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浩呼出來了一口,心中溫暖。
他越發的覺得,義莊就好像是他的家了。
趙浩低頭仔細看了一遍這些地契,就知道這些地契全部都是鎮子外面的地契。
對于酒泉鎮的那些人來說,此時鎮子外面的地已經毫無用處,就算是白送出去,都沒有人要。
因爲太危險。
正好這個時候九叔出現要買地,他們也就抱着結一個善緣的想法,将這些地賣給了九叔!
這些地并不值錢,九叔買這些地也沒有花費多少錢,可是趙浩還是覺得十分的感動。
這其實就是一位嚴厲的師父對于徒弟的關愛。
那既然這樣,趙浩覺得自己絕對不能辜負了這種關愛。
他仔細的探查了一下這些地契,發現他們幾乎都是連在一起的,要是他沒有記錯,這些地契所在的地區已經很郊外了。
郊外到了幾乎沒有人煙的地方!
這也是爲何這些鄉紳願意放手賣出去土地的原因,因爲這裏對于他們來說,沒有一點可以利用的地方。
趙浩稍微思索了一下,打算還是明天過去看,今天晚上,他還有事情要辦!
第一件事情,當然就是文才和樓大龍的訓練事情,給他們放了這麽多天的羊了,今天也是時候該收拾一下他們了。
第二件事情,是趙浩準備在商城之中,找到自己需要的道法!
他需要一門溫和的,類似于道家導引術的,可以更快恢複自己丹元的道法!
不錯,此時他的起源化作了金丹。
也就是内丹,所謂的一粒金丹吞入腹,我命由我不由天,說的就是這個内丹,他的氣旋之中的氣,也終于在昨天全部都化作了丹元!
丹元和氣旋之中的氣相比,當真是雄渾無比,丹元和氣的最主要不同,就是丹元其實差不多已經凝實到了液體的程度。
同樣的一絲氣和一絲丹元,這丹元要比氣沉重幾乎十倍!
且趙浩現在體内的丹元,無時無刻不在經脈百骸之中流動,溫養他的身體。
這就是四錢道士爲何這麽強大的原因了,畢竟無時無刻都有丹元在溫養身體,不過這種溫養是潛移默化,潤物細無聲的!
不會出現丹元過多,導緻身體好像是練習了金鍾罩鐵布衫一樣,刀槍不入,就連僵屍都打不破的程度!
那就是完全說笑了,要是有這種程度的異變,那千鶴道長在原來就不會是在銅甲屍的手中了。
趙浩現在需要的就是再快速一些的恢複能力,那麽他就可以再多的使用一些符篆,是用自己的符陣還有陣法了!
也就是他到了四錢道士,要是他還是三錢道士,就單純的使用一下通天徹地級别的六字大明咒,他就要脫力暈過去。
更不要說後續的一切了。
趙浩心中想着,來到了文才和樓大龍的屋子裏面,就看到了文才一個人在臨摹什麽,他看了一圈沒有發現樓大龍,問文才:“樓大龍去哪裏了?”
“他?他說他去上廁所了。”
文才老實回答,趙浩也不離開,坐在了椅子之上問文才:“這些天我走了之後,拳法有沒有好好練習?”
問到了這裏,文才最開始的平靜的狀态真的是裝不下去了,他哭喪着臉說道:“練習了。”
“哦,那來打一套我看看。”
趙浩似乎是渾不在意的說道,可是趙浩是是渾不在意,他能不在意麽?就看到文才哭喪着臉,打了一套拳出來,趙浩看着就笑。
這也能叫練習?
這拳法練沒練習還是可以看出來的,别的不說,就算是不進步,那也不能退步吧!
他說實話也不怕他們練習出了岔子,因爲很簡單,九叔還在這裏坐鎮,有九叔在,這麽簡單的内家拳他們怎麽會練出岔子?
就算是出了岔子,九叔也可以随手救過來!
笨是可以救的!
蠢是可以容忍的!
這些都沒有辦法,天生的,都是自己師弟了還能怎麽樣?
可是這懶,它總不是天生的吧?
既然這樣,也就不要怪趙浩心狠手辣了,他往椅子上面一靠問道:“文才,我們在一起也這麽長時間了,你應該知道師兄不是什麽狠心的壞人。”
文才不敢說話,他覺得氣氛不對,于是他愁眉苦臉,頂着一個妹妹頭,顯的更加的好笑。
趙浩沒笑。
他還是在自說自話:“雖然說我很不喜歡說這樣的話,因爲我覺得這句話不對,那就是我的所作所爲都是爲了你好,我沒有要求你應該做什麽,我就是要求你現在,不要出錯。”
“這大約是沒有什麽的,這拳法,你應該還是沒有練習。”
文才羞愧的低下了頭,這是實話,他的确是沒有練習,正是因爲是實話,所以他也不敢說什麽。
趙浩說了這麽說之後,也不再說話了,他閉着眼睛,就好像是睡着一樣。
這一睡就是一下午!
等到了晚上,最後一縷天光消失在了義莊之後。
這裏還是沒有出現樓大龍的影子。
“他這是掉在了茅坑之中麽?”
哪怕時間過了差不多一個下午,趙浩沒動,文才也差不多被吓的沒動,等到趙浩開口說出來這話之後,文才動了。
“我去看看。”
“不用了!”
趙浩睜開了眼睛,他看了一眼外面的太陽說道:“天黑了,就不用你出去了。”
“啊?”
文才還沒有明白,趙浩一揮手,紅袍鬼王出現在了原地。
“去找到樓大龍,給我抓回來!”
太陽下山,紅袍鬼王就可以出現了,有了紅袍鬼王,找人,可就很簡單了!
就看到紅袍鬼王向上一跳,緊接着就消失不見。
至于說此時的樓大龍在哪裏?
那自然是在自己老婆那裏,他現在是怕的不行,就連念英都有些不理解自己這個姐夫到底是在害怕什麽。
看着他一句話不說,一直吵着窗子外面看動看西的樣子,就連念英都有些疑神疑鬼了,可是再一想,不對啊,這裏是義莊,有九叔坐鎮,哪裏會有鬼啊。
她越發的奇怪,最近姐姐的胎動也越發的頻繁,不得已蔗姑給開了幾副安胎養神的藥喝了,此時睡着了。
所以她還是走了過去問道:“姐夫,你到底在害怕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