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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自欺欺人,天不可欺


第一百一十章 自欺欺人,天不可欺

王富強和大長老就這麽在玄陽宗轉了好半天,卻依舊連一個陣眼都沒找到,就在兩人焦急萬分的時候,蘊靈門那些弟子總算是在玄陽宗強者退回玄陽宗之前趕到,隻是還不等他們有下一步舉動,玄陽宗的護宗大陣就被人驅動了。

隻見一道道光柱不斷沖天而起,然後一道光幕直接将整個玄陽宗籠罩起來。

所有人看着啓動的護宗大陣,全都皺起眉頭,然後将疑惑的目光看向王富強。

王富強也是一臉尴尬,因爲紅菱白芷的原因,現在情況已經完全超出他的預料了。

很快,玄陽宗那些強者便退到玄陽宗之外,什麽言語都沒有,玄陽宗護宗大陣直接發動,一柄柄長劍不斷出現,然後直接向着這些玄陽宗強者發動攻擊,瞬間就死掉了大片。

被自己宗門的護宗大陣斬殺,玄陽宗弟子或許不是第一個,但肯定是最凄慘的一個了。

王富強雖然有些尴尬,不知道要怎麽跟這些蘊靈門弟子解釋,但總算是松了一口氣,不管怎麽說,真正的目的還是達到了,如此一來,玄陽宗就算是完全在他的掌握之内了,至于玄陽宗裏面剩下的一些弟子,如今已經掀不起多大的風浪。

玄陽宗強者被玄陽宗護宗大陣不斷斬殺,再加上懸空寺那些高僧的圍攻,很快便兵敗如山倒,隻是瞬間,就隕落了無數。

王富強看着大局已定,對着蘊靈門那些弟子道:“大長老帶他們清理一下玄陽宗内部,盡量不要留下什麽隐患,我去陣眼那邊看看。”

很顯然,他是想把屆時這件事的任務交給大長老。

所以有些時候,輩分高還是有些用的,最起碼這種爲難的事情,可以找個人來趁手,自己就可以置身事外。

大長老似乎并不知道王富強的想法,點頭應下,然後帶着蘊靈門這些弟子,開始對玄陽宗進行清理,隻要是蘊靈門弟子,不反抗的,直接讓其離開,若是反抗的,便直接鎮殺。

王富強回到水潭邊的時候,隻有紅菱依舊再支撐陣法,白芷已經恢複成幼苗狀态。

王富強先是看了一眼四周的情況,然後開口問道:“怎麽做到的?”

紅菱看到王富強回來,似乎也不知道怎麽解釋,思索了一下說道:“等你們半天也沒動靜,就用了白芷一滴真血。”

王富強一愣,看了地上的白芷一眼,擔憂道:“她沒事吧?”

紅菱點頭道:“放心,沒什麽事,”

王富強點了點頭,似乎想起了什麽,問道:“那頭蛟龍的屍體呢?”

紅菱指了指水潭,随口問道:“你找它做什麽?”

王富強直接走到水潭邊,看了下方的水潭一眼,猶豫了一下,然後直接跳了進去,看的紅菱眉頭緊皺。

好半天之後,王富強竟是将那頭被紅菱一腳踹下水潭的蛟龍給拖了出來,然後費力的拖到水潭邊,隻可惜屍體實在太大太沉重,所以隻能勉強拖出來一半。

王富強站在水潭邊,根本不理會身上的潭水,吸了一口氣之後,直接取出飛劍,開始對付這頭蛟龍的屍體。

沒一會,屍體就被王富強大卸八塊,然後那些對他來說有用的東西全都被收進了儲物袋中,看的一旁的紅菱滿臉錯愕。

似乎是已經将玄陽宗那些強者都斬殺了,紅菱終于停下對陣法的掌控,身體落在王富強身邊,臉色有些難看。

随着她落下,玄陽宗四面也出現了一道道流光,直接向着這邊彙聚,然後全部融入紅菱的身體。

紅菱換了一下,然後開口問道:“至于嘛?”

