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劍,斬落諸天神明。
山河震動,整個修真界,人人震驚。
……
……
白雲山,那位白雲山小姑癡癡的聽着門中強者訴說,滿心激蕩,喃喃道:“怎麽可能?”
白雲山山主歎息一聲,說道:“現在你知道,我當初爲什麽不讓你跟他結怨了?死的可是我兒子,就算再怎麽大道無情,可畢竟骨肉連心,我又如何能無動于衷,可我畢竟是這白雲山當家人,畢竟要爲整個白雲山考慮。”
他接着道:“隻是我也沒想到,三教和妖族一起的謀劃,他竟是關鍵,我之前還以爲他頂多就是跟山河書院有牽扯,現在看來,終究是淺顯了。”
……
……
神威門,神威門門主手中的棋子突然滑落,将一盤棋局徹底打亂,而他卻根本不關心,而是瞪大雙眼,重複問道:“當真一人一間,斬了百位神明?”
門外,一名老人點頭道:“千真萬确,是剛剛從西域送來的消息,如今整個栖霞山方圓千裏,都成了葬神之地,原本已經被這一戰完全蕩平,可這一戰之後,神格散落,山河重生,又恢複成往日生機,隻是怕沒有人敢進去其中了,其中兇險,已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
神威門門主點了點頭,然後便沉默下去,許久後哈哈大笑,幾近瘋狂。
他這樣笑了很久,方才止住,然後自言自語道:“好你個劍聖,總算是沒在神威門白待這麽多年。”
然後他直接走出院落,沉聲道:“至今日起,任何敢對蘊靈門有所觊觎的宗門實力,神威門竭盡全力掃除,告訴慶陽皇室,神威門将與蘊靈門同在。”
整個神威門震動,但還是将這位門主的命令傳達下去。
……
……
一條官道之上,走着一群少年,有男有女,大的二十來歲,小的十五六歲。
此刻一個少年問道:“大師兄,這一路走來,關于師父的傳聞可不少啊。”
頭前年紀最大的少年背着一把劍,點頭道:“那可不是,師父走到哪,都能弄出天大的動靜。”
一個臉色冰冷的女子撇嘴道:“怕是吹牛,一個人斬殺百位天神,怎麽可能?”
問話的少年說道:“反正我相信,師父就是這樣的人,做的事情,總是讓人無法相信,但都是真的。”
他看着最小的那位少年,問道:“小師弟,你信嗎?”
突然被問,這少年一愣,看了看那位二師兄,又看了看問話的這位三師兄,然後又看向那位大師兄,得罪誰都不好,便點了點頭,不作回答,似乎覺得這樣不好,便說道:“師弟我實力低微,肯定是看不出來真假的,師兄師姐你們說什麽便是什麽。”
那位二師姐白了他一眼,說道:“出息。”
那位大師兄哈哈大笑,說道:“咱們走快些,說不定能追上師父。”
衆人點頭,然後直接禦劍而起,就連那位年紀最小的小師弟,也祭出一柄長刀,踩着刀飛行。
禦刀而行,整個修真界,恐怕也隻有這位蘊靈門的小師弟了。
……
……
蘊靈門。
白衣雪等人剛剛從元央界那邊返回,這個震驚整個天下的消息便傳到了蘊靈門,而且是神威門那邊一位長老親自送來,還将神威門門主的旨意做了說明。
白衣雪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似乎并沒有多少吃驚,隻是歎息道:“這一生,怕是都趕不上了。”
說完身體沖天而起,雲海之上,白衣如雪,身随劍走,美不勝收,可惜無人得見。
蘊靈門後山,王富強的那座山頭。
幾間茅屋竹樓。
這是整個蘊靈門最落魄的山頭了,也是整個蘊靈門最尊貴的山頭,因爲如今整個蘊靈門,就算是那位掌門真人,要去這座山頭都得事先打過招呼。
這座山頭原本倒也不算冷清,三四個弟子,還有兩位人間絕色,可如今真是冷清到了極緻,那些弟子都離開了蘊靈門,去了元央界之後,便沒有回來,這也是那位掌門真人允許的。
如今這座山頭之上,隻有兩位輩分高得吓人的人間絕色,還有一位輩分同樣高得吓人的少女。
聽聞這少女是那位年輕師叔祖當初從劍氣山河江湖帶回來的,原本是打算收作弟子的,可這少女愣是拒絕了,最後拜在那位傳說是從太極門搶來的掌門夫人門下,也算是那位年輕師叔祖的半個弟子。
整個蘊靈門倒是沒人覺得這少女不知道好歹,就是覺得有些傻。
要是不傻,怎麽會放過那樣好的機會,要知道别人想拜在那位師叔祖門下,都沒有機會。
舒秀秀看着呆呆的趙雪晴,笑着道:“是不是後悔了?”
