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也就是五月二十九日,傅晨放了黑哥鴿子的第三天,他終于出現了。
“黑哥,真不好意思,我有急事去了廣州。”讪笑着,他向趙光明解釋。一邊說,一邊還不忘逗趙家的小公主,“楠楠,這兩天叔叔不在,乖不乖啊?”。說着,從兜裏拿出一個小木雕,遞給小丫頭。
這木雕是從常峥那棟南湖邊小洋樓找到的,就一美猴王木雕,小物件,看着挺讨喜的。小丫頭瞪着大眼睛看着,拿在手上仔細瞅着美猴王,猴王抓耳撓腮的,很有意思。
“黑哥,我這不一大早請罪來了嗎,那天真是不好意思。你說,怎麽罰我都行。”
一大早,傅晨就開車過來,就在進入别墅區後,在海邊走廊上遇到正散步的一大一小,趙光明和趙亞楠。大的穿着一身綠色的T恤,胸口印着國旗,小的也是如此,父女裝,走在路上很顯眼。
“我懶得理你。”趙光明翻個白眼。
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聽起來好像就一簡單的失約,可電話都打不通,那可就不是失約是失蹤甚至失聯了。先不說這是教養還是信用的問題,光那天從儲物室拿走那麽多東西,那麽多違規物品,真要出了大事,都不一定能搞定呢。
“說實話,要不是你後來給我發了短信,我特麽都以爲你要跑路了。”趙光明語氣還是不善,不過在小丫頭面前,還是克制着情緒。
“怎麽會呢?我混得好好的,手裏一百多萬,跑什麽路。”傅晨嘿嘿笑。
兩人順着走廊走,小丫頭被兩人牽在中間,他一邊插科打诨,終于把這事揭過去了。話說,這其中大半功勞還要歸功于小丫頭,要不是她在場,估計趙光明不會那麽輕易放過他。
“我什麽時候也能買起這麽大的别墅啊!”
走進三層海景别墅,傅晨突然發出感慨。不說别的,他現在連NT那個二三線城市,都沒有屬于他的一套房。盡管有一百萬,可别說這裏了,就是在任務時空,他連一套兩層小洋樓也買不起。何止買不起,兩個月的房租都交不起。
不管在哪個時空,特麽就一徹徹底底的窮人。
“你知道你哪點比較好嗎?”趙光明不在意的笑了笑,随口問道。并沒有等他回答,繼續邊走邊說道:“你雖然人窮,但志不窮。有些人要麽窮的極度自卑,要麽就窮得極度自大,說白了就是仇富。”
“你這點很好,所以和你做朋友感覺很舒服。”坐在沙發上,他略帶贊賞地看了傅晨一眼,拿起茶壺倒了兩杯熱茶。
傅晨心裏笑了,如果沒有系統存在的話,他或許也是黑哥口中的兩種人之一,可能情況較輕。但是現在,他此刻或許一貧如洗,但可是擁有整個星辰大海的男人。
“真是受寵若驚。”
“下午,下午吧,我帶你去和平訓練營。”
“好,正求之不得呢。”
說話間,女主人端着糕點過來,不管來人是多麽不速之客,總之禮儀到位。看得出來女主人确實很賢惠,大清早的,也沒有像很多居家女人那樣睡懶覺,或者衣衫不整妝容邋遢,客人來了也躲在房間内。
說一句稍稍出格的話,傅晨對她還真是欣賞的緊,這年頭像這麽賢惠的女人可不多了。周宜桐就不賢惠,相反還有點暴力,把他男朋友治得服服帖帖的。
去愛當娶賢,納妾當納色,還真是有道理啊。不抛頭露面,勤儉持家,相夫教子,每一樣都很出色。他來了也算是第二次,兩人都是一副舉案齊眉相敬如賓的樣子,旁邊還有個小丫頭,三口之家琴瑟相和,他都有點羨慕。
到現在,他還一單身狗呢。
“黑哥,嫂子可真是賢惠啊。”等女主人走後,他避開小丫頭,低聲說道
“嘿嘿!”趙光明不置可否,可誰都看出臉上那種自得。他看着傅晨,忽然想到什麽,上上下下打量一眼,說道:“你現在單身,要不,我給你介紹一個,認識認識?也算多一個朋友。”
“算了,我可是消受不起。”
下午,梧桐山和平訓練營。
兩人從别墅出發,将小丫頭送回學校,直接抵達鹽田那邊的梧桐山。SZ這裏,南邊是核心地帶,西邊沿海一線地段緊俏,北邊現在也發展的風生水起。隻剩下東邊,和XG一河之隔,一直到SW這一廣大區域,還很荒涼。
梧桐山和平訓練營,其實名字應該叫做SZ後備役軍人集訓營,或者叫企業軍訓體驗營,屬于軍隊和地方以及企業共建。
“别瞧着這是和平訓練營,每一個教官可都是後備役軍人。”趙光明開着悍馬,長驅直入停車場,路過營地操場的時候說一句。
傅晨也看到了,教官都身着陸軍現役夏常服,隻是臂章上面顯示後備役,其他的和現役沒任何區别。隻是,這裏能玩真家夥?他很懷疑,目前看來就是個軍訓場所,頂多還能打個真人CS。
“我們跟他們不一樣……”似乎察覺他的懷疑,趙光明熄火停車,邊走邊指着操場上的一隊男男女女,說道:“他們就那個啥,前海人壽,一個保險公司,SZ這邊挺有名,寶能系出資的。”
“他們是企業玩軍訓,鍛煉員工,說白了還是變着法讓他們賣命。”趙光明撇撇嘴,跳下車,腳上美軍陸戰隊的沙漠作戰靴重重地踩在土地上,說道:“我們玩我們的,他們玩他們的,走。”
說話間,一個穿着軍服的後備役軍人走過來,看肩章應該是少校,也是後備役軍官。這人明顯跟黑哥很熟絡,交情也不一般。而趙光明熟絡地往前走,多餘的話也不說,直奔最裏面走,一看就知道是這裏的常客。
傅晨同樣穿着一身沙漠迷彩,就跟我是特種兵火鳳凰電視劇裏那一樣,戴着一頂沙漠色帽子,亦步亦趨跟在兩人身後,打量着四周的環境。
就在他們一行人走着的時候,被正在進行隊列訓練的職場男女看到。一群前海人壽的員工,俗稱賣保險的,一個個正無聊間,瞅着兩個穿美國大兵作訓服的男人。
“好man,我要暈了。”有女人發花癡。
男女集體無語。
“黑哥,當真能玩到真家夥?”等中校離開,傅晨還是有些懷疑,這和平訓練營就一愛國主義教育基地吧,頂多打打真人CS。
“放心。”趙光明給他一個淡定的眼神,透露幹貨:“和平訓練營是糊弄外面那些人的,裏面的東西多着呢。别說你要求的一戰狙擊槍,春田啊、毛瑟98K、李恩菲爾德,就連巴雷特都有。”
“你就把心給我放到肚子裏。”趙光明一邊走着,一邊和認識的軍官打招呼。
打完招呼,他繼續邊走邊說道:“射擊俱樂部有什麽好玩的,一顆子彈都要掏錢買,而且還是室内的,有什麽意思。這裏想打多少就打多少,軍用靶場,現役裝備,後備役軍人實彈訓練嘛?多多少少都會有子彈損耗。”
“你懂得!”
我懂,我當然懂,傅晨暗暗點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