王富強手上不停,将一根龍須挽了起來,然後收進儲物袋中,一邊道:“就這麽丢了,豈不浪費,先不說有沒有用,拿出去還是能換不少元石的。”

紅菱搖了搖頭。

果然是人類,離開了妖族天下就原形畢露了,在妖族天下那邊,根本不存在銀錢的說法,就算需要一些東西,都是以物換物,所以也就不存在儲備的說法,這到了人族,有了取代的銀錢,人類的貪婪之心就暴露無疑。

王富強當然不知道她心裏怎麽想,确定已經将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之後,走到水潭邊洗了把手,才開口問道:“你今後是不是都是這樣的形态了?”

紅菱一愣,點頭道:“幾乎已經沒什麽問題,不過爲了不必要的麻煩,除非必要情況,否則我還是會以本體的形式存在。”

王富強點了點頭,再次問道:“玄陽宗的護宗大陣,算是完全掌握了?”

紅菱還是點了點頭,說道:“具體驅動的辦法我一會告訴你,不過這種大陣需要損耗地脈之氣,玄陽宗的地脈不如蘊靈門深厚,這樣規模的陣法根本不能支撐太久,極限應該是六次左右,六次之後,就需要長達數百年甚至千年的時間才能恢複,所以除非是爲了對付季長河,否則還是不要輕易發動。”

王富強一愣,點了點頭,陷入思索。

果然,什麽東西都需要損耗,什麽樣強大的力量都有根源所在,并不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

既然玄陽宗的護宗大陣隻能支撐六次,那就要重新制定計劃了,因爲若是發動六次還是沒有将季長河擊敗或者趕走,玄陽宗還是會成爲他們的葬身之地。

季長河終究還是太強了,要對付季長河,現在你王富強唯一的倚仗就是這玄陽宗的護宗大陣,一旦這個大陣失去了效果,恐怕就算有那方遺迹,也很難擺脫這位長河仙人的追殺。

之後紅菱直接告訴了王富強如何驅動陣法的方法,因爲權限已經被紅菱強行更改,所以要操控這陣法其實并不難。就是感受玄陽宗的地脈之氣,然後通過陣眼,将地脈之氣引導,從而形成陣法,或用于攻擊,或用于防禦。

确定王富強完全掌握之後,紅菱就說她還沒有完全恢複,需要再靜養一段時間,便直接化成狐狸,跳進了背簍之中。

至于真假,王富強自然不知道,現在也确實沒時間去在乎這種事情。

他背上紅菱,拿上白芷,開始向着玄陽宗那邊走去。

如今雖然已經可以确定完全掌握了玄陽宗,但玄陽宗必然還有不少殘留弟子,而且蘊靈門那邊還有不少傷員,也需要立刻接到玄陽宗來療養。

除此之外,還要重新制定計劃,比如從哪裏抽調強者來守衛玄陽宗,怎麽才能将玄陽宗護宗大陣利用到極緻,争取能一次就擊退季長河,就算不能擊殺,至少也得重傷。

季長河隻有受了傷,才會離開劍氣山河,否則隻要他還在劍氣山河,對王富強來說,就是巨大的威脅,是連吃飯睡覺都擔心的存在。

因爲已經掌握了玄陽宗的護宗大陣,所以王富強現在的狀态很是奇妙,陣法之内,就好像沒有什麽東西能逃過他的眼睛,他此刻就像是玄陽宗這片地界的主宰,别說那些玄陽宗弟子,就算是大長老這樣的強者,似乎隻要踏入這片地界,他都能随手滅殺。

這種狀态實在太過玄妙,簡直就像是做夢一般,而以王富強現在的修爲,就擁有這樣的狀态,似乎有些拔苗助長的意思,所以他的情況顯得有些虛浮,就好像随時都可能會一步踏空,跌入萬劫不複的深淵一般。

