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個小子?”絡腮胡子身邊,一個眼神略顯陰鸷的中年男人道。
“隊長,就是他!就是他攔住了我們,還踹了光頭一腳。”那絡腮胡子急忙點點頭,道。
那陰鸷男子轉過身,擡起手,“啪!”
“一記清脆的耳光。
隻見那絡腮胡子臉上,赫然出現了一個紅通通的清晰的掌印。
“隊長……”那絡腮胡子捂着臉,眼神疑惑,顯然有些不明白他們的隊長爲何打他。
“廢物!就這麽點能耐嗎?連一個小子都能輕易教訓你們!我還要你們幹什麽!”那陰鸷男子卻是擡起頭,卻是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我們是喝醉了……”聽到那陰鸷男子的話,絡腮胡子羞愧的低下了頭,但口中卻還是低聲辯解道。
“啪!”回應他的卻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喝醉?喝醉了你們還敢去惹事?是怕别人不敢殺了你?還是閑自己命活得長了?”陰鸷男子卻是惱怒的說道。
他實在是恨自己的這幾個手下不成器。
剛剛他正坐在一家餐館裏休息,誰知這個絡腮胡子卻是一身酒氣加一臉羞愧的走了進來。
那陰鸷男子見狀,自然便問怎麽回事。
面對隊長的盤問,絡腮胡子自然是如實道來。
陰鸷男子一聽,頓時大爲光火。
他倒不是光火這幾個手下在街上公然調戲許嫣然的事情。這種事情,在他看來是很正常的。
最近自己的傭兵小隊因爲接了一個任務,所有的成員都在爲這個任務而四處奔波,休息的時間本身就變得很少,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找一些女人來釋放**了。
所以讓陰鸷男子看來,這些被憋壞的手下,去街上調戲下女人,根本就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而讓他大爲光火的,是這幾個手下調戲女人,竟然被一個小子給攔住了,還被他小小教訓了一頓。
這讓陰鸷男子心中很是惱怒。自己這幾個人都是長年混際在魔獸森林,過着刀口上添血的日子,竟然被一個小子給教訓了?
當即,他就帶着這絡腮胡子來到了街上,四處尋找蘇橋的蹤迹。
很快他們就找到了,但因爲蘇橋幾人當時是處在街上,人群比較多,如果他們當時就選擇出手的話,影響會很不好。
畢竟,他們的任務,是要在木清鎮完成的,若是他們的行爲引起了木清鎮百姓的不滿,處處排斥他們的話,那麽他們的任務,很可能就完成不了了。
所以陰鸷男子思量之下,就選擇了尾随蘇橋,打算跟着他到一個偏僻的地方後,再跟他好好兒的算算賬。
剛好,蘇橋無意間,帶着那個小姑娘進了這條狹窄的小巷,這便給了那陰鸷男子機會。
當即,他就讓人去把小巷的出口給堵住了,自己則是親自帶着人,堵住了入口。
此刻,陰鸷男子教訓完那絡腮胡子之後,轉過身,陰鸷的眼神望向蘇橋,口中緩緩道:“小子,就是你,教訓了我的手下?”
蘇橋聞言,目光一揚,望向那陰鸷男子,口中道:“沒錯,是我。”
說着這話的同時,蘇橋也在暗暗觀察着對方。
那陰鸷男子身邊有五人,算上他和自己身後那堵住小巷出口的兩人,一共是八人。
這八人中,有六人都是手持着魔法杖,顯然都是一名魔法師。而且,在蘇橋的觀察中,那六名魔法師當中,有四名同他一樣,都是兩階的魔師,還有兩人,則被蘇橋一眼看穿:都是即将踏入兩階魔師的魔徒。
而八人中剩餘的兩人,都是氣息沉穩,渾身肌肉鼓起,