趙雪晴回過神來,撇嘴道:“才沒有,他再厲害,我做他弟子,也不見得就能跟他一樣厲害,掌門不是說了,師父領進門,修行靠個人,他厲害是他的事,我修行是我的事,又沒多大關系。”
舒秀秀點了點頭,說道:“是這麽個道理沒錯,可你就不在乎門中那些人如何看你?”
趙雪晴搖了搖頭,說道:“不在乎,反正他肯定不會看不起我。”
舒秀秀笑着道:“沒錯,這一點,你跟他倒是有些相似。”
趙雪晴笑着道:“是吧,所以這種事情,我以後肯定也能做,不,能做得比他更好,不就是一百個天神嘛,以後我要打一千個。”
舒秀秀掩嘴輕笑,不置一詞。
趙雪晴苦着臉道:“師父,你不信我。”
舒秀秀急忙道:“沒有,真沒有。”
趙雪晴咬着嘴唇,說道:“王富強都那麽相信他的弟子,您竟然不相信我,你看那張劍湖,都能挑戰天語山小劍神了,你卻不讓我跟他們去,您就是信不過我能保護自己。”
舒秀秀歎息道:“我是怕你跟他一樣,把整個元央界攪得天翻地覆,他還有三教聖人和妖族老祖出面收拾,你呢?總不能讓他給你收拾吧,你又不是他徒弟。”
趙雪晴愕然,許久後說道:“不去就去,有什麽大不了的。”
說完走出門,一躍而起,之上雲海,剛好遇上白衣雪準備返回,兩人四目相對,沒有任何言語,便直接大打出手,然後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被一劍打落雲海,摔在蘊靈門後山,灰頭土臉。
……
……
随着這個消息傳開,整個元央界各個宗門實力,百感交集,憂喜參半,有些跟王富強沒有過節的,非要說自己跟王富強有過節,要臉一些的,就說跟那王富強有過一面之緣,要麽就說這王富強來過自家宗門,指點了門中弟子幾句,不要臉的,就說得比較誇張了,說着王富強是他們宗門的挂名長老,還有更不要臉的,說自家掌門曾經跟王富強大戰三百回合,最終平手,不打不相識,最後還坐在一起喝酒論道,幾天幾夜都不帶歇息的。
反正隻有更不要臉,沒有最不要臉。
至于真假,大家心知肚明,隻是懶得才穿罷了。
而一些跟王富強真有過節的宗門,則是戰戰兢兢,生怕那位一劍斬殺神明的家夥突然出現,一腳把自家宗門給踩沒了。這其中趙家皇室尤爲擔心,他們趙家跟王富強的過節,那可是已經到了不可化解的地步,要是這王富強真要出手,第一個怕就是他們趙家。
總而言之,幾乎是一夜之間,整個人間山河,無人不知王富強之名。
……
……
元央界,在那條貫穿整個元央界的岩漿峽谷以北,一個叫北兔子洲的地方,此刻一個有些邋遢的男人背着一把劍,提着一隻酒壺。
他走到一旁的一塊石頭上坐下,喝了一口酒之後,歎息道:“好家夥!一劍滅殺百神,啧啧啧,光是聽說就叫人熱血沸騰啊。”
他放下酒壺,幽幽道:“隻是爲什麽天道眷顧的總是你呢,同樣的兩劍,一劍在你手中,便能斬殺諸天神明,一劍在我手中,卻要被這些魔族強者攆得四處逃竄。”
話音落下,他背後那把長劍出鞘,劍氣森然,一劍破天。
這家夥站起身來,指着天際裂縫,朗聲道:“諸天神明,可敢下來一戰?”