王富強找到大長老的時候,大長老已經帶領蘊靈門弟子将玄陽宗的情況基本穩定,不得不說,這次帶着大長老,确實是一個很明智的選擇,這位大長老在蘊靈門操持宗門事物數百年,可真不是鬧着玩的,對于宗門的一些事情處理,當真是熟練得很,簡直就是信手拈來。

懸空寺的高僧也陸續進入玄陽宗,受傷戰死的不少,但相較于玄陽宗,确實要好了太多太多。

那位負責帶領懸空寺高僧的大和尚對于這所謂的生死,似乎并沒有多少感慨,看着那些同門的屍體,隻是雙手合适道了一聲佛号之後,便直接讓人就地火化,然後将骨灰帶回懸空寺。

而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玄陽宗這邊,哪怕是投降過來的玄陽宗弟子,王富強一個都不留,直接讓大長老全部送下山去,至于這些弟子是去投奔其他宗門也好,是直接去找季長河然後反過來對付他們也罷,王富強根本不在乎,他甚至巴不得這些人趕緊把這邊的情況告訴給季長河。

如此一來,玄陽宗上上下下,一個玄陽宗弟子都沒有。

偌大的玄陽宗,除了數百名懸空寺高僧,就隻有蘊靈門幾十人,看起來顯得空空蕩蕩的,再加上之前那一場大火,更添了一絲荒涼之氣。

誰看了,都不敢相信這是季長河坐鎮的玄陽宗,都不敢相信這就是劍氣山河六百餘年屹立不倒的六宗之首。

看着玄陽宗這邊的情況基本已經穩定之後,大長老讓幾名蘊靈門弟子下山去接回那些受傷的弟子,然後來到王富強身前,開口問道:“小師叔,接下來怎麽安排?”

王富強一直在感受那種掌控玄陽宗大陣之後的奇妙,聽到大長老問話,先是一愣,然後收回思緒,說道:“先派人去把他們接回來吧。”

大長老點頭道:“已經派人去了。”

王富強點了點頭,繼續道:“雖然有護宗大陣,但季長河一旦返回,憑着這點人肯定是受不住的,所以得想辦法調集一些強者過來,懸空寺這邊,應該是不會再出手了,這附近又沒幾個蘊靈門的附屬歐洲那個門,而且就算有,想必大多都已經前往蘊靈門支援了,所以唯一可以調到人手的,也就隻有南浔秦氏,而且南浔據此并不遠,若是此刻出發,應該能趕在季長河之前将人手調到。”

大長老皺眉道:“可南浔願意拿出人手?”

王富強點頭道:“之前或許不敢說,現在肯定是願意的。這樣,這次你親自去跟秦氏的家主談,他們不是一直都想取代蘊靈門成爲六宗之一嘛,就告訴他如今就是最好的機會,他完全可以将南浔所有修士調到玄陽宗,然後取代玄陽宗。”

大長老思索了一下,點頭道:“弟子明白了。”

王富強說道:“除了你,就不用帶什麽人了,如今玄陽宗的人手确實太少,雖然現在情況基本已經穩定,但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麽變故。”

大長老點了點頭,說道:“那這邊就辛苦小師叔了,弟子快去快回。”

王富強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大長老很快直接禦劍離去,這時候那位懸空寺的大和尚走過來,對着王富強行了一禮,說道:“王仙師,你看現在還有什麽需要我們做的?”

王富強一愣,反問道:“大師這是要回去?”

