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瑟夫氣的臉色赤紅,火冒三丈。
那些冒險家沒有一個人勸他。
勸他做什麽?他交錢就行。
至于說殺人?
那是他們的老本行了。
隻要有錢拿,殺幾隻猴子怎麽了?
自從這些留着鞭子的人在戰場之上輸掉之後,他們的皮膚就從白色變化成了黃色,最後成了猴子。
這就是他們的傲慢。
趙浩下山之後,發現這些青衣斥候到底是謹慎,騎馬走了。
至于說他打暈的那些青衣武士,這些斥候都沒有去管,他們的袍澤已經死了。
被蚊子活活釘死。
趙浩迅速下山,繼續來到了青衣人的營地,那将軍看到自己的斥候少了好幾個人,他下意識的琢磨了一下。
“還是要打通這條道路。”
揮手驅散了這些斥候,他拿出來了兩個油核桃在自己的手上不停地盤了起來,半晌之後說道:“真是麻煩了,我留在了後隊裏的人已經發來了消息,他說僵屍已經有起屍的可能性了。”
“要是再這樣下去,我們的麻煩就大了!在我們還沒有控制住小皇子之前,他不能有事。”
青衣将軍看着自己手下的人說道:“沒法子了,後面隻有差不多三十多人,要是真的起屍了,那事情就大了!你馬上帶着三十個好手過去,烏侍郎可以死,千鶴也可以死,小皇子務必不能有事!你懂麽?”
“是,将軍!”
那心腹跪在地上磕了一個頭,這将軍手寫一道軍令,用了大印,遞給了心腹。
片刻之後,這三十一個人縱馬離開了營地,趙浩看着他們,馬上跟了出去。
夜裏行馬本來就是一個危險的事情,特别是在這種到處都是樹蔭的地方。
但凡一個馬失前蹄,這馬就廢了,哪怕是有火把在前面照亮道路,還是不安全。
在夜裏行路,馬的速度一般都不快。
趙浩在短時間之内并不會追不上,他在樹上看着這些人,背後還帶着一杆芝加哥打字機,既然可以栽贓嫁禍,爲何要動用道術手段?
不過他稍微想了想,決定還是跟上去。
殺了他們簡單,可是千鶴道長怎麽辦?
他們死不死無所謂,主要的是千鶴道長不能有事情。
趙浩心中想着,他穩穩的跟着他們,還真的被他們在第二天中午來到了營地!
這裏已經距離四目道長的道場不遠了,趙浩在遠處看去,發現這裏的确很是不凡,那個烏侍郎胡子拉碴的蘭花指拈着絲綢手帕到處亂揮。
在他的周圍,有好幾個青衣武士,這些青衣武士,每一個都是内家高手!
這幾個高手的手都壓在了自己的彎刀之上,一雙眼睛好似還是鷹隼一樣,四處環顧。
最主要的是,他們對于剛來支援的這些人也絲毫不信任。
反而是烏侍郎好似是什麽都不知道一樣,叽叽歪歪的說道:“哎呀,你們呀,你們這群人呀,不都是聽你們将軍的嗎?現在怎麽舍得回來了?你們眼裏還有主子嗎?”
這三十一個人都是将軍的心腹,他們自然是知道将軍的計劃,看到這個不男不女的家夥,恨不得一刀殺了他!
可是不能!
小皇子周圍的那些人都是高手,他們三十幾個人是圍殺不了在場所有人的,再說了,還有一個千鶴道長呢!
趙浩看到了自己的那位師叔。
千鶴道長看起來有些疲憊,他和自己東南西北四個弟子都圍住額那個金棺旁邊,繼續彈着墨鬥線!
可以稱得上是盡職盡責四個字了。
對于這些人之間的明争暗鬥,千鶴道長并不感興趣,他現在最想要的就是幹完這一票,然後拿錢回家。
這也太勞心勞力了。
千鶴道長已經在夜裏不止一次聽到了指甲扣動棺材的聲音了!
這還不算,他還看到過,在晚上的時候,屍氣從金子打造的棺材之中滲透了出老,再次被這僵屍吸了進去!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誰知道?
千鶴反正是不知道,他也當了這麽多年的道士了,還真不知道這是一個什麽情況?
他表面上有些焦躁,實際上,心裏早就炸開了花!
他想到了自己的師兄,四目!
他的道場就在這裏不遠!
他必須要去找找自己的師兄,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手上的糯米,墨鬥都不夠了,在接這活兒之前,他沒有料到押送這僵屍這麽耗費材料!
千鶴道長彈完了墨鬥線之後,坐在了這棺材旁邊,也不嫌棄地上髒,坐在了地上,拿出來了幹糧就着水開始吃了起來。
補充體力。
趙浩看到了他腰上的壓勝錢。
一共是五個。
他是五錢道士?
他是趙浩迄今爲止見到過的第一個五錢道士,作爲九叔的師弟,他的實力還是有些低了。
怪不得在原劇情當中,他死在了這金棺材主人之手。
那将軍的心腹在挨完罵之後,走到了棺材旁邊仔細的觀察,那将軍心腹客氣的問道:“道長,不知道這棺材裏面的貴人,如今是什麽情況?”
千鶴道長說道:“情況不容樂觀,要不是有墨鬥線和捆屍索,這裏面的貴人怕是已經從這棺材裏面出來了,所以爲今之計,我們還是要加速趕路啊。”
這“加速趕路”四個字,正中這将軍心腹的下懷,他巴不得小皇子這些人加速前進,和将軍的隊伍彙合呢!
誰知道就在他想要答應的時候,烏侍郎翹着他的蘭花指,不善的走了過來。
“哎呀,你們是要将我的七十一哥累壞麽?還加緊趕路,你們看我的七十一哥都被這太陽曬黑了呢。”
見到又是這烏侍郎壞事,将軍心腹氣的頭上的青筋都冒了出來,恨不得一刀砍死這個陰陽人。
可惜的是,他不能!
因爲烏侍郎背後跟着兩個大内高手,就算是暴起殺人,他也不是這兩個大内高手的對手,所以他隻要忍耐了下去,烏侍郎不容置疑的否決了加速前進的提議之後,又回到了隊伍裏面去找他的七十一哥了。
将軍心腹低下了頭,瘋狂壓抑自己對于這個壞事的烏侍郎的殺意,再次擡起頭的時候,他的目光已經很平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