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終于有面對這個世界的底氣了!”
夏亞緊握着拳頭興奮的滿臉紅光,長久以來壓抑在胸口的一塊大石終于被搬開了。
而與此同時他也發現自己的能力可以分給使徒們,而使徒們如果不斷使用技能獲得大量的熟練度的話,那麽這份熟練度也會反饋給夏亞從而達成快速升級。也就是說分給使徒的力量越多,技能升級的速度也就更快。
如此一來使徒的價值不僅被加強了,而且連種子的珍惜度也被大幅度提升了,這不就是傳說中的挂機包嗎?即使自己不上号也能不斷産生經驗從而強化自己。
但是現在就要把這份力量分享給白櫻嗎?夏亞皺着眉頭産生了遲疑,以哪個女人的能力和探究欲一口氣給她太多好處恐怕是弊大于利,倒不是說小氣或者不信任,而是白櫻的能力顯然更适合在“明”面上,如果她擁有超凡之力的秘密被爆出來的話,自己不僅會損失新聞界的情報支援,更重要的是還得冒險把白櫻救出來。
之前已經強化過身體能力的白櫻短期内沒必要提升實力,将這份力量留給另外兩個種子吧。
此時在街道口忽然閃過一道亮光,一亮黑色的桑田汽車漸漸駛入進夏亞的視線裏。
………………
咔嚓。
一陣鑰匙開門的聲響後,一個穿着西裝革履戴着金邊眼鏡的男人推門走了進來,他右手提着一個黑色的公文包裏面裝着下午搜集的資料,左馬介被人暗殺導緻整個虎爪幫都快沸騰了,如今不知道多少人出動散布在三宮區裏,虎衛三郎更是發誓要找出兇手。
不過左馬介被暗殺的過程目前還是保密階段,唯一知道的就是牆壁留有疑似兇手的姓名。不過,還不敢肯定那是不是障眼法故意迷惑警方的。
進門後小畑健掃了一眼旁邊的門縫,随後面無表情的轉身關門。
幽暗無光的走廊,小畑健沒有打開燈光隻是按照記憶中道路來到了客廳裏面,他這個人讨厭被光線照亮,特别是在外面漆黑而室内光明透亮的時候,就很容易被外人察覺到室内活動的身影和方位,所以整個屋子的光線他都選擇非常暗淡的燈管,甚至有些時候根本不開燈。
已經習慣了黑暗的人不會對光明産生期待,但或許會有些羨慕。
小畑健将貴重的文件包放在了沙發上,走到一旁的冰箱前打開櫃門在裏面一陣翻找,因爲他身體前傾雙手都在冰箱裏不斷翻動,所以從背後看不清楚他到底在找什麽。
忽然間,佐藤突然一個迅速轉身,兩隻手各抓着一把.30口徑的左輪手槍對準了身後,然後就聽見兩聲槍響!
——啪!啪!
黑暗中的客廳閃過兩道火光,伴随着槍聲響躲在陰影中的身影被正面擊中,一發心髒一發肝髒非常幹脆利索。
“爲…爲什麽……”
“大門有我自己設下的小機關,既不會讓别人在意也不會引起注意,但就是這個小機關卻能讓我知道有沒有人避開外面的窗口警報器滲透進我屋裏。”
“門口的那張白色碎紙……片?”
“沒錯。”
——啪!
一聲槍響!這次是近距離的爆頭必殺,随後是屍體重重倒地的聲音。
小畑健靠在牆後保持着舉槍的姿勢就這樣等待了幾分鍾,這短短幾分鍾的時間仿佛一年般那麽漫長,雖然看似冷靜而又果斷擊殺了對手的小畑健,此時額頭上卻滲透着密布的汗珠,緊張的他托舉了好幾次險些滑落的眼鏡。
“别怪我,這一切都是你的錯。”
小畑健有些懊惱的想到自己早該注意左馬介的死就是預兆,但他确實沒有預料到敵人竟然能那麽快的就找上門來,這些人究竟是誰,究竟是有什麽打算,他們的情報到底是誰給提供的?!
難道是組織内部有奸細?還是虎衛三郎嫌棄自己知道的太多了,在幹掉已經隐隐威脅到他地位的左馬介後,竟然還想要把他這個已經離心離德的書記一并解決?
小畑健此時不知道是該繼續相信虎衛三郎,還是遵循内心的本能立刻從這場旋渦之中抽身,他隻不過是因爲個人理由和虎爪幫走到一起展開合作罷了,還沒有到願意爲這個隻敢在陰影裏橫行霸道的下流組織犧牲生命的地步。
暫且先離開這裏避開風頭吧,但是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自己的行蹤。
勉強壓下胃部的翻滾,小畑健掏出手機摔了個粉碎後扔進了垃圾桶裏。其它的比如明信片和借記卡一類能夠追蹤到自己的東西,也全部和沾血的上衣一起扔進了洗衣機裏。
沖進卧室裏小畑健将床地上早就準備的黑色皮箱拉了出來,他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天并且在四年前就已經做好了所有準備,隻是即使如此他依舊沒有預料到,自己竟然會陷入如此被動和狼狽的局面。
漆黑的房間裏小畑健将一切準備妥當,拿起固定電話聯系自己的心腹。
“喂,是我。”
“對,準備好東西,我馬上就過來。”
“嗯,還有如果我沒能準時出現的話……通知我妹妹。”
咔嚓。
電話挂斷了。
小畑健癱坐在沙發上,内心湧動的情緒在緩慢平複着。
29年的人生中從未如今夜這般近距離面對過死亡威脅,雖然他也幫虎衛三郎做過一些髒活,但小畑健也從來不會憐憫那群人。明明知道借走的是高利貸卻還硬着頭皮跑來借錢,就是爲了所謂的一夜翻身?那種抱着僥幸心理的垃圾死多少都無所謂,隻是可憐他們身後的妻女了。
當然來借錢的不隻是男人,也有女人但最後都沒什麽好下場。歌舞伎町每隔一段時間就需要補充“新鮮血液”來吸引顧客們的光臨,這些血液之中從最小的16歲到35歲的各種類型都有,你們以爲這群女人是從什麽地方出現的?
越是幫虎爪幫做事情就會見到越多這種事情,當你的良知一次又一次被拷問過後,剩下的隻有麻木和習以爲常了。
更何況,其中許多人還是他親手送進去的。
此時小畑健并沒有發現自己身後的“屍體”正在不正常的蠕動着,破裂的内髒,心髒都在強大自我再生能力下迅速複原,随後原本應死去的屍體睜開了雙眼。
忽然間,屍體一個翻身從地上彈跳而起,如鬼魅一般的速度沖向小畑健。
“!?”
後腦傳來一陣破空聲,死亡的威脅仿佛近在咫尺!
小畑健在那千分之一的時間裏迅速反應過來扭身架起雙臂防禦,随後他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力量轟擊在自己的手臂上,伴随着清脆的骨折聲響起,小畑健發出了慘痛無比的嚎叫聲,整個人倒飛出了數米遠後重重撞擊在牆壁上,又摔倒在木制地闆上。
兩條手的觸感都沒了,但是那股鑽心的疼痛卻讓小畑健五官都扭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