大和尚點頭道:“如今懸空寺的情況并不算好,若不然這次也不會隻有這麽多人來了,雖然隻是幾百人,但方丈已經面對着很大的壓力,所以還希望王仙師能夠理解。”

王富強眉頭皺得很深,半晌後吐出一口氣,點頭道:“這次多謝懸空寺諸位高僧出手相助,王某感激不盡,今後懸空寺隻要有需要,蘊靈門力所能及,絕不推遲。”

這大和尚笑着道:“阿彌陀佛!如此,貧僧代懸空寺謝過王仙師了。”

懸空寺的僧人也很快離開,這下倒好,偌大的玄陽宗,除了他們這麽幾個蘊靈門弟子,竟是一個人也沒了。

王富強看着這些少得可憐的弟子,而且多數都身受重傷,心中苦澀到了極緻。

他現在隻希望大長老能夠盡快帶着秦氏的修士趕到,也希望這期間不要有什麽變故再好,否則恐怕還沒等季長河回來,玄陽宗的護宗大陣就已經被他給用盡了。

原本王富強還是覺得六次機會挺多的,現在卻巴不得能多有幾個六次。

在懸空寺高僧離開後不久,搞成功跑到王富強身前,行了一禮之後,開口問道:“郭師兄讓弟子來問問,他們接下來要做什麽?”

王富強看向搞成功的後方,歎息一聲,沒有說話。

做什麽,他也不知道啊,他倒是後很多事情想做,可現在這麽一點人手,别說做什麽,連用來守山門都不夠。

可這件事還是得做,玄陽宗四周都必須有人守着,隻有這樣,才能提前應對一些意外,雖然他如今已經掌握了玄陽宗護宗大陣,能夠處于一種及其玄妙的意境之中,但總不能一直保持着這種意境,因爲這種狀态比修行還要勞心費神。

王富強苦澀道:“傷勢重的弟子就不要動了,先養傷,沒有受傷和傷勢較輕的弟子,分别在玄陽宗四周境界,密切注意外面的情況,如果我沒算錯,玄陽宗附近還有幾個宗門,應該不會放過這次機會,肯定是要試探一番的。”

搞成功一愣,然後點了點頭,告辭離去。

王富強接着道:“對了,你一會讓白衣雪和郭銘來見我,你也來,我有另外的任務交給你們。”

剛轉身的搞成功一愣,然後點了點頭。

玄陽宗大殿。

偌大的殿宇,此刻空空蕩蕩,寂靜無聲,隻有王富強一個人在大殿中來回走動,時而摸一摸大殿中的家具,時而擡頭看一看大殿的裝潢。

搞成功和白衣雪三人很快來到大殿,同時行禮道:“師叔祖。”

王富強轉過身來,點了點頭,說道:“坐下說。”

三人也不客氣,直接找了地方坐下。

王富強也走上去坐下,然後開口道:“現在的情況不用我說,你們也都看得出來,如今整個玄陽宗,就隻有我們蘊靈門這幾十号人鎮守,别說面對随時都可能折返的季長河,就算是附近的一些二三流宗門,都很難應對。”

衆人點了點頭,都沒有說話。

王富強接着道:“如果我猜測的沒錯,這附近至少有三家二流宗門,而且至今都沒有表明态度,所以無法保證他們會不會乘火打劫,但這種取代玄陽宗的機會,他們肯定是不會放過的,所以我們要先發制人,我因爲要驅動玄陽宗的護宗大陣,不能離開,大長老已經被我叫去了南浔,準備從秦氏那邊掉一些強者過來,所以這個任務,就隻能交給你們三個了。”

三人聽完,眉頭都深深的皺起。

王富強繼續道:“這次的主要目的就是試探這幾個宗門的态度,你們直接以蘊靈門弟子的身份前往,當然,可能會有危險,所以到時候如何周轉,隻能靠你們自己。”

白衣雪和郭銘對視一眼,然後起身道:“師叔祖放心,弟子一定完成任務。”

搞成功便跟着起身,不過沒有說話。

王富強點了點頭,說道:“事不宜遲,你們現在就動身吧,需要什麽,都直接從玄陽宗這邊拿,到時候若是情況不對,能跑就跑,沒必要較勁,隻有活着,才是真理。”

