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羅一聽,雖然還明顯的對唐苑和花遙裝昏迷的行爲感到極爲的憤怒,但是臉上卻仍然一正,口中恭敬的道:“是,奇斯大人。”
奇斯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便是轉過頭,看向唐苑和花遙兩人,臉上依然挂着溫和的笑意,口中也是輕緩的道:“好了,我的客人們,既然你們無意之中闖進了這接觸口,來到了這裏,那你們也算是我們的客人了。雖然你們來的方式比較特别,但是愛好和平的我們,依然願意歡迎你們。”
“不過麽……還請三位與我一起去見一下我族的大長老,畢竟,按照你們人類的說法,來到一方土地,自然是應該去拜會這一方的東道主的,不是嗎?”奇斯微笑着看着唐苑和花遙兩人,身子微微讓開一點,向着他來時的道路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唐苑和花遙互相看了一眼,臉上都是有着無奈之色浮現。
那名叫奇斯的精靈族男子雖然話語間顯得很是客氣,但是已經把意思挑的很明白了:既然你來到了我們這裏,那麽,就必須得和我去見一見我們的大長老,至于你們的下場,自然也是我們的大長老說的算了。
唐苑和花遙無奈,隻能起身,扶起一旁昏迷過去的蘇橋,向着奇斯讓出來的道路緩步走了過去。
沒辦法,既然是來到了别人的地盤,而且别人很是強大,那麽也就隻能随着對方的意思來走了。
唐苑三人緩步走去之後,奇斯望着維羅和巴那莎,臉上不再挂着溫和的微笑,而是帶着一點的可惜之意,口中說道:“維羅,巴那莎,我來這裏前,大長老吩咐過我,不管是什麽原因導緻你們關閉了這裏的接觸口,你們兩人都要去禁谷前的崖壁思過七天。雖然知道這并不是你們的過錯,但是大長老的意思不可違背,你們這就去吧。”
一聽到奇斯的話,維羅和巴那莎兩人精緻的面龐之上頓時便是有着喪氣之色浮現出來,不過他們卻并沒有争辯什麽,而是低下頭顱,齊聲對着奇斯恭敬的說道:“是。“
奇斯點點頭,臉上浮現出一點滿意之色來,口中道:“你們兩個小家夥,也不要有什麽想法。你們這裏的接觸口意外關閉,這對我們這個空間還是有一些影響的,畢竟,現在也不可能将接觸口重新的給打開了,下一次開啓,必須是百年後了。大長老是仁慈的,雖然你們犯下了過錯,但隻是思過七天,也不是什麽不可以接受的。”
“是。”維羅和巴那莎兩人都是齊聲恭敬的道,沒有一絲的不滿。
“好了,你們盡快去吧,我還要陪我們的客人,去見大長老呢。”奇斯點點頭,轉身便是向着前方道路上的唐苑和花遙還有蘇橋三人跟去。
等到奇斯和唐苑三人走遠了之後,維羅和巴那莎才是擡起頭,互相看了一眼,臉上滿是無奈之色。
“這次運氣可實在不夠好啊。”巴那莎搖了搖頭,口中無奈的道。
“都是那三個人類,害的我們這樣!還好大長老仁慈,饒恕了我們,隻是罰我們思過七天而已。”維羅英俊的臉龐上有些怒氣,對唐苑三人的闖入很是不滿。
“是啊,我原本以爲我們要受更重的懲罰的,沒想到隻是思過七天而已。不過奇斯大人肯定爲我們在大長老那裏求了情的,不然,肯定不會這樣的。畢竟,奇斯大人和我們是一個部族的,自然會照顧下我們的。”巴那莎說道。
“嗯,奇斯大人的确很照顧我們的。”維羅想到奇斯大人,臉上頓時浮現出一絲崇拜之色,口中道:“若是有一天我也能夠像奇斯大人那樣,能夠每天在大長老身邊做事的話,那該有多好啊。”
“這個,可就得我們努力了。好了,我們還是别說了,趕緊去崖壁那裏思過吧,去晚了讓奇斯大人誤會就不好了。”巴那莎說道。
“嗯。”維羅點點頭。
兩人随即便是背後淡綠色的透明翅膀扇動幾下,整個人騰空而起,向着禁谷的方向而去。
……
就在維羅和巴那莎向着禁谷而去,奇斯和唐苑三人向着精靈族中大長老居住的地方而去的時候,精靈族中,那所謂的禁谷,此刻卻是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這是一片風景翠秀的山谷。谷中樹木蔥郁,顆顆參天而起,枝葉繁茂,高大的樹冠幾乎要将這個山谷從上空給遮蔽住,樹幹上延伸而出的樹枝,也是互相糾纏在一起,分不清楚每一段枝桠,到底是哪一顆老樹身上的。重重疊疊起來,但是頗有一點将這禁谷防護起來的味道。
禁谷之前布滿了植物,那些植物開着妖豔的花朵,散發着迷人的芬芳。看起來格外的美麗。
但是,若是有人在這裏的話,深深的嗅一下那種芬芳,可能就會中毒而亡,因爲這種馨香的能夠讓人沉醉的芬芳,卻是能夠輕易的讓任何一個人陷入不可反抗的迷幻之中,那種迷幻,足以讓一個人的精神崩潰,成爲瘋子。并且,這種芬芳裏還含有緻命的毒素,足以讓一個人,在那種迷幻的幻覺之中不知不覺的死去。
甚至就連那些植物的根莖和葉片之上,也都是有着隐密的尖銳利刺存在,若是一不小心被它們劃破了皮膚的話,那麽,這其中含有的毒素,絕對能夠讓人快速而且痛苦的死去。
這些蘊含了劇毒的植物,按照精靈一族喜愛和平的個性來看,卻是不可能是它們種下的。那麽,它們究竟是誰種下的呢?
