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現在說這些也都沒有什麽用了,畢竟,毒蛇幾人已經死了,他們最不應該的,就是招惹了蘇橋幾人。
至于那個少女……
蘇橋歎了一口氣。不論如何,許嫣然已經死了,就算于林再怎麽不願意相信,蘇橋幾人再怎麽懷念,她……也還是死了。
想到這裏,蘇橋突然想到了這件事情的源頭,是那個叫做葉繁的少年。可以這樣說,那毒蛇傭兵小隊全軍覆滅,許嫣然身死的下場,全部都是由葉繁引起來的。若葉繁沒有一心想要爲狂獅報仇而時不時的去襲擊毒蛇的話,蘇橋幾人,也就不會被毒蛇給起了心思,想要抓住他們來脅迫葉繁。
當然,這并不是說蘇橋把罪完全的推到了葉繁的身上,這件事情跟葉繁根本就沒有直接的關系,實在是被卷入了毒蛇和葉繁之間的矛盾中,成爲了犧牲品,直接導緻了許嫣然的死亡。
然而現在說這些都是沒有什麽用處了,逝者已矣,就算再怎麽追悔莫及,也是無法讓許嫣然起死複生。死了,就是死了……
…………
蘇橋幾人在旅館之中待了幾日,所有人的情緒雖然依舊沉痛,可是比那天還是要好多了。
而這個時候,那個黑衣男子,和戒邊一起,終于是來到了蘇橋的房間。
“嘿,小子,今天我來,是告訴你一個事情。”黑衣男子看着蘇橋,說道。
戒邊站在他的旁邊,沉默不語,臉上的表情依舊平靜,隻是那眼眸之中,眸光卻是泛起了一絲波瀾,表示着他心中情緒的波動。
蘇橋看着眼前的黑衣男子,臉上笑了笑。他現在已經勉強學會了将自己的哀傷隐藏起來,用笑容,去掩蓋。
他看着黑衣男子,口中說道:“前輩,不知你有什麽事情要跟我說?”
黑衣男子很幹脆的一指身旁的戒邊,口中說道:“這個小子,我要帶走。”
蘇橋心中一驚,口中便是立即說道:“将戒邊帶走?不知前輩的意思是?”
說着,他的目光看向了戒邊,
戒邊臉上依舊沒有什麽表情,隻是一向平靜的眸光此時卻是有些波動。
黑衣男子見蘇橋的反應,臉上笑了笑,說道:“什麽意思?嘿,老子看中這個小子啦,要收他做徒弟,就這麽簡單!”
“收徒弟?”聽聞這個解釋,蘇橋愣了一下,然後才是反應過來,看着戒邊道:“戒邊,是這樣嗎?”
戒邊沒有說話,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戒邊,你想和前輩去嗎?”蘇橋問道。
“嘿,老子收徒弟,讓他跟我去就得跟我去,願意不願意的,老子才不管這些。”黑衣男子聽到蘇橋的話,冷笑了一下。
蘇橋并沒有說什麽,隻是目光看着戒邊。
戒邊猶豫了一下,終于開了口:“蘇橋,他實力很強大,修的也是武道,能夠有這個機會,我……不想放棄。”
蘇橋心中歎了一口氣,然而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看着黑衣男子,口中道:“前輩,不知您的修爲……”
“哼,想知道我修煉到了哪一個階段,有沒有資格來教戒邊吧?”黑衣男子冷笑了一下,一眼就看穿了蘇橋的目的,當即渾身氣勢一盛,濃烈的威壓釋放開來,将蘇橋籠罩在了其中,口中冷笑道:“那就讓你看看,老子究竟有沒有資格做他的師父!”
這威壓一籠罩在蘇橋身上,蘇橋頓時就覺得有些不妙。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一座巨大的山峰壓在了自己身上似的,那種強大的壓力,似乎硬是要将自己給立馬壓垮似的。
蘇橋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即便自己的武道修爲已經達到了兩階三級的程度,卻依承受不住這種威壓,自己的雙腿,已經在輕微的顫抖,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已經滾落的下來,啪啪的掉在了地上。
雖然這種威壓極其強大,但蘇橋卻硬是咬着牙,不肯讓自己的雙腿彎曲。他知道,自己的雙腿一旦彎曲,那就是直接的跪了下去。
他不願跪!
男兒膝,值千金,隻爲父母落地。
其餘的,就算是天大的困難,天大的威脅,也不能讓自己屈服,讓自己跪下!
蘇橋咬着牙硬撐,硬是不讓自己的雙腿彎曲,這倒是讓那黑衣男子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之色來,口中道:“咦?你這小子,但還有一點骨氣,不錯。”
說着,他便是渾身氣勢一收,不再籠罩住蘇橋。
威壓突然消失,蘇橋猝不及防之下,隻覺身上的壓力一松,整個人都是癱坐在了地上。
“怎麽樣?這下你覺得老子有實力做戒邊的師父嗎?告訴你,剛剛那陣仗,老子可才用了一分的實力,要是老子認真起來,碾死你也隻是一眨眼的事!”黑衣男子冷笑着看蘇橋道。
蘇橋苦笑了一下,然後口中道:“前輩,沒錯,你的确有那個實力做戒邊的師父。”
猶豫了一下,蘇橋看了黑衣男子一眼,口中又道:“前輩,冒昧的問一句,您的武道修爲,到了什麽層次了?”
“哼,也不是多厲害,隻不過剛剛進入了八階武聖的層次而已。”黑衣男子哼了哼,口中說道。
“八階武聖?!”蘇橋一驚,這黑衣男子的實力居然到達了八階武聖的層次?!這豈不是和那個林天水的實力相差不多了?
看着蘇橋一臉震驚的樣子,黑衣男子臉上露出不屑之意,口中道:“哼,孤陋寡聞,天玄大陸上,八階的法聖武聖雖然不多,但也不少了,何必做出這種表情來?再說了,老子快三百歲了才到達這個境界,已經有些丢臉了!”
三……三百歲……
蘇橋咕噜的咽下一口唾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