三人點了點頭,對着王富強行了一禮之後,離開了大殿。

于是大殿中,又隻剩下了王富強一個人。

應該是因爲大殿太過空蕩,所以顯得有些發慌,王富強也很快離開了大殿,前往玄陽宗的藏典閣,雖然玄陽宗強者都已經離開了,但玄陽宗的秘法可帶不走,玄陽宗的底蘊也都還在。

也正因爲有這些東西,所以王富強才敢保證大長老一定能說服秦氏。

秦氏爲何會是二流宗門,除了其弟子天賦不如一流宗門之外,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底蘊,畢竟修行真的是一件很費錢的事情,誰隻要得到了玄陽宗的底蘊,都能在短時間内得到巨大的改變。

當然,也正因爲如此,如今的玄陽宗就相當于一頭沒有主的肥羊,自然是誰都想來分一口,所以王富強才會讓白衣雪三人先去周圍那些宗門,表明蘊靈門的态度。

所以王富強之前才會說,此行會很危險。

一旦他們以蘊靈門的身份出現,就表示玄陽宗這塊肥肉已經被蘊靈門吃下,其他任何勢力都不得染指,否則就是跟蘊靈門過不去。

這是威懾,但也是挑釁。

在這樣巨大的誘惑下,蘊靈門的威懾不見得就能取到作用,而且蘊靈門距離此地畢竟太過遙遠,再加上近來蘊靈門連連大戰,在江湖中已經有不少傳言,說蘊靈門已經拼光了所有的底蘊,所以很難保證這些宗門會不會铤而走險。

若是可以拿到玄陽宗的底蘊,很多二流宗門就能一躍成爲一流宗門,到時候也就有了跟蘊靈門抗衡的實力,所以蘊靈門弟子的威懾,其實真不大。

當然,具體如何,還是要看這三人如何溝通,畢竟他們手上,還是有殺手锏的。

其一,蘊靈門有他這個谪仙人。

其二,蘊靈門如今可不僅僅是蘊靈門,所以得罪蘊靈門,也不僅僅隻是得罪蘊靈門。

也正因爲如此,王富強才敢讓他們隻身前往。

但這畢竟是在賭,所以有可能會赢,也有可能會輸。

隻是王富強如今已經沒有選擇,說到底,還是人手太少了。

王富強進入藏典閣之後,先是随便挑選了一些翻看,然後又放回去,最後便直接将一些比較高深的秘法收入囊中。

上次搬走那座遺迹,對王富強來說,好處可以說數不勝數,不僅能用來躲避緻命攻擊,還能當成一個随身的倉庫,别說這麽基本秘法,就算把半個玄陽宗都搬入遺迹之中,也裝不滿的。

倒不是王富強不願意,相反的,就王富強的秉性,連一頭蛟龍身上的值錢物都不願放過,更别說這麽多高深的秘法。

隻是畢竟要給秦氏留下一些,秦氏才會真的願意拼命,最主要的,王富強雖然如今能夠掌握遺迹,但遺迹中的東西越多,所帶來的負荷也就越大,王富強要操控起來也就更難。

抛開所有的先不說,最起碼他得保證自己帶來的這些人能夠活下去,而這方遺迹,便是他們最後的退路,所以還是要留着這條退路的,這要是爲了錢财和秘法,到時候遺迹出了問題,丢了性命,得不償失。

再好的東西,也得有命才能享受不是。

挑選了一些王富強覺得比較高深的秘法之後,王富強便開始翻閱一些有關玄陽宗的記載,了解玄陽宗隻是其次,了解季長河才是重中之重,如今事情都已經發生到了這一步,他跟季長河之間,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所以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而且王富強也很想不知道,劍氣山河外面的世界究竟是一個什麽樣子,所謂的輪回直接又是什麽情況,這些東西在蘊靈門的典籍中看不到,所以王富強想在玄陽宗的典籍中看一看,畢竟季長河是從元楊傑那邊來的,說不定會有一些什麽不一樣的記載。

