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吳秀梅這家夥竟然如此的守信。
無論是唐準,還是柳婕語,亦或者是丫丫和萌萌他們一家四口,對于吳秀梅的反感程度,赫然是減少了不少。
尤其是柳婕語,丫丫和萌萌她們母女三人,雖然說,她們母女三人是有着慈悲之心的,但是,誰看到自己的丈夫(老爸,爸爸)被诋毀,最後,還會對出口诋毀之人好心好意?
其實呢。
說到底,吳秀梅她隻是太執着于靈廚之路,曾經唐準在修仙界,還沒有成爲仙帝,亦或者是說,還沒有崛起的時候,遇到過不少像吳秀梅這樣的人。
方才吳秀梅隻是說過自己會自斷雙臂,但是,她卻直接将自己雙臂之内的骨頭,都給碾成了粉末,想要徹底的恢複到原狀的話,恐怕即便是有醫師,也是要耗費一番時間的,甚至,她的兩條手臂自此會留下後遺症也是說不準的事情。
在處理某一些妖獸屍體的時候,靈廚的雙手,必須是要非常的靈活,吳秀梅她能夠做到這般程度,很顯然,是完全沒有辦法原諒自己的失誤。
在對唐準磕了三個響頭之後,吳秀梅額頭之上的皮膚,自然蹭破了一些,絲絲的鮮血,正在從破口處溢出來,随後,她舉目看向了秦宗主,開口說道:“秦宗主,對不起,這一次我真的是害了你們雪沉門的弟子!”
秦竹雲和徐蓮慧,以及韓舒婉她們等人,在聽到了吳秀梅的話語之後,她們終于是緩過神來了,她們根本就沒有想到最後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啊,嘴唇盡數是不約而同的蠕動了起來,可是,自始至終都沒有一個字吐出。
而至于,那些雪沉門的弟子們,在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之内的毒素氣息之後,她們赫然是不停的運轉着功法,想要将自己體内的毒素給逼出來,但是,這根本就是徒勞無功的事情。
韓舒婉在這些雪沉門的弟子之中,她顯然是最爲冷靜的一個,方才的時候,她一度認爲唐準是一個狂妄自大的人,就連柳婕語,丫丫和萌萌她們母女三人都被她認爲是自以爲是的家夥,也正是因爲如此,所以,她内心深處對于唐準等一家四口的反感,自然是不斷的增加。
但是,到了此時此刻,她才知道原來唐準從始至終,都隻不過是在闡述一個事實罷了。
而至于,柳婕語,丫丫和萌萌她們母女三人,則是相信唐準,亦或者是說,她們早就已經知道唐準有這樣的能力。
黑鱗魔虎肉之中真的蘊含着毒素!
韓舒婉頓時之間,赫然是發現,自己越來越看不透,摸不明,這突然出現在雪沉門之内的唐準等一家四口了。
韓舒婉她同樣也是嘗試着想要化解掉自己身體之内的毒素,但是,極其的可惜,這些毒素是在她跨入到金丹境之前,一次又一次的積累在她的身體之内的,憑借着她自己完完全全是沒有可能能夠化解的。
如果,化解不了自己身體之内的毒素,那麽,将來她在修煉這一途之上,恐怕會變得越來越困難的。
這絕對不是她想要看到的結果,她一直以來都想要掌控住自己的命運,不接受家族的擺布,也正是因爲如此,所以,韓舒婉她必須是要不斷的提升自己的實力修爲,直到強大到讓自己家族之内的人仰望的存在。
此時此刻的徐蓮慧,她赫然是不由自主的深吸了一口氣,眼前的這一切,簡直就是猶如一場夢一般。
要知道,這些的弟子可都是雪沉門的核心,她嘗試着動手幫她們祛除掉毒素,但是,以她分神境的實力修爲,依舊是派不上什麽作用。
黑鱗黑魔鱗片之内所蘊含着的毒素,憑借着一般的辦法是根本就化解不了的,哪怕是分神境巅峰的強者,同樣也是沒有辦法祛除掉這種毒素的。
在發現自己也無能爲力的時候,徐蓮慧的眉頭赫然是不由得緊蹙了起來。
這些弟子,代表着可是她們雪沉門的未來啊!
一次性就要斷送掉這麽多天賦極佳的弟子,這對于整個雪沉門來說,絕對是一個極其慘痛的打擊。
感覺到太上長老也無能爲力之後,那些在場的雪沉門弟子,一個個盡數是花容失色,根本就顧不得繼續震驚了起來,所有人猶如腳下生根了一般,呆滞在了原地。
秦竹雲看着跪在地面之上的吳秀梅,看着這些絕望失色的雪沉門弟子,原來真正無知的人,是她們啊!
唐準隻是好意的提醒她們而已。
而柳婕語,丫丫和萌萌她們母女三人也是好心的告訴她們,唐準是不錯的。
一時之間。
秦竹雲她這個雪沉門的宗主,也不知道該怎麽收拾現如今的局面了。
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
唐準他的聲音倒是響了起來,單手負背的他,看着跪在地面之上的吳秀梅,開口道:“将自己的兩條手臂廢得如此的徹底,你是想要斷送掉自己在靈廚這一途上的東西嗎?”
“念在你隻是太過于執着靈廚之路,這一次的事情,我暫且就不跟你計較。”
這一點氣度,唐準他還是有的。
而且,吳秀梅她也并不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況且,她能夠說到做到。
如果,吳秀梅她想要不遵守之前所說的話,那麽,現如今的她,恐怕就不僅僅隻是廢兩條手臂這麽的簡單了。
在唐準開口說話的時候。
隻見。
唐準伸出一隻手,按在了黑鱗魔虎屍體的腦門之上,随後,其手掌之上,便是閃爍起了一道耀眼的光芒:“分離!”
“唰!”
頓時之間。
唐準的手松開。
這一頭黑鱗魔虎的骨架赫然是灑落在地,整副骨架和血肉,完完全全分離了開來。
當初在現實都市的時候,唐準也施展過一次這個手法。
這一副骨架之上,就連一滴鮮血都沒有沾染到,這赫然是看得吳秀梅的眼珠子,都要直接掉出來了,身爲靈廚的她,她非常的清楚,唐準所展現出來的這種手法,想要做到有多麽的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