不過,這樣一來,這座禁谷,倒也真正的成爲了精靈一族的絕地,平時根本就是不會路過這裏。偶爾路過,也是會掩着鼻子,立馬遠離這裏。
禁谷之前,是座高聳的崖壁。崖壁上一塊很光滑的像是認爲削出來的地方,上面用精靈族的文字寫着:思。
這裏,就是精靈一族的族人犯了錯,每次必須要來到的思過之處。而維羅和巴那莎兩名精靈族人,也都是即将來到這裏思過七天。
青禾心中極爲的震撼,對于他來說,蘇橋極爲的強大。沒看見嗎?那三人之中雖然還有一個魔法等階略微的超過了蘇橋,但是最終卻還是被蘇橋所斬殺了。并且還是三人都被蘇橋一齊斬殺了。
這說明了什麽?說明蘇橋雖然魔法等階不算高,但是他的戰鬥力,卻是極爲的強大。青禾知道,這種強大,恐怕能夠讓他輕易的被蘇橋所碾壓。
青禾目光有些震撼的看着蘇橋,同時,這目光漸漸的轉變爲一種崇拜。
這是極爲正常的事情。青禾不過是十三四歲的年紀而已,正處在很容易就對别人産生崇拜的年紀。況且蘇橋還救了他,這更加的容易讓青禾對蘇橋産生一種崇拜感了。
此時,青禾見蘇橋轉身離去,向着山谷之中而去,急忙的起了身,一把抄起蘇橋留給自己的那塊令牌,連忙向着蘇橋的方向趕去,同時口中道:“等等我,哎,等等我。”
聽到身後的聲音,蘇橋皺了皺眉,而後,他腳下一蹬,整個人頓時騰躍而起,迅速的向着山谷深處而去。
蘇橋救下這個少年也隻不過是順手爲之,他并沒有想過要與其發生交集。可以這麽說,蘇橋在與自己的幾個同伴離散之後,便是封閉了自己的内心。他不願意讓任何人來進入到自己的内心,因爲那裏,是專門留給他的夥伴們的地方。
别人,輕易不要染指。
見蘇橋竟然選擇了離去,并沒有來和自己說什麽,青禾心中,不禁覺得奇怪。這可不是一般救下人之後應該有的姿态。不是麽?救下人之後,那人不都應該是去安慰下被救下者,好讓被救下者對那個人感恩戴德的嗎?可是眼前這個蘇橋,卻竟然是這樣的姿态,仿佛唯恐離去慢了一點似的。
青禾心中不禁對蘇橋升騰起了一種好奇心,加上蘇橋剛剛救下自己時他對蘇橋産生的那種崇拜心理,整個人已經對蘇橋産生了極大的興趣。
此時見蘇橋離開,他頓時也是根本沒有猶豫,口中迅速的吟唱幾句咒語,其身後頓時便是有着一對木綠色的羽翼展開來,輕輕一扇,整個人的速度便是大大的提升起來,向着蘇橋而去。
蘇橋在前方疾馳,感受到後方的動靜,眉頭不禁皺了皺。這家夥,就不怕死嗎?
不怪蘇橋心中這般想法,現在是黑夜,任何光芒在黑暗之中都是顯得極爲的明顯,這一點,恐怕是個魔法師都知道,可是這個家夥,卻居然在黑夜之中使用了雙翼魔法。那木綠色的雙翼雖然在這夜晚顯得很是美麗,但是這種美麗,其中卻包含了緻命的危險。
這魔獸空間之中充滿了魔獸,并且還有無數的人在這片空間之中,可以說,這片空間之中處處都是危險,而這青禾,居然敢在這種情況之下使用出雙翼魔法來,那耀眼的木綠色的光芒,在這黑暗之中,不亞于一盞指明燈,爲那些兇悍的魔獸和人類指明了方向。這是一種高調,但卻是一種緻命的高調。
蘇橋皺眉。這個家夥,難不成真的是個小白嗎?這種動作,完全就是在找死。
蘇橋體内鬥氣一提,全力的向着雙腿之中灌注而去,整個人立時的速度提了起來,飛速的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他可不想因爲這個家夥,而被一些兇悍的魔獸還有那些人類給擊殺,他還想活的長久一點。
蘇橋的速度頓時加快,後面的青禾也是有所察覺,心中一急,背後的雙翼陡然之間再次扇動起來,整個人的速度便是再次的加快,那雙翼之上綻放出的木綠色光芒,也是在這黑夜之中變得更爲的璀璨起來。
蘇橋腳下疾馳的時候,也是不時回頭看看那家夥。見那家夥釋放出了那麽強烈的光芒,蘇橋心中罵了一句,而後便是腳下的速度便是再次的提升起來。
後面的青禾看到,心中不由得再次一急,連忙(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