就這樣,王富強一直呆在藏典閣中,翻看各種各樣的典籍,玄陽宗的曆史幾乎全都了解了一個遍,可關于季長河的記載,卻隻有隻言片語,更别說之外的一些事情。

也不知道是季長河的要求,還是有關他的記載放在了别處。

王富強将典籍放下,揉了揉有些漲的腦袋,眉頭皺着。

他将典籍放下之後,離開了藏典閣,左右看了一眼,不由得有些頭疼。

先前就不應該把所有的玄陽宗弟子都趕走,弄得現在連個帶路的人都沒有,偌大的玄陽宗,光是走上一圈就得幾天的時間,更别說要在其中找到季長河的住處了。

王富強現在雖然可以掌控玄陽宗所有的一切,但有些事情,還真不是憑着一個陣法就能解決的。

無奈之下,王富強隻能找來一名當初潛入玄陽宗的蘊靈門弟子,但這名弟子也不知道季長河住在何處,連着問了好幾個,都是一樣的答案,無奈之下,王富強就隻能自己四處尋找。

反正現在玄陽宗就隻有他們,短時間内也不會再有别人,所以應該不至于有什麽變故。

就這樣,王富強一個人獨自在偌大的玄陽宗四處逛蕩,按照蘊靈門的規格,而季長河在玄陽宗的輩分應該也是老祖級别,所以王富強覺得季長河的住所應該也在玄陽宗後山,便直接向着後山的方向走去。

王富強在後山逛了一圈,倒是找到了不少建築,但不論哪一個,都不像是季長河的住所。

就在王富強打算放棄的時候,突然看到了一條小溪,溪流清澈,而且布滿各種光滑的石塊。

可以看得出來,下雨的時候這條溪流的水位應該會高過那些石塊。

王富強便順着石塊往上走,走了一會,果真看到一座小木橋,于是王富強便直接跳到了木橋之上,穿過木橋之後,是一片密林,有一條小道直接穿過,鋪了石闆。

穿過密林之後,又繞回了那條小溪,但沒有任何建築,而是有一面懸崖,在懸崖上有一個不小的山洞,有一些木梯從下而上,連到山洞洞口。

王富強看着山洞,嘀咕道:“季長河不會住在這裏吧?”

心中有着疑惑,他便走到懸崖之下,然後踏上木梯,一步步往上攀登,很快便來到山洞位置。

王富強并沒有直接走山洞之中,而是轉過身來。

這一轉身,可不得了。

從這裏看去,竟然可已将整個玄陽宗的情況盡收眼底,以王富強的眼裏,甚至能夠看到蘊靈門那些負責守衛的弟子。

在右邊,是之前那頭蛟龍出現的那個水潭,也能清晰看到。在左邊,就是玄陽宗内門,也能全部看得清清楚楚。

王富強啧啧道:“現在我相信,季長河就住在這裏了。”

話音剛落,背後的紅菱直接跳了出來,還沒落地,就直接化作一道紅芒,直接變成了人形,把王富強吓了一跳,差點從懸崖上摔下去。

王富強穩住身形,抱怨道:“你下次出來之前,能不能先打個招呼?都說人吓人吓死人,更何況你還是妖,是真的會把人吓死的。”

紅菱出現之後,就被王富強這一頓指責,皺了皺眉,說道:“知道了。”

王富強應該是怕直接從這裏掉下去,所以走到洞口位置,才開口問道:“你看看,這裏有沒有什麽講究,反正我是看不出來。”

紅菱随意看了一眼,說道:“這裏應該就是整個玄陽宗的中樞,所以季長河才會選擇住在這裏,不僅可以觀察到整個玄陽宗的情況,防止意外,也能更好的發揮玄陽宗的護宗大陣,當然,最主要的一點,在這裏修行,事半功倍,可就是……”

王富強皺眉道:“什麽?”

