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西卡,這樣打扮真的好嗎?”
到了正式選拔的日子。
整個大不列颠的子民都在期盼的日子終于到了,而在小酒吧裏傑西卡和一衆老酒鬼們坐在吧台前,笑意盎然的交談着什麽,直至換好衣服的特蕾莎從後台走了出來。
而她的出現也讓吧台前的所有人眼前一亮。
少女清爽帥氣的發型配着一張五官略深中性英氣的面孔,迷人的金發端莊的盤在腦後,襯着麥色的肌膚顯得健康而又充滿元氣,她的臉有着女孩的精緻,也有少年般明朗的線條,挺直的鼻下是粉色的嘴唇,微微眯起的眼睛嵌着琥珀色的瞳孔。
特蕾莎身材高挑挺拔還穿着一身複古的麻衣,此時略顯古怪的表情,不太适應這種有些中性複古的打扮。
“爲什麽一定要穿成這樣去?”
特蕾莎感覺心裏慌慌的,她感覺自己這身打扮出場卻又失敗了的話豈不是很丢人?
“爲什麽不呢,這才叫有儀式感。”
傑西卡微笑着說道,她的目光中滿懷欣慰。
“可我感覺好丢人。”
“哈,那你完全不用擔心孩子。等你走到大街上你就會發現,你這種打扮隻能說是太過樸素了。”
一旁的酒鬼們敲着杯子開始起哄的喊道,但他們說的是實話,在大街上奇形怪狀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傑西卡和一衆酒鬼們将特蕾莎送到了酒吧門前,四周滿是鼓舞的目光,畢竟能夠在今天跑來送特蕾莎去參加儀式的人,都是平時關系極好的朋友。
雖然很遺憾傑西卡和那些老友們自願放棄了選拔機會,按照他們的話來說就是早已經不對人生抱有任何期待,去不去參加對他們的人生已經沒什麽影響了。
“我們就不送你出去了,但不管發生什麽你都要好好回來。”
“謝謝你,傑西卡。”
特蕾莎滿含感激的向傑西卡等人鞠躬道别。
随後,推開大門走了出去。
……
此時的街道上可以說是人滿爲患,特别是通往倫敦橋的道路上,幾乎到處都是湧動的人頭,黑壓壓的一大片,如海浪般一波波的下向前湧動。
馬路的汽車已經走不動了,到處都是分叉的人流,行走的人類穿戴者各式各樣稀奇古怪的服裝,有的人打扮成了中世紀的騎士,有的人扮演成了德魯伊,有的人穿着羅馬時代的服裝,還有的人幹脆披着一層白布就跑出來了。
傑西卡他們說的對,自己的這身打扮真的屬于很低調了,特别是對比起自己旁邊這位騎士而言。
特蕾莎看向自己的身邊。
扮演成中世紀騎士的人很威風,在陽光照耀下他的铠甲霍霍生輝,顯得神聖而又威武。對比之下,特蕾莎走在他身邊就像是個騎士仆從,專門負責扛旗洗腳做飯的那種。
但特蕾莎并不在乎這種有些凸出的對比,因爲她的内心此時充滿了希望,雖然也有忐忑不安的情緒,可總體來說特蕾莎認爲有希望總比沒希望來得好。
而且街道上騎士打扮的人很多,粗略看去至少有數百名騎士打扮的人散布在街道上,而他們的身邊或者不遠處也有和特蕾莎一樣,選擇打扮成複古但是并不出格的人。
特蕾莎聽到前方傳來頌歌。
原來是教廷的人也來湊熱鬧,七八個人排成兩條隊伍,走在前面的主教手裏握着十字架,他們不是去參加選拔的,更像是等待着爲即将誕生的天選之王進行“洗禮”,隻要成功了天選之王就是新教教徒。
俄羅斯那邊是東正教繼承自東羅馬帝國,歐洲天主教自認基督正統大本營位于羅馬梵提岡,而新教就是英倫三島以及周圍國家。
論古老程度和底蘊實力,新教不如東正和基督。
所以才會想要借此機會重塑新教的聲望,把目标盯在了新王身上吧。
“又是教廷。”
特蕾莎望着那些信徒們微微皺起眉頭,談不上讨厭也談不上喜歡,隻是覺得以教廷的财力應該能做更多事情,但他們就像是不下蛋的公雞,享受着大量優待政策,卻從未做出該有的奉獻。
而随着繼續往前走路過一處大型十字路口時,這裏的人流猛然倍增,如果說之前人群還像是水流一樣嘩啦啦的向前流淌,那到這裏就是泥石流帶着厚重與無數重疊的身影緩緩向前推進。
如此衆多的人群擁擠在一起,讓本就悶熱的空氣顯得更加焦灼,再加上沿途幾乎看不到倫敦警的身影,所以暴力事件很難避免發生。
“前面打架了,大家注意安全。”
果然,還沒往前走多遠呢,就傳來前方好心人的提醒。
特蕾莎也是膽子大不怕事情的主,穿過人群結果看到正在打架的是一群人,準确來說是八個臉上塗着藍色染料的狂戰士,大戰二十多個全副武裝的中世紀騎士,雙方打的很熱鬧。
周圍街道被清空出來,幾個狂戰士用身體撞向騎士們,在騎士的慘叫聲中被撞進了街邊的壁櫥裏,摔得那叫一個慘烈,都能聽到骨頭折斷的響聲。
而狂戰士這邊伴随着破碎的玻璃劃傷身體和臉龐,鮮血潑灑了一地,但這幫蘇格蘭蠻子的血性也上來了,沾着地上的血往臉上一抹,抄起地上的開刃斧就直接砸向了街道旁的另一名騎士。
呼嘯而來的斧頭,劈中了正在撿頭盔的騎士腦袋上。
“哼嗚。”
那人隻來得及悶哼一聲随後身體筆直的倒在了地上,頭骨破裂斧刃直接開瓢,順着斧頭開瓢的縫隙流淌出白色的腦漿和一地的鮮血。
殺人的狂戰士走過來拔出斧子,連續好幾次沒拔出來,第五次的時候帶着血肉和頭骨碎片一起拔了出來。随後他像是瘋了一樣不斷劈砍着死者的脖頸,直到将腦袋砍下來爲止。
他舉起被斬首的騎士頭顱,臉上滿是猙獰和鮮血的沖周邊喊道:“好好看着英格蘭人,好好看看你們未來的下場!當我的兄弟卡洛斯特克拔出聖劍成爲王者的時候,他就會像我一樣,把你們這群一直欺壓蘇格蘭母親的英格蘭人統統斬首示衆!”
“你們可以逃跑,你們可以慘叫!但是你們必将在蘇格蘭人的腳下匍匐顫抖,就像你們的祖先當年對我們的祖先所做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