來說,還算是友好。
他學習這些,甚至都不用加點。
可是随着學習的深入,他發現自己還是太天真,這寶卷前期粗淺易懂,就算是稍微會一些法術的人,或者說是術士,都可以使用。
可是到了後頭就不一樣了。
後面的法術,就算是趙浩這樣的五錢道士,都覺得上手吃力,施展起來也頗爲耗費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