紅菱搖了搖頭,說道:“這裏是整個玄陽宗的中樞,所以大部分氣運幾乎都聚集在了這裏,也就是說,季長河一個人,幾乎截斷了玄陽宗所有修士的路,不過這種截斷,并非是真的截斷,而是……”

她遲疑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怎麽解釋。

半晌後,她彎下腰去,然後用手直接在地上掃了掃,接着直接用手指在地上一按,地上頓時亮起一道道奇異的符文。

紅菱起身,點頭道:“果然如此。”

王富強好奇道:“什麽意思?”

紅菱直接向着山洞中走去,因爲在上空開了一些孔洞,所以有光線照耀進來,但越往裏面走,光線還是顯得有些昏暗,所以在山壁之上,鑲嵌着一些夜明珠,用以增加山洞裏面的光亮。

紅菱一邊走一邊解釋道:“其實這也不算是截斷,畢竟在劍氣山河的規矩之下,很少有人能夠達到地仙級别,但也并不是沒有。季長河此舉,也就完全截斷了這個可能,至少在玄陽宗修行的修士,是沒有達到地仙可能的。”

王富強皺眉點頭,心中還是覺得有些疑惑。

紅菱接着道:“不得不說,這季長河雖然不是真仙,但這做派,跟真仙還真沒什麽區别了,我就說嘛,他怎麽可能平白無故守護玄陽宗這麽多年,感情是想借着玄陽宗的地勢,擺脫自己身上的桎梏,隻可惜,他還是小看了劍氣山河的規矩了。”

王富強這下似乎聽明白了,說道:“所以他這是截斷了别人的成仙之路,想讓自己成仙?”

紅菱點了點頭,說道:“就是這個意思。”

王富強皺眉道:“這未免也太……”

他沒有說下去。

紅菱别替他說道:“自私?”

王富強點了點頭。

紅菱卻笑着道:“人類哪個不自私?沒成仙尚且如此,成了仙更是。再說了,就劍氣山河的規矩,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季長河一旦正成爲真仙,到時候收益的就是整個玄陽宗,就算玄陽宗知道,恐怕不僅不會責怪,還會對這位長河仙人充滿感激,或者說,玄陽宗本來就知道。”

王富強一愣,然後點了點頭。

确實,在絕對的利益面前,什麽東西都可以作爲交換的,也是什麽東西都可以提前付出的。就玄陽宗現在的情況,交出虛無缥缈的成仙可能,讓季長河帶領他們離開劍氣山河,将所有的責任都放在季長河身上,确實是一劍劃算的買賣。

畢竟整個劍氣山河的修行曆史上,除了谪仙人之外,根本就沒人成過仙,所以在玄陽宗弟子的眼裏,這買賣穩賺不賠。

王富強笑着道:“這位長河仙人的秘密還真不少。”

紅菱撇嘴道:“這些個得道成仙的人,哪個身上秘密會少,就算你這個谪仙人,秘密就少了?隻不過你的秘密,就算說出來,别人也不相信罷了。”

王富強一愣,愕然道:“你都知道?”

紅菱沒有回答,而是說道:“不過在劍氣山河可以說,離開了劍氣山河,就真不能說了,會有麻煩的。”

王富強也沒有回答,而是陷入思索。

這時候,前面應該已經到了盡頭,紅菱停下了腳步,然後左右看了一下,說道:“這位長河仙人手段倒是不少。”

說完擡手在石壁上一按,石壁上頓時又亮起了一道道符文,接着竟是出現了一個類似書架的東西。

紅菱開口道:“你要找的東西應該就在這裏了,不過應該沒有什麽有用的,或者說季長河自己記載的,或許還沒我知道的多。”

王富強愕然,沒有去看那些典籍,而是看着紅菱道:“你給我說說?”

