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錢狐小媚已經想好,一件衣裳兩個銅闆,而且隻做一道工序。
例如,填充鴨絨的由衛三娘,狐小媚和狐籬香來做,将填充好的夾衣初步縫合好,然後由相氏或王氏再一一用精細針線縫制好,然後再由另一個人将縫制好的衣或袖縫合聯接在一起,便制成了夾衣。就像工廠裏的流水線一樣,每人負責一樣工序。
這樣一來,一件衣裳光給工錢就得四個銅闆。
衛三娘和狐大友覺着這不劃算。
狐小媚卻道:“隻多花一兩外銅闆而已!這樣分工合作咱們的技術才不會那麽容易被人偷學走!”
衛三娘和狐大友這才恍然!
不由對狐小媚豎起大拇指!
吃過響午,狐小媚三人就将布匹拿出來,狐籬笆不會幹這些,就幫着收拾碗筷,洗碗。
衛三娘和狐籬香開始按尺寸裁布,十件上等夾衣先做,狐大友和十三幫着狐小媚将鴨絨拿出來,之前鴨絨就已經稱好,不過隻有十袋,将稱好的十個小布袋拿下來,狐大友和十三又開始稱另外十件夾衣的鴨絨。
這邊,衛三娘和狐籬香兩人合力很快就裁出第一件夾衣的布料,将布料攤開放在門闆上,狐小媚将鴨絨均勻,仔細的平鋪在布料上,如此分工合作……
狐大友和十三将鴨絨稱好,便幫着狐小媚鋪鴨絨,鋪好一件夾衣的鴨絨放在一處。衛三娘和狐籬香裁出十件夾衣的布料後,便放下。開始粗略縫制第一件夾衣。然後狐小媚便接着裁制後面夾衣料子。每縫制好一件,便将衣裳和袖子放在一起,如此,隻花了一下午時間,便将二十件夾衣全部裝好鴨絨,十件夾衣已經粗略縫好,隻有幾件夾衣還沒有上針線。
第二日一大早,相氏和王氏就來了,兩人看到滿屋子的布匹,眼睛都直了。相氏小心翼翼的摸着那軟又柔的細布軟料羨慕得不得了。
“三娘啊。你們家可真能幹。你瞧這布料摸着多軟和啊,一看就跟咱們穿的布料不一樣,這衣裳料子穿在身上那可舒服得很啊……哎呀,這有錢人家的日子就是不一樣。光一件裏面的衣裳料子就這麽好……”語氣别提有多酸溜溜的了!
王氏覺得她表現得實在太鄉下土垉子。就這細布軟料也值得這麽一幅羨慕妒忌恨的模樣?
便笑呵呵的道:“這細布料子有啥稀奇的。你别瞧見大戶人家的外裳料子,那才是錦衣華服,上等布料。有些千金小姐的一件春衫就得幾兩銀子。就這麽些細布料子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相氏聽得砸舌:“什麽,一件春衫就幾兩銀子?”
“是啊!這些布料不算什麽,你也用不着那麽大驚小怪。咱們就安安心心的幫着三娘把這些衣裳做好就成了,到時候拿了工錢你也可以給你們家小寶置件衣裳了。”
小寶确實很久沒置衣裳了,相氏眼睛默默将堂屋門闆上堆放的布匹看了看,從裁剪的布料上看,已經裁好十件,另外還有一堆布料,她道:“三娘,這兒一共有多少件衣裳要做啊?”
“這次隻有二十件,期限是十日。”衛三娘道。
二十件衣裳一件兩個銅闆,她和王氏一人十件衣裳,就是二十個銅闆,雖然沒多少,不過,有收入就很不錯了。
相氏點點頭。
爲了讓兩人有個心理準備,狐小媚将衛三娘沒說完的話繼續道:“雖然是十日期限,但現在馬上要過年了,所以,咱們能越快做出來越好,若是做得好,速度快,說不定還能再接一單。”
“真的?”相氏驚訝的道。
沒被衛三娘請來之前,相氏一直是聽着村裏的謠言,對狐小媚的夾衣生意是半信半疑的,現在被請過來縫制衣裳,她還有些恍惚不太相信。現在再聽狐小媚這麽說,頓時驚訝不已。
“當然。”狐小媚笑着道:“所以,相大娘隻管安心幫着我們做就是了。就算這單做了沒有了,明年也一定會有。”
聽着狐小媚肯定的語氣,相氏心不知爲何終于有了些着落,她一直苦愁家裏進項問題,現在好了,有狐小媚這話,除了地裏的收成,她家終于有個其它的進項了。
給相氏吃了顆定心丸,狐小媚開始分工。
王氏常年給人做繡活,做衣裳的功夫自然是一等一的,所以,縫合聯接衣裳和袖子的活便交由王氏來做,而相氏則重新沿着衣裳和袖子上的針線再縫合一遍,免得以後衣裳多洗幾次鴨絨便鑽出來了。
合制衣裳針腳必須處理得好,不能漏線漏針。而縫合鴨絨針線要求很細密。都是細緻活,對于兩個會做衣裳的婦人來說也不是難事。
這樣分工一出來,二十件夾衣就算做不全,相氏和王氏每人最少也不止十件,工錢肯定也不止二十個銅闆,相氏頓時更加高興起來。拿起針線蒌找地方坐下就開始幹活。