沒有回想,而他喊完之後,雙眼眨也不眨的盯着那道裂縫,一直看着那道裂縫完全合上,他才收回眼神,然後拍了拍胸口,說道:“他娘的,還好沒來,吓死老子了。”
說完将長劍歸鞘,同時将酒壺别在腰間,繼續前行,一邊道:“隻是你們這樣看不起我,讓我有些生氣啊,總有一天,我孤獨虛諾的名号,一定會響徹整個神界。”
話音剛落,官道上黑氣彌漫,一根根漆黑冰冷的鐵鏈不斷出現,鐵鏈所過之處,空氣凝結,寒冰覆蓋。
孤獨虛諾皺眉道:“又來,沒完沒了了。不就是在你們魔族祖地撒了泡尿嘛,至于如此深仇大恨?王富強那王八蛋可是把你們魔神都睡了,你們咋不去追殺他。”
“大膽狂徒,竟敢侮辱魔神大人,受死!”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那些鐵鏈越發兇猛,整個天地間瞬間被寒冰覆蓋,鳥獸都來不及逃離,瞬間被冰封。
孤獨虛諾借着酒力抵擋嚴寒,繼續道:“老子又沒說謊,不信自己去問你們那位魔神,她可是王富強從劍氣山河帶出來的,大家知根知底。”
這一次沒有回答,鐵鏈直接向着他纏繞而來。
孤獨虛諾隻能祭出長劍,一劍破開這些鐵鏈之後,逃之夭夭。
……
……
劍氣山河,一個叫斷崖山的地方。
一個身穿道袍的少年站在崖壁之上,望着西邊的天空,夕陽西下,将雲層渲染得如同火一般通紅。
山上雖然清心寡欲,一日三餐更是沒有葷食,但這少年卻白白胖胖的。
以爲老道人緩緩走來,感受到腳步聲,這少年便收回眼神,轉身行禮。
老道人來到少年身邊,并沒有看他,而是跟他一般同樣看着西邊的雲彩,問道:“當初沒有跟他走,是不是後悔了?”
少年一愣,然後搖頭道:“不曾後悔。”
老道人一愣,然後點了點頭。
少年說道:“師父,我想下山?”
老道人又是一愣,還是點了點頭,沒有言語。
少年接着道:“我想去元央界那邊看看。”
老道人這次開口道:“是該出去走走了,明日就動身吧,不過斷崖山的情況你也知道,可沒什麽東西能夠給你。”
少年點頭道:“就算有,弟子也不需要。”
老道人接着道:“若真有道緣,此去收獲必然不小,若是沒有,也不可強求。”
少年點頭道:“弟子記下了。”
說完告辭離去。
老人突然道:“譚樹……”
少年腳步一頓,轉身問道:“師父,怎麽了?”
老人緩緩轉身,笑着道:“無事,就是怕以後沒得喊了。”
少年遲疑了一下,說道:“弟子去元央界走一遭,就回來。”
老道人點了點頭,然後擡手揮了揮。
少年轉身離去,老人看着他的背影,等少年身影完全消失,他才幽幽道:“夕陽遲暮,等你回來,斷崖山怕已經不是斷崖山,師父也怕是不在了。”
說完他轉身繼續看着西邊的天空,隻是日頭已經完全落下,黑暗開始籠罩大地,寒霜漸上枝頭。
……
……
(一千字,明天補。)
總而言之,幾乎是一夜之間,整個人間山河,無人不知王富強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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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央界,在那條貫穿整個元央界的岩漿峽谷以北,一個叫北兔子洲的地方,此刻一個有些邋遢的男人背着一把劍,提着一隻酒壺。
他走到一旁的一塊石頭上坐下,喝了一口酒之後,歎息道:“好家夥!一劍滅殺百神,啧啧啧,光是聽說就叫人熱血沸騰啊。”
他放下酒壺,幽幽道:“隻是爲什麽天道眷顧的總是你呢,同樣的兩劍,一劍在你手中,便能斬殺諸天神明,一劍在我手中,卻要被這些魔族強者攆得四處逃竄。”
話音落下,他背後那把長劍出鞘,劍氣森然,一劍破天。
這家夥站起身來,指着天際裂縫,朗聲道:“諸天神明,可敢下來一戰?”
