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休大師在做早課,看到了趙浩之後先示意他坐下,在做完了早課之後對趙浩說道:“這煞氣呢,其實消去也很簡單,可是這等辦法大都是要除掉這鬼物,想必你也是不甘心的。”
“是的,所以還要請教大師。”
趙浩恭敬問道,可是還沒有等他問完,就聽到一休大師說道:“不用這麽客氣,這樣吧,你也叫我師叔吧,大家都是道友。”
叫一位和尚道友,趙浩還是有些别扭,一休大師笑着說道:“這有什麽,我也曾經讀過許多儒教經典,還有道教經典,最後才決定出家當和尚的。”
“叫我一聲道友沒什麽,佛也不會因爲這個怪罪我。”
趙浩叫了他一聲師叔,一休大師說道:“其實是這樣的,這些煞氣想要除掉,自然是需要佛法的,這樣吧,你和我學些佛法,化解了這些就行。”
趙浩并無不可,博采衆長本來就是他願意的。
正好他也要想要學一些佛門神通,不過他也有些顧慮,主要是害怕佛法和道法不相容,結果一休大師解釋說,佛門的神通不是修煉出來的。
執着于修煉神通,反而是修煉不出神通,反而是可以形成心魔!
就像是修煉之人,總是想要修煉成佛,反而是修煉不到佛的果味!
趙浩知道,這佛門功夫玄而又玄,就是不知道佛門的這些修行能不能直接用福報加點!
他看着這位一休大師拿出來了心經說道:“就從這個開始吧。”
趙浩也沒有什麽不可以的,心經就心經,他念誦完了心經,緊接着一休大師示意趙浩和他一起去砍柴,挑水。
“走吧,我們去砍柴挑水。”
趙浩就這樣跟着一休大師砍柴挑水,本來他以爲就這麽試試生活,沒有料到一休大師是将這件事情當做了修行。
就這麽半個月過去,趙浩還真的發現自己沉下了心。
原來是這樣。
這就是沉下心來的感受麽,不過同時他也有些慶幸。
一休大師幸好不是律宗的高僧,不然的話他覺得自己可能會被被條條框框限制死在那裏。
他可是知道,律宗的高僧能嚴苛到什麽程度。
不管是吃飯睡覺穿衣,都是有着自己的規矩,他們将此當做了戒律。
一休大師既不是禅宗,也不是淨土宗,更不是律宗,密宗。
他頗有些野狐禅的意思。
不過沒有關系,趙浩這些天來越發的覺得自己來這裏還是對的,和九叔在任家鎮,酒泉鎮的時候,每一分鍾每一秒都在感受着危險,都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可是到了這裏,回歸山林之中,他每天都有很多的時間來進行思考。
就連進山除妖都往後壓了一些時間。
今天他也是如此,手上拿着心經,砍柴種草,卻沒有料到看到眼前出現了一個熟悉的人。
黑熊精。
這黑熊精看起來又兇悍了許多,就連臉上的的黑熊頭都化作了人頭,是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大漢!
他的手上不知道哪裏找到了一根長戈,看那個樣子,土氣都浸入了這青銅長戈之中,也不知道他是哪裏挖出來的這個武器。
這應該是哪一個大墓之中的玩意兒吧。
他倒是還是怎麽想的?
趙浩覺得十分奇怪,他知道妖怪在化形的時候,腦海之中想的是什麽就是什麽,這個黑熊精爲何會化成這個模樣。
這黑熊精不好意思的說道:“是這樣的,這是小妖在一處墓穴之中看到過一壁畫,在這壁畫之中上面就畫着這個将軍,我看他長得威武雄壯,于是打算借用他的相貌!”
“好吧。”
趙浩點頭說道,又問道:“你來這裏作何?”
黑熊精手中拿出來了一個盒子,應該是青銅盒子,有些年月了,整個盒子都變得翠綠翠綠,就仿佛是最上等的玉石。
這是曆經了太多的年月,導緻了這青銅盒子已經被氧化成了這等程度,再看了一眼青銅長戈,趙浩道:“這個青銅盒子,不會是和這青銅長戈葬在一起的吧?”
黑熊精憨厚的點頭,趙浩擡了擡眉毛。
這怕是有些年月的東西了。
難道是周代?
這周代都是練氣士和方士的天下,趙浩也不知道這是哪裏的陵墓,這裏面葬的是什麽人。
但是既然是人家的一番心意,趙浩也就拿下來了,這黑熊精再次叩謝了一下,離開了。
趙浩手上拿着這個青銅盒子,想了一下還是拿出來了。
“這帛書保存的不錯。”
趙浩發現裏面是一張帛書,并沒有因爲時間的流逝而導緻化作飛灰,這已經是了不起的事情了。
他抖開了這個帛書,發現自己看不懂上面的字,因爲這個文字,既不是秦朝的大篆小篆,也不是甲骨文。
應該是介乎于兩者其中的文字。
“春秋戰國?”
趙浩沒有料到這竟然會是春秋戰國時候的東西,不過上面的畫他倒是清楚。
這是某種星圖。
在春秋戰國,沒事就仰望星空之人也不少,畫出來星圖也不足爲奇,不過奇怪的是,這個星圖似乎并沒有那麽簡單。
趙浩将這個帛書塞進了自己的懷裏,打算研究一下春秋戰國時候的文字再說,這麽想來大秦書同文車同軌當真是一個壯舉!
不然戰國七雄一個國家一個文字,交流都成麻煩,就和這張帛書一樣,要是小篆的話趙浩連蒙帶猜還能猜出來幾個字。
可是這明顯就是戰國七雄時候别國文字,要不是專門研究這個的,還真破譯不出來。
想到了這裏,趙浩将這個東西塞進了懷裏,他不知道無所謂,可是一定是有人知道的。
實在不行,上天問問天上的那些大佬,他們必然是認識的。
想到了這裏,趙浩心情不錯,他繼續劈柴撿柴,回到小屋之中,四目道長和家樂都不在,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趙浩也熟門熟路的給自己泡了一杯茶,這些野山茶味道确實不錯,經過烘烤之後别有一番滋味,就是新茶有些燥,他心裏想着,喝完了一杯茶,看到四目道長回來。
他看着趙浩說道:“你來的正好,和我去一趟山外,這些客戶的子孫都到了,我們去交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