王氏雖然不像相氏那般愛錢,但能不出村子就有銀子拿也很高興。
看兩人都坐下開始幹活,狐籬香和衛三娘也接着開始縫合鴨絨,狐小媚一邊打下手一邊注意王氏和相氏,若是發現兩人有什麽地方不對,馬上糾正。
王氏和相氏拿在手上的衣裳已經填充好了鴨絨,摸在手裏松軟松軟的,兩人瞧了半天也沒瞧出裏面到底裝的是啥,又礙着狐小媚這生意在村裏神神秘秘的,怕是别人啥秘密,所以也沒好意思問,隻閉嘴幹活。
響午相氏和王氏各自回去吃的飯,吃過響午兩人又趕來了,第一日手腳慢,兩人都各隻縫制了一件衣裳。有了經驗和頭序。知道該幹啥,第二日來,兩人動作就麻利多了。
相氏和王氏被請到狐小媚家幫工,第一日下午就傳得整個狐家村沸沸揚揚。第二日到狐應天家作客的花牡丹就跑來竄門子。她一進院子就跑進堂屋,好奇看着狐籬香幾人縫制衣裳,又拉着狐小媚叽叽喳喳問個不停。
狐小媚正在給做好的衣裳縫防僞标志,被她吵得煩了,就道:“花表姐,你還是去别家玩吧,我沒時間陪你。”
花牡丹隻好放開狐小媚。自己端了凳子坐在狐籬香幾人旁邊。拿着一件做好的夾衣看來看去。
“這衣裳挺普通的呀。也沒啥樣式,就是摸着挺軟的。”又拿到臉上蹭了蹭,突然之間就跟發現新大陸似的,驚訝的道:“咦。這衣裳蹭到臉上一點也不硬。不涼呢!”腦袋伸得比脖子還長。湊到狐小媚面前:“籬晶,你說這衣裳穿在身上是不是很暖和呀!”
這觀察力狐小媚挺佩服。她點頭:“是啊,花表姐。你還挺厲害的嘛,這衣裳的特點本來就是禦寒的。”
花牡丹得意的彎起嘴角,笑眯眯的樣子,還要假裝謙虛:“這麽明顯的事情,當然一眼就看出來啦!”然後又将衣裳翻來覆去,疑惑的道:“這裏面到底裝的什麽?能這麽暖和?”
狐小媚沒再理她,專心縫自己的防僞标識,沒得到答案,花牡丹又跑到狐籬香身旁去問個不停,狐籬香是個火暴性子,沒等她說兩句就火了:“你一邊待着去,吵得我連線頭都忘了埋了。”
最後花牡丹隻好坐到相氏和王氏旁邊去,不過,兩人也才來,對夾衣的事知之甚少,她隻能幹坐在一旁。
花牡丹沒坐多久,衛青寶提着兩根魚就進來了。
看到衛青寶,花牡丹眼前頓時一亮,三步兩步跑到衛青寶面前,眼睛都笑成月彎:“青寶哥,你咋來了?”
衛青寶看到花牡丹隻驚訝了下,道:“我來給叔和大娘送魚。”
他笑眯眯的将魚遞給狐小媚,狐小媚接過兩條魚,笑得牙不見眼,來到這個地方三年,她沒吃過一次魚。紅燒魚,糖醋魚,清蒸魚,她做夢都不知道想了多少次了!
“晚上青寶哥在這兒吃飯吧,我做紅燒魚。”狐小媚笑眯眯的對衛青寶道。
衛青寶高興得差點就答應了,可惜晚上他得回去。
“改日吧。”
一旁的花牡丹見衛青寶隻顧着跟狐小媚說話,臉上不高興了,她盯着狐小媚提進廚房的兩條魚眼珠子咕噜轉了轉,換上一幅十分羨慕的表情,對衛青寶道:“青寶哥,你真厲害,在哪逮的兩條魚呢?”
“說來也巧了,就在河裏逮的!沒想到這大冷天竟能逮到魚。”
狐小媚也覺得挺意外。
花牡丹立刻拉着衛青寶,嚷着也要:“我也要嘛,青寶哥,我許久沒吃過魚了,你也幫我逮一條魚嘛。”
“這,真沒了,我也是碰巧看到魚裏有兩條魚。”
這話說出來誰信?
花牡丹撅着嘴,一副委委屈屈的樣子:“青寶哥,籬晶都有,我也要嘛,我隻要一條,好不好嘛,青寶哥……”然後各種撒嬌賣萌,弄得狐小媚都看不下去了,隻好幫腔:“要不你去幫她看看,還有沒有?”
沒想到狐小媚會幫自己說話,花牡丹不敢相信的看她一眼,轉而重重點頭,伸手去拉衛青寶的袖子:“瞧,籬晶都這麽說了,青寶哥,你不能偏心!”
衛青寶忙将袖子從花牡丹手中抽出來,看眼狐小媚,發現她并沒有注意這個,暗松一口氣,又怕花牡丹繼續纏着要魚,又來拉他,到時候讓狐小媚誤會,隻好點頭。
花牡丹高興得差點跳起來。
她可是前些日子就想去找衛青寶了,可惜兩人不在一個村子,她也沒有合适的理由!(未完待續。。)
ps: 第二更到。自從生了孩子後身體每況愈下。抵抗力太弱!上午隻在對窗戶的床上靠了一會兒,就涼着了,一上午又是頭痛,頭暈,還惡心。好在吃了包沖劑就好了。也不知道現在怎麽回事,有時候無緣無故頭暈,今天又眼花,難道是我失血過多……咳咳……此處略過!發現自己快成老婆婆的身體了。我的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