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被打了出去之後驚訝無比,沒有想到自己在這裏翻船了!
不過他也是一個聰明人,也是一個又毅力的人,他忍着自己嘴裏的血腥味道硬是站了起來,抽出了腰間的手槍對準善堂。
善堂裏面充滿了嘻嘻哈哈的笑聲,似乎是有孩子在裏面玩耍,嬉鬧。可是往裏面看去,裏面空蕩蕩的,隻有供奉着的瓷娃娃和袅袅的香火。
“就是你們了!”
那人看着上面被百家衣蓋住的瓷娃娃,咬着牙齒往裏面走去,可是他還未走兩步就感覺到一股大力從他的背後傳了過來。
就仿佛是有一雙手從他的背後狠狠地推了一下!
他一個踉跄倒在了地上,背後的門關上了!發出了“啪”的一聲。
這人轉頭看去,門那裏還是沒有人,可是那種嬉鬧的聲音越發的大了。
似乎有人在嘲笑他。
他死死的抓住了手中的手槍,似乎還隻有手槍才能給他勇氣。
那些嬉鬧聲音的主人卻不害怕他手上的手槍,對于嬰靈來說,手槍是打不死他們的,可是誰知道這手槍主人拿着它對準了瓷娃娃!
“我知道是你們!你們要是再爲難我,我就打碎你們寄存的瓷娃娃!到時候大家一起完蛋!”
他的威脅似乎是起作用了,周圍的嬉鬧聲不見了,就在他松了一口氣想要爬起來的時候,他手一松,手上的手槍就已經被一腳踢飛!
他的眼前已經出現了一個年輕小夥子。
正是秋生!
秋生就是被趙浩緊急調了過來的保險之一,他和文才帶着法器去找九叔,現在法器也到了九叔手裏,兩個人留下來一個就行了。
不必要兩個都留在酒泉鎮。
秋生一直埋伏在屋子裏面,看到他想要從地上爬起來,他毫不猶豫的竄了出來,一腳踢飛了這人手上的槍!
他得意洋洋的對着地上的人說道:“沒有想到吧,你被我抓到了。”
那人用一種惡毒的看着秋生,沙啞着說道:“你們這些爲虎作伥的狗東西,你們不得好死。”
他說完了之後,臉色一黑,死了。
秋生愣住了,他萬萬沒有想到抓到了人之後他就自殺了!
這怎麽辦。
師兄沒有告訴自己他自殺了怎麽辦啊?
他也不敢動這具屍體,等到趙浩回來之後就看到一具屍體躺在了自己面前,在屍體面前的,是一臉不好意思的秋生。
“他怎麽死的?”
秋生撓了撓頭,很孩子氣的說道:“我不知道,我和他說話他就死了,興許是氣死的。”
趙浩:“……”
你是認真的?好好的一個人是氣死的?
這話你相信?
趙浩上前仔細觀察了這具屍體,他發現這具屍體面色鐵青,牙龈出血,鼻孔,耳朵裏面也要血迹。
“他是中毒死的,聽他在死之前說的話來說,應該是自殺,不是他殺。”
趙浩不認識這個人。
起碼他不是任家鎮的熟臉。
又從他的衣服和武器之上推測,他是被打敗的亂軍還是樓大龍的人?
趙浩想了想,租了一輛驢車去找樓大龍了,樓大龍現在的住宅在他老家旁邊,位于任家鎮外出三十裏。
作爲一個軍閥,他住宅的美觀性大于實用性,是小洋樓,很逼仄,趙浩過去發現洋灰都沒幹。
看來是新建的。
門口懶洋洋的站着幾個站崗的士兵,這些士兵都和霜打的茄子一樣無精打采,登高望遠的都在制高點上睡着了。
趙浩都推着車來到了門口,那守門的士兵才懶懶的伸出了手說道:“來人止步,你知道這裏是何處嗎?啊,這是我們大帥的府邸,你來這裏幹什麽?”
“我來找大帥。”
趙浩說道,那人繼續漫不經心的說道:“來找大帥?找大帥做什麽?”
随手掀開了背後驢車上的麻布,露出來了裏面的屍體,那小兵本來是掃了一眼,可是看清楚之後他驚呼一聲“秦副官”,手裏的槍就對準了趙浩。
趙浩倒不緊張,他就是有些無語。
這樓大龍到底是有多少個副官?槍斃了一個狐假虎威的郝副官,死了一個秦副官,這副官在樓大龍好似是蔬菜批發市場的大白菜,要多少有多少。
趙浩說道:“我要見大帥,麻煩你們通報一下。”
他說完了之後,那小兵才回過神來,他稍微猶豫了一下就說道:“你等着。”
他跑進去,片刻之後,一個婦人走了出來,她面色很溫婉,肚子已經顯懷了。
趙浩看到這個婦人,知道她應該就是讓九叔魂牽夢萦的米其蓮了,她走了過來,那小兵恭敬的在她的背後跟着。
米其蓮來到了鐵門前,看到了外面的趙浩,也沒有叫人打開鐵門,而是開口問道:“是你帶着秦副官的屍體回來的?他是怎麽死的?”
趙浩實話實話,聽到他去了義莊偷嬰魔,米其蓮驚訝莫名。
不過她驚訝的點和趙浩想的不一樣,她驚訝的是趙浩居然是九叔的弟子,她沒有在意秦副官的死亡。
“你師父還好嗎?”
他先問候了一下九叔,問了一些家常小事之後她才說道:“秦副官去偷嬰魔?這是爲什麽啊?”
趙浩表示自己不知道,想要米其蓮替自己詳細調查一下,米其蓮答應了,趙浩自己回去之後,去酒泉鎮找九叔了。
九叔已經祛除了這些人身上的地縛靈,本來九叔是不打算用雷霆手段的,可惜的是蔗姑的不少手段都失效了,不得已,九叔将這些地縛靈都打了一個灰飛煙滅。
這手段有些治标不治本,那些人倒是都安全了,不過九叔也不确定在今後會不會有還有此類事情出現。
趙浩将義莊遭賊,秦副官身死的事情告訴九叔,九叔也把不清楚這人的脈,不曉得他們要幹什麽。
這嬰魔偷出來做什麽,繼續煉化?
趙浩和九叔稍微收尾之後就回到了義莊之中,蔗姑也“死皮賴臉”的跟了上來,九叔隻好讓趙浩去給自己這個師叔尋找一處地方,建立一個道場。
趙浩本來是心知肚明九叔的意思,要給自己的師叔找一個遠一點的道場,誰知道自己這位師叔臉皮厚的厲害,在山下就要結個草廬住在這裏,天天往山上跑。
趙浩聽到這位師叔的想法,默默地爲九叔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