紅菱說道:“你可以先看看,然後我再說,這樣你更容易理解,而且不會出現斷層,否則就像你突然找我了玄陽宗的護宗大陣一樣,會顯得有些虛浮。”

王富強點了點頭,走上去開始翻看那些典籍。

看了好半天,其實都沒什麽有用的東西,大多是季長河這幾百年來的一些軋劄記,對一些修行的理解和對一些天道的感悟,極少記載有關劍氣山河之外的一些事情。

看着看着,王富強不由得皺起眉頭,因爲上面提到的一些東西,确實已經超出了王富強能夠理解的範圍,比如一些陣法的運轉,一些秘法的規則,還有就是一些宗門也是王富強沒有聽過的。

紅菱似乎知道王富強的疑惑,解釋道:“這些應該是元央界那邊的勢力,應該就是将他送過來的仙人,至于這些陣法和秘法,應該是季長河對劍氣山河的研究,看來他應該也知道自己成仙無望,所以才想另辟蹊徑。”

王富強皺眉道:“不知整合六宗就行?”

紅菱撇了撇嘴,說道:“整合六宗确實是一個辦法,但你覺得誰都能做到?還是說你真以爲你做到了?且不說懸空寺的情況,其他各宗真願意跟蘊靈門合而爲一,如果你真相信,那就真的太天真了,他們不過是想借着你的風,将他們帶到元央界罷了,到了元央界之後,怕是就會立刻脫離蘊靈門。”

說到這裏,他看着王富強,繼續道:“所以這不是整合,隻是各宗在自欺欺人,他們以爲騙了你,騙了自己,就一樣能騙過元央界那邊,隻可惜,他們終究沒有去過元央界,見識還是局限于這小小的劍氣山河,所以我很明确的告訴你,這個辦法根本行不通。”

王富強愕然,震驚得無以複加。

他之前确實以爲自己快要實現了這個目标,也總算看到了離開劍氣山河的希望,要不是紅菱現在這樣說出來,他實在很難相信。

而且他其實也知道各宗心懷鬼胎,但他其實并不在乎,因爲他就像紅菱口中說的那樣,自欺欺人,向着先整合六宗,達到離開劍氣山河的标準,然後先度過所謂的輪回之劫再說,至于到了元央界那邊會是什麽情況,他根本就不在乎。

現在看來,還真是自己想多了。

所謂整合六宗,并非隻是所謂的整合,而是要實實在在的整合,是要将六宗完全合爲一體,才是離開劍氣山河的标準。

可這樣的整合,别說短短五十年不到,就算百年千年,怕是都很難完成,也就是說,季長河并非沒有想過整合六宗,隻是他早就知道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才沒有行動罷了。

也就是說,現在自己所認爲的希望,又變成了絕望。

因爲無論他怎麽做,六宗都不可能完全整合,也就不可能靠着這裏離開劍氣山河,躲過所謂的輪回之劫。

他很快收回思緒,問道:“難道就沒有别的辦法可以離開劍氣山河?”

紅菱看着王富強,沒有說話,似乎在思考,或者說在決定要不要告訴王富強。

許久後,紅菱點頭道:“有。”

王富強心中大喜,問道:“是什麽?”

紅菱拉了個蒲團坐下,王富強以爲她要說出什麽天大的秘密,所以洗耳恭聽人,卻沒想到紅菱直接道:“但不管是什麽辦法,你現在都無法做到。”

王富強一愣,整個愣在原地,但還是說道:“說說看。”

他實在是不像放過任何機會,因爲他真的很怕死啊。

紅菱接着道:“第一個辦法,也是最簡單的一個辦法,那就是将自己的修爲提升到真仙,達到離開劍氣山河的标準。第二個就是整合六宗,讓宗門勢力達到離開劍氣山河的标準。第三個也是提升修爲,不過比較複雜,可以不用達到真仙,但要能夠看破劍氣山河的規則,或者說看透天地規則,然後打破這個規則。”

她将手中的典籍丢給王富強,說道:“季長河應該是發現了這個辦法,所以才會研究這些東西。”

王富強急忙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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