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說一,趙浩也沒有料到事情會如此發展。
三煞門竟然這麽邪門。
要是這從不下雨的日子,是因爲旱魃造成,那麽這無根之雨,就是三煞門造成的!
旱魃之強大,不需贅言。
他出現之後,赤地千裏,一點雨都不會下。
可就在這旱魃的威懾之下,三煞門硬是變出來了雨!
趙浩望着萬裏無雲的藍天,不論如何都看不到那雨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三煞門,他也隻是聽說過而已,至于真正的三煞門是怎麽樣的,他其實也不知道,三煞門出世會造成什麽樣子的後果,他也不清楚。
可是就今天,他見到了三煞門的威力。
三煞門之強大,就算是趙浩,都覺得有些心驚。
這種強大和詭異,是完全看不出來痕迹的,樓大龍的老家,那個所謂神仙潑水的風水格局,趙浩見過。
雖然說那雨也來的讓人防不勝防,可是那好歹下雨的時候,天上也有雲。
那雨也不像是現在這麽冰涼。
這雨陰涼到連趙浩,千鶴道長這等氣血的人,也畏懼不已,不敢上前。
别的不提,連帶那個年邁神父和至少七八個修道士,他們都被這莫名其妙出現的大雨潑灑了一頭一臉,等到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那雨水已經消散了。
“這是怎麽回事?”
他們都驚疑不定,神父定定的看着已經失去了生命體征的修道士,目光之中顯露出來奇異的光。
他走了過去,撫平了這位修道士的眼睛,讓他安息之後說道:“他回歸了主的懷抱,我們走吧。”
老神父看都不看趙浩和千鶴道士一眼,帶着這些修道士離開了這裏。
好在不管是那些嬷嬷還是修女,都沒有淋雨,暫時不會有性命之憂!
趙浩沒有阻攔,也沒有多說話,他站在原地,看着那些修道士離開!
這些人離開了之後,嬷嬷才從裏面走了出來,她驚魂未定:“趙浩,這真的不是我的主意,他們都不聽我們的。”
趙浩沒有聽嬷嬷說話,他的眼神都聚集在了耶稣受難像上面,這個耶稣受難像,是那個小的。
這個小的神像上面,充滿了靈性。
趙浩可以感覺得到,他看着這個小小的耶稣像,在上面感受大了一種極爲可怕的,讓人不寒而栗的目光!
這種目光,就好像是某種上位狩獵者,在盯着自己的獵物看。
這比邪神的目光,都讓趙浩不喜歡。
他走了過去,手摸在了這個漢白玉打造的耶稣受難像(小)之上,看着這個小小的雕塑眼睛之中,無盡的血淚落了下來。
這淚水和見面出現在外面的雨一樣。
一樣的陰冷和冰寒!
這不是邪神附身,這應該是這裏的煞氣影響了這個“開光”儀式,最爲主要的是,趙浩其實是沒有辦法淨化這裏的!
他就算是使用六字大明咒,這裏地上一切煞氣都淨化了。
也淨化不了三煞門。
三煞門的三煞,包括了劫煞、災煞、歲煞。
劫煞,就是劫煞是外來的劫奪,五行的絕地,劫煞爲災不可當,徒然奔走名利場;須防祖業消亡盡,妻子如何得久長。
總的來說,劫煞也就是破财,破運,妻離子散。
再說這個災煞,此煞主血光橫死。在水火,防焚溺,金木,杖刃土,墜落瘟疫。
克身,大兇。
也就是這個災煞,主人會有血光之災,危及生命!
金木水火土,被刀殺死,被木棍杖斃,被水溺亡,被火燒死,身染疾病。
反正不管是怎麽樣,撞煞之人都死的極爲凄慘。
再說說這最後一個歲煞!
歲煞屬太歲神煞,歲煞主陰氣,所值之處忌穿牆鑿井、搬遷移徒、修建營造。若沖犯會傷及子孫和牲畜。
這三煞,都和天上的星辰歲鬥有關系,不是簡簡單單就可以排除的。
趙浩對于這星宿,沒有什麽研究,所以他還真的不會處理這些。
他拿出來了驅邪符,驅邪符落在了這耶稣受難像上面,趙浩心中警兆驟升!
“不好!閃開!”
他一聲大喊,也不管後面跟着的是誰,馬上拉着她們沖了出去!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是那種上佳的觸感,也讓趙浩知道。
這些人不是千鶴道長。
應該是那些修女!
那些修女一時之間被吓得連驚聲尖叫都沒有來得及喊出口!
千鶴道長的速度也不慢,他的速度也很快速,将周圍的人一拉,就離開了那個塑像!
在塑像之上,開始淅淅瀝瀝的下雨。
雨如血水。
落在地上,就迅速的開始結冰。
幸好趙浩躲得快,他看着這些個赤紅色的冰,饒是他都覺得棘手。
他也隻是想要試試這個所謂的開光神像是一個什麽樣的貨色,就遭受到了這樣的“攻擊”。
這種雨水,趙浩看着就覺得眼皮子直跳!
這可不是什麽好現象!
趙浩鄭重其事的将其餘的人都遣散回去,回到義莊。
這些修女,嬷嬷,還有在其中夾雜的任珠珠,她們雖然都很不安,可是她們也不敢出去。
因爲前面的事情她們都察覺到了。
似乎很不簡單。
任珠珠心裏也十分的難受,她覺得這是她的問題,要不是她想要将這個教堂好好的修葺一番,是不會有這麽多的事情的!
可是這些,趙浩壓根就沒有去想。
他和千鶴道長兩個人看着眼前的這個塑像,趙浩對千鶴道長說道:“師叔,你看好了,要是出現任何的異狀,你就拉着我離開這裏。”
千鶴道長言稱好的,趙浩伸出了自己的手,掌心雷打在了這個神像上面,這神像上面綻放出來了一種紫色的,帶着暗紅的保護層,落在上面之後,掌心雷竟然被消弭于無形之劍!
千鶴道長卻馬上拉着趙浩離開了這裏!
就在他們離開的地方,一塊石頭落了下來,砸在了他前面站着的地方之上!
趙浩看着這塊是有,皺眉看着遠處的神像,神像之中的血淚,流下來越來越多了,幾乎是形成了兩汪血泊。
在這樣的血泊之下,趙浩似乎感覺到,在整個教堂之中,溫度都下降了好幾度,哪怕是趙浩,都覺得有些寒冷,這種寒冷不單單是氣溫的降低。
而是從靈魂深處,就有一種刺骨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