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沒有想到九叔突然宣布要閉關,沒有提前告訴他。
而且這一次閉關,九叔就告訴了寥寥幾人。
這任誰也想不到,九叔的突然閉關,主要是要給趙浩一個“驚喜,他有了一種被徒弟們追在屁股後面緊迫感,這個徒弟,其實就是趙浩!
趙浩實在是追的他太緊了,他才收徒多少時間啊,趙浩就從一個未入流的,最開始連聽都沒有聽過道法的人,修煉到了四錢道士。
九叔怎麽能不着急。
他爲趙浩驕傲,可是同時也感覺到了一陣壓迫,他好歹也是趙浩的師父,怎麽可以不如弟子呢?
懷着這樣的心思,他有些匆忙的閉關了,在閉關之前,他将這裏的一應事務都交給了趙浩管理。
樓大龍聽到這個消息,當場就心裏崩潰了,他覺得自己以後的生活必定是暗無天日。
幾乎都要哭着寫絕命書了。
好在趙浩下午檢查了他和文才的功課之後,隻是叫他們勤加學習,不要着急,又罰他們多練習幾遍拳法之後,就放過了他們。
“死裏逃生”的樓大龍竟然覺得,這個可怕的混世魔王竟然有了一絲人情味,更重要的是,他看着文才,竟然你喲了幾分親切!
這可太可怕。
他差距到不對之後,幹淨心中默念着自己的老婆,穩定自己的心情。
趙浩放過了文才和秋生,不是因爲他大發善心,主要是他現在事情有些多,留在義莊之中的那些流民聽說神仙要帶他們去外面耕地,心中也有些忐忑。
他們也知道荒無人煙的地方耕地其實就是取死之道,主要是誰也不知道荒野之上有什麽可怕的妖鬼在遊蕩。
不過經過趙浩的保證,他們也稍微安心了一點,不管怎麽說,趙浩在他們的心中分量很重,他說的話,那些人也願意聽,不過趙浩知道,保證是保證,周圍的環境是一定要厘清一遍。
他還需要收購幾家藥鋪,這個是必須的,他發現畫符的時候,混進朱砂的許多材料都是藥材,本來收購藥鋪的心更加的強烈了,可是酒泉鎮沒有多少的藥鋪。
反而是任家鎮有不少的藥鋪。
想到這裏,趙浩在眼前的紙上寫下來一個人的名字。
“任明”。
由他出面,事情會變得簡單而且容易,就是不知道,他願不願意幫趙浩了。
趙浩下午的時候補充了不少的黃符和黑符,他畫了一下午的黃符和黑符,在耗費了這麽多的精氣神之後,他還是神采奕奕,也就是在畫了一張紫符之後,休息了差不多一盞熱茶的時間。
其實算下來也就是十五分鍾,二十分鍾的樣子!
一個下午的時間,他就已經将自己前些日子消耗完畢的符篆補充的差不多了,還不止是如此,他還多畫了許多張紫符、
等到夜幕快要降臨的時候,趙浩叫來了秋生。
“師兄,你叫我做什麽?是不是晚上要出去啊?”
秋生來了之後,興奮的厲害,他最喜歡的就是跟着自己的師兄出去闖蕩了,别的不說,他十分羨慕自己師兄随時可以出去,随時可以斬妖除魔的生活!
生活嘛,就是要刺激一些才好!
趙浩看着他,笑了,這小子一天就不見好的!他将自己的幾張白符,驅邪符和黃符,坤雷符遞給了他之後說道:“拿着這些東西,防身,要是出現什麽問題,就叫你的馬子回來保護你,要是還是不行,就找蔗姑師叔!”
“哦。”
原來不是帶他出去,這一下,秋生整個人都不開心了,趙浩安慰了他兩句,又不放心的塞給了他一些霹靂雷火珠方才放心。
夜幕降臨,趙浩下山進入了荒野之中,别的不說,就是進入了荒野之中之後,趙浩都感覺到了一種極爲不舒服的感覺。
那是一種從充滿人氣的地方,進入了荒野的感受。
這裏隻有地上的野草和天上的繁星。
沒有人煙。
好像是人類從來沒有涉足過此處一般。
趙浩這次沒有騎馬,而是走在了這曠野之中,他走出去之後發現有些麻煩。
他對于這附近并不熟悉,這麽多張地契,他并不知道具體是哪裏來的地,不得已,他找到了一個酒泉鎮本地人,他聽說晚上要去外面,一臉懼怕,就算是說破大天,誘之以利也不去。
看到對方不願意,趙浩也沒辦法,不得已他去酒泉鎮那些大戶人家那裏找人,那些大戶人家倒是很慷慨,一則他們相信趙浩本事,二則,反正又不是他們親自去拼命,指揮一個小厮過去就行了,就算是小厮死了,他們也損失不大。
趙浩就看到一個小厮渾身顫抖着被别人拉出來,有些無語,這些人還是不相信自己。
不過也無所謂了,他相信自己的本事,隻要稍微過一些時間,他們都會信服自己的實力!
帶着小厮走出來了小鎮,小厮身子抖得厲害,趙浩拍了怕他說道:“你放心吧,有我在,沒有危險。”
小厮還是不相信,不得已,趙浩問道:“你喝酒嗎?”
“喝,喝。”
小厮的确喝酒,但是他不貪杯,趙浩摸了摸自己的酒葫蘆,酒酒葫蘆之中都是烈酒。
趙浩不喝酒,他拿着東西是爲了随時随地調朱砂。
那小厮喝了一口酒,總算是稍微暖和了一些。
臉上也出現了兩坨紅色。
這酒太了烈。小厮喝的太着急了,他咳嗽了兩聲,趙浩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好些了麽?”
“多謝小神仙,我好多了。”
小厮面對趙浩,還是十分拘謹,趙浩将酒葫蘆挂在了自己的腰上說道:“我不是小神仙,你叫我趙道長就好了。”
他帶着趙浩朝着前面走去,還沒有走半個時辰,小厮就全身一抖。
“道長,道長……”
他低聲說道,汗毛聳立,“你有沒有聽到女人哭?”
趙浩悠哉悠哉說道:“沒事,讓她哭去吧,這人家願意在這外面哭我們有什麽辦法呢?”
“啊?”
小厮長大了嘴巴,這趙道長不會是傻子吧,這深更半夜,在這沒有人煙的地方哭泣的東西會是人麽?
這明顯不對啊,身爲道士,不應該前去鏟除奸邪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