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的黃潇,難以置信的望着前方的那一道身影,他的心裏湧動着一片驚濤駭浪。
他真的是萬萬想不到啊,自己此生還會看到這道如同神魔般的身影。
那天在帝都所看到的一幕,他這輩子都是不會忘記的,他親眼看到帝都的守護神,不可戰勝的葉南天,死在了唐準的手中。
葉南天的不敗神話,居然被唐準所破滅。
要知道,黃潇曾經也覺得葉南天是不敗的,他将一直不敗下去,但從未想過有人可以戰勝葉南天,而且輕輕松松的戰勝葉南天,那一天夜晚,唐準擊殺葉南天,而他唐準本身卻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勢,這實在是不可思議。
同時葉南天死在了唐準的手中,唐準就那樣悠哉悠哉的離開了帝都,帝都的葉家,作爲帝都大家族,居然不敢對唐準做什麽……
唐準到底有多麽的厲害,可想而知了。
而如今這麽厲害的人物,居然來到了他的賭場裏,而且似乎剛才還生氣了。
想到這裏,黃潇的心不由爲之一緊。
就連葉南天那樣不可戰勝的存在都被他給殺了,何況是他這個澳賭魔的人物呢,他自問自己無論如何都比不上葉南天的,葉南天他都敢殺,何況是殺自己。
怕自己在唐準手中,隻是蝼蟻。他要殺就殺,關鍵隻不過是他想不想殺而已。
黃潇現在是吓到了幾點,他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是勉強壓制住了心裏面的恐懼。
此刻唐準正在陪着女兒和老婆說話,但唐準也注意到了,有人在看着自己,頓時轉過頭看去。
當着黃潇和唐準四目相對的時候,黃潇更是心裏大慌,趕忙低下頭來,不敢與唐準直視。
黃潇的額頭已經冒出了豆大的汗水,全身的衣服,都幾乎要被汗水濕透了……
黃潇的身子正在發顫,止不住的顫抖,已經壓制不住了……
而黃潇這樣的怪異行爲,在陳雪松看來這應該是興奮吧。陳雪松常常聽自己的父親說,黃潇當年是一個殺戮狂人。
當年的澳門賭場很多,黃潇有着一個接着一個的對手,但最後那些對手還是死在黃嘯的手中,乃至于澳門的賭場,如今全部歸黃潇掌管。
不愧是黃潇啊
隻要讓他殺人他就興奮。
陳雪松忌憚黃潇這個老人的同時,也在心裏崇拜着黃潇,現在陳雪松立馬走了上去,傷心的說道:“黃潇爺爺,你想要等下怎樣處置他呢?”
處置他?
處置他做什麽呢?
黃潇從震驚之中好不容易回過神來,明白了什麽,反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陳雪松的臉頰上。
陳雪松的牙齒當場被打飛了好幾顆,黃雪松整個人也被抽翻在地。
這一刻所有的人,都變成了木頭人,他們不明白呀,剛才黃潇跟陳雪松之間的對話還是那樣的輕松,似乎他們真的是叔叔跟侄子,爺爺跟孫子之類的關系。
卻沒想到一眨眼,黃潇就和很的将陳雪松給打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打錯人了?
倒地的陳雪松,腦海裏一片空白,好不容易清醒過來,愣愣的道;“黃潇爺爺,你打我做什麽?”
“打的就是你,你他媽想害死我是不是啊?”
居然想讓自己對付唐準?
這不是讓自己去死嗎?
黃潇趕忙一腳接着一腳踩踏上去。
踹了好幾腳。
踹累了,他也不管滿身血迹,快要斷氣的陳雪松,黃潇連忙來到了唐準的面前。
而後,在衆人的目光之下,他恭敬的低下頭來:“唐先生,您能來我這裏,我高興,我真的是很高興啊。”
“??????”在場所有人望着這一幕,有些回不過神來了,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
他們從未想過,澳賭門的黃潇,曾經殺伐果斷的老家夥,會有如此谄媚的一面?
這真的是黃潇本人?
會不會隻是一個長得像是黃潇的人而已啊?
否則,怎麽會這樣呢?
“怎麽會這樣?”楊麟本來還感慨,自己這下子王夢涵要自己求情,自己也無能爲力的他,現在也是震驚的倒吸冷氣,目光之中盡是疑惑。
這個唐準,到底是什麽人啊?
黃潇老爺子,肯定是看出了什麽。
否則不會這樣的。
那麽,他的身份,是什麽呢?
“你跟這個剛才被我打得家夥很熟悉嗎?”唐準微微一笑。
聽到這句話,黃潇身子更是猛地一顫。
他立馬走過去,将倒地不起的陳雪松,一把子拖了過去,而後放在了唐準的面前,他對着陳雪松怒吼道:“你剛才到底對唐先生做了什麽?還不快點道歉?還不快點賠罪?”
他這是爲了陳家好啊。
若陳雪松做的不滿意,唐準或許不會說什麽。
但有一些古武界的人,想巴結唐準。不用唐準多說。
他們自己會腦補,自己會爲唐準出手。
那麽明日,
怕陳家要死的幹幹淨淨!
陳雪松勉強的瞪大雙目,難以置信的望着黃潇。
他從未想過,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更沒想到澳賭門的黃潇,會忌憚一個人,忌憚到了這樣的地步。
比起老鼠見到貓,還要恐懼。
黃潇居然會吓成這樣。
不再猶豫,陳雪松拖着無力的身子,腦袋便是砸在了唐準的面前,聲音顫抖,用盡最後的力氣:“我錯了……有什麽錯,都是我一個人的錯啊……”
黃潇也趕忙賠笑道:“唐先生,您看,這樣子,一切都解決了,對吧?”
“别讓他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唐準發現萌萌被陳雪松一臉鮮血的樣子吓壞了。
唐準立馬擺了擺手。
如同打發垃圾一樣。
但他舉手投足之間,那種淩駕于衆生之上的氣度,卻是實實在在。
叫黃潇立即回過神來:“是,是,是!”
接着命令保安等,将陳雪松丢出去。
黃潇心情緊張的要死。
但起碼事情沒有鬧大。
起碼自己沒有死。
想到這裏,黃潇松了口氣。
但他内衣,已經吓得濕透,知道自己該去換衣服了。
黃潇彎腰離去。
場中氣氛,一片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