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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嗡嗡~”手機震動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裏響起,李伊水走了一會兒神才意識到是自己的手機。☆→,
“我接個電話!”李伊水說着起了身,進房間拿了自己的手機,居然是黎昕打過來的。
“喂,昕兒,怎麽了?”李伊水接通電話問。
“嫂子,不好了,爺爺将哥哥送到國外去了。”黎昕在電話那端焦急地說,但是還是能聽出來,她在可以壓制自己的情緒和聲音,看來是偷偷在打電話。
李伊水的腦子白了一下,握着手機的手有些顫抖,“什麽時候的事情?”
“昨天晚上吧。”黎昕帶着哭腔說,“早上我起來之後便意識到不對勁,偷聽了我爺爺的電話才知道了真相。”
“那你知道是送到哪裏去了麽?”李伊水繼續問。
“我不知道,”黎昕哭的越發厲害了,“我隻聽到電話裏說人已經安全到了,然後……”
黎昕的話還沒說完,電話便被挂斷了,在電話挂斷之前,李伊水貌似聽到了黎老爺子嚴肅的聲音,“來人,将小姐送回房間。”
呆呆地望着已經黑屏的手機愣了半晌,李伊水趕緊出了房間,結果狠狠地撞在了邰振東的身上。
“出什麽事了?”邰振東按住李伊水的肩膀問。
“黎昱被黎老爺子強行送出國了!”李伊水緊張地說,“我得去見見黎老爺子。”
“等一下,你去見他有用麽?能說服黎老爺子麽?”邰振東說。“黎老爺子不會傷害黎昱的,這隻是他的手段,你要相信。黎昱一定會想辦法回到你身邊的。”
李伊水怔住了一下,手緊緊地握着手機,腦海裏一片亂麻,對啊,我能說服黎老爺子麽?能麽?能麽?
“能!”李伊水咬咬牙,堅定地說了一個字,擡頭看着邰振東。“我想我能說服他,隻是有些事情需要你幫我。”
邰振東遲疑了一下,望着李伊水堅定的眼神猶豫了一番。最終妥協地點了點頭,“你說吧,要我幫你幹什麽?”
李伊水彎了彎嘴角,露出一個名義上的笑容。“謝謝你。等我去見過黎老爺子之後再跟你聯系吧?”
“嗯。”邰振東點點頭,然後又伸手拽住往外沖的李伊水,“換身衣服再出去。”
李伊水呆了一下,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睡衣,長舒了一口氣,回房間去換衣服。
換衣服的時間不長,但是徹底讓李伊水冷靜下來了,再從房間出來的時候。她已經沒有之前慌張了,輕松地與三人打過招呼。便淡定地出了酒店。
“您好,黎董事長,我想明白了,現在過來和您見面可以麽?”李伊水坐上車之後淡定地給黎老爺子打了電話,雙方确定好見面的地點之後,李伊水便挂了電話。
手緊緊地拽着手機,一轉頭,對着出租車的後視鏡看着自己的臉,勉強地擠出一個微笑。
“李小姐請,老爺在花園等你。”李伊水剛下車,黎老爺子的助理便迎了上來。
李伊水點點頭,跟着助理直接繞到了花園,曾經自己和黎昱一起聊天的地方,黎老爺子坐在黎昱曾經的位子上,正閉目養神。
李伊水微微笑了笑,稍稍仰起頭看了一眼頭頂的天空,天氣真好,就像那個下午。
“坐。”黎老爺子注意到了腳步聲,睜開了眼睛,示意李伊水坐。
李伊水沒有客氣,在黎老爺子的對面坐下,“聽說您将黎昱送出國去了。”
“嗯,”黎老爺子笑着應了,“許久不見李小姐回應,所以,我不得不有所行動,不知道李小姐現在的想法有沒有改變?”
李伊水擡了一下眉角,随即又笑了笑,擡頭望着天空,“我在想,此時的黎昱在幹什麽?”
“他肯定在想法設法的逃跑。”黎老爺子很自然地接了李伊水的話,這回答讓李伊水有些出乎意料。
“不過,他是逃不出來的。”黎老爺子笑笑說,“我安排了20個保镖,十個定崗,十個流動崗,昱兒是逃不出來的。”
李伊水嘴角勾起的弧度越發的明顯了,轉頭望着黎老爺子,似笑非笑的樣子,“您還真是太不了解黎昱了,他對時間和數據的精細,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黎老爺子皺了皺眉頭,看着李伊水,等着她繼續往下說。
“曾經我們比賽時,黎昱通過放棄十五道題便輕松地掌握了搶答的時機,您說,您的20個保镖,他大概要多久掌握他們的行動時間和規律?”
黎老爺子眉頭提得更高了,擡手示意了一下,不遠處的助理便走了過來。
“哎,黎董事長,先不要急!”李伊水欠了欠身子,伸手将黎老爺子的手打下來,“我們做個賭約如何?”
黎老爺子猶豫了一下,随即放下了自己的手,回頭給了個眼神,示意助理可以離開了。
“賭什麽?”
李伊水舒心地笑了笑,擡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現在10點24,我們就賭12點之前黎昱能不能逃出來?”
黎老爺子沒有說話,随後便正了正身子,重新靠到椅子上閉目養神。
“我年紀大了,等的時間太長容易犯困,李小姐可以自便。”黎老爺子逼着眼睛說。
李伊水笑了笑,站起身,“那我想去書房走走。”
黎老爺子輕輕擡起右手擺了擺,示意李伊水自便。
李伊水笑了笑,便自在地進了别墅内,以前經常和昊辰來這裏玩,所以對這裏熟悉的很,順着樓梯上了而來,遠遠地看到黎昕的房間外站着兩位穿黑西服的保镖,李伊水扶着樓梯扶欄猶豫了一下,随即抿嘴一笑,轉身進了書房。
熟悉地走到推理那一塊,李伊水不慌不忙地洞書架上抽了三本書,盯着書封看了看,滿意一笑,随即便抱着書下了樓。
沒有打擾黎老爺子閉目養神,輕輕地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翻看起手裏的書。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着,連黎老爺子的助理都有些好奇方才這兩人到底說了什麽,明明是要談判的二人,怎麽忽然相安無事地坐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