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芊見兩人不明白,頓時便是解釋道:“冰帝的這個魔法,她臨終前,隻是讓我擁有了讓人能夠感悟這個魔法的能力,我并不能釋放出這個魔法來,畢竟,我和她的魔法屬性不同。”
“不能夠直接傳授麽?”蘇橋皺了皺眉頭。
”要是可以直接傳授的話,我也就不會等到今天了。”花芊顯的也很是無奈,口中說道:“這種感悟,最多隻是給你們提供一個機會,一個感悟到冰之領域的機會,失敗的可能性也還是很大的。”
蘇橋皺了皺眉頭,目中的火熱漸漸的褪了幾分。
果然沒這麽簡單啊!
蘇橋看向一旁的唐苑,目中透露出一種詢問之色。
唐苑看着她,臉上浮現而出一抹笑意,然後點點頭,像是做下了某種決定似的。
蘇橋見狀,臉上也是一笑,而後轉過頭,看向花芊,口中道:“芊姨,還是麻煩您幫助我們感悟一下吧,就算有失敗的幾率,但是如果不嘗試下的話,還是會有些不甘心呵。”
唐苑也是點點頭,表示自己也是這個意見。
花芊點點頭,目光之中有着明顯的贊賞之色浮現出來。
就算是知道會有失敗的可能,依舊有膽去嘗試一下,這也就足夠說明眼前的這個少年,并不是什麽懦弱之輩了。
花芊一揮手,頓時便是有着一片光雨從她手中揮灑出來,向着蘇橋和唐苑身上而去。
蘇橋和唐苑兩人并沒有躲避,而是任由這光雨落在自己身上。
光雨一落在身上,蘇橋和唐苑兩人便是覺得自己身上一片溫暖,那種感覺,就仿佛是重新回歸了母親的懷抱一般,讓人感覺格外的舒心。
“趁這個機會冥想!”花芊一見那光芒落在了兩人的身上,口中卻是急忙的出聲道。
兩人聞聲,不敢過多貪戀那種溫暖,頓時雙目緊閉起來,意識明淨下來,進入了冥想修煉狀态。
一進入這種狀态,蘇橋的意識頓時便是覺得仿佛是墜落到了另一個世界一般,意識猛地一顫。
…………
這是一片漫天風雪的世界。
北風呼呼的刮,仿佛永遠也不知道疲倦一樣,在空曠的原野裏大聲的咆哮,發出陣陣如刀割一般的聲音。不知道它是因爲感到了寂寞,覺得這空曠的原野隻有自己一個,很是悲哀呢?或者還是因爲這種咆哮隻是它一生下來就擁有的本能,現在的所有舉動都隻是因爲一種無意識的悲哀的行動呢?
沒有答案。
天空像是被一層濃密的鉛色的綢布給遮掩住了原本的顔色似的,清澈湛藍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烏色。讓人心底沉重的烏色。
鉛色的烏雲遮蓋了整片天空,大片大片的雪花自那裏飄落而下,還沒有來得及落在地上,便是被狂暴的北風毫不留情的撕裂成碎片,然後任意的抛灑成灰,再無任何一點美感可言。
咆哮的北風,簡直就像是個狂暴而兇殘的敵人。
就在漫天風雪肆虐的時候,這片空曠原野的一方,卻是有一個身影正在逐步前進。
那身影略顯瘦削,可以看出來是一個少年。
此時,他正在這漫天的風雪之中行走着,每一步,都走的有些艱難。因爲這風雪實在是太大了,那咆哮着的狂風似乎不允許任何人來到這片寂寞的原野,掀起的巨大風力,都是瘋狂的在向着少年湧去,似乎非要将少年不斷前行的腳步,硬是阻攔下來一樣。
漫天狂風卷起漫天的碎雪,将它們變得像是無比鋒利的刀子一樣,撲打在人的臉頰上,就如刀割一般,那種疼痛,仿佛是要将裸露在這風雪之中的皮膚,一寸一寸的割裂一般。
狂暴的北風在宣示着自己的主權,漫天的碎雪則是最爲銳利的武器,裸露出了自己最爲鋒利的一截,似乎在說:嘿!别踏進來,這裏屬于我!如再有冒犯,這空曠的原野裏,将多出一座孤獨的墳墓!
然而不論這風雪多大,不論這危險是有多麽的巨大,少年的腳步,依舊在緩慢而堅定的前進着,隻是這步伐之中,卻不知爲何,有一份茫然顯露了出來。
這少年,正是蘇橋。
蘇橋擡起被刻意壓低以阻擋強烈風雪的頭顱,而後便是看向原野的前方。
遠處的一切都被風雪所阻擋,所有的所有,都顯得隐隐約約,看不太清晰。有一種混沌的感覺。這混沌的背後,仿佛是蟄伏着一隻巨大的怪獸,等待着蘇橋一步一步的到來。
蘇橋看着這天地一片朦胧的感覺,歎了一口氣。
他不知道已經來到這裏有多少天了,因爲這裏的景象永遠沒有變化。永遠沒有黑夜,永遠不知道什麽叫做白晝。天地仿佛永遠都處在這種灰蒙蒙的狀态之間,仿佛永遠在黑夜與白晝之間存在着。
蘇橋緊了緊自己身上單薄的衣衫。自從自己突然來到這個地方之後,便是發現這個地方的溫度很低,自己的那件魔法師長袍在這裏完全就是灌風的存在,若是穿着它,恐怕要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變成這空曠原野裏的一條人形冰棍。
蘇橋從自己的空間戒指之中拿出了一件比較厚的衣衫穿上了,但即使這樣,那狂風和漫天的碎雪依舊是不斷的從蘇橋不小心露出的空隙之中鑽進來,帶給他一陣冰寒的感覺。
無奈之下,蘇橋隻能一直不停的運轉身體内的魔力,以此來保持自己身體的溫度。
蘇橋看着這漫天的風雪,腳步雖然在不斷的前進,可是目中的茫然,卻還是毫無掩飾的透露了出來。
他不知道該怎麽樣做。
他突然來到這個地方,就是爲了要感悟到冰帝的那個威力強絕的冰系魔法:冰之領域。
可是來到這裏之後,沒有給蘇橋一點提示,蘇橋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去做,如何去感悟,隻能充滿迷茫的開始了行走。
蘇橋不知道這片原野究竟有多大,他走了很長時間,卻依舊沒有走到它的邊界。
蘇橋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才會停下腳步,也許,直到自己倒下的那一天,他的腳步才會真正的停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