沒有回想,而他喊完之後,雙眼眨也不眨的盯着那道裂縫,一直看着那道裂縫完全合上,他才收回眼神,然後拍了拍胸口,說道:“他娘的,還好沒來,吓死老子了。”
說完将長劍歸鞘,同時将酒壺别在腰間,繼續前行,一邊道:“隻是你們這樣看不起我,讓我有些生氣啊,總有一天,我孤獨虛諾的名号,一定會響徹整個神界。”
話音剛落,官道上黑氣彌漫,一根根漆黑冰冷的鐵鏈不斷出現,鐵鏈所過之處,空氣凝結,寒冰覆蓋。
孤獨虛諾皺眉道:“又來,沒完沒了了。不就是在你們魔族祖地撒了泡尿嘛,至于如此深仇大恨?王富強那王八蛋可是把你們魔神都睡了,你們咋不去追殺他。”
“大膽狂徒,竟敢侮辱魔神大人,受死!”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那些鐵鏈越發兇猛,整個天地間瞬間被寒冰覆蓋,鳥獸都來不及逃離,瞬間被冰封。
孤獨虛諾借着酒力抵擋嚴寒,繼續道:“老子又沒說謊,不信自己去問你們那位魔神,她可是王富強從劍氣山河帶出來的,大家知根知底。”
這一次沒有回答,鐵鏈直接向着他纏繞而來。
孤獨虛諾隻能祭出長劍,一劍破開這些鐵鏈之後,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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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氣山河,一個叫斷崖山的地方。
一個身穿道袍的少年站在崖壁之上,望着西邊的天空,夕陽西下,将雲層渲染得如同火一般通紅。
山上雖然清心寡欲,一日三餐更是沒有葷食,但這少年卻白白胖胖的。
以爲老道人緩緩走來,感受到腳步聲,這少年便收回眼神,轉身行禮。
老道人來到少年身邊,并沒有看他,而是跟他一般同樣看着西邊的雲彩,問道:“當初沒有跟他走,是不是後悔了?”
少年一愣,然後搖頭道:“不曾後悔。”
老道人一愣,然後點了點頭。
少年說道:“師父,我想下山?”
老道人又是一愣,還是點了點頭,沒有言語。
少年接着道:“我想去元央界那邊看看。”
老道人這次開口道:“是該出去走走了,明日就動身吧,不過斷崖山的情況你也知道,可沒什麽東西能夠給你。”
少年點頭道:“就算有,弟子也不需要。”
老道人接着道:“若真有道緣,此去收獲必然不小,若是沒有,也不可強求。”
少年點頭道:“弟子記下了。”
說完告辭離去。
老人突然道:“譚樹……”
少年腳步一頓,轉身問道:“師父,怎麽了?”
老人緩緩轉身,笑着道:“無事,就是怕以後沒得喊了。”
少年遲疑了一下,說道:“弟子去元央界走一遭,就回來。”
老道人點了點頭,然後擡手揮了揮。
少年轉身離去,老人看着他的背影,等少年身影完全消失,他才幽幽道:“夕陽遲暮,等你回來,斷崖山怕已經不是斷崖山,師父也怕是不在了。”
說完他轉身繼續看着西邊的天空,隻是日頭已經完全落下,黑暗開始籠罩大地,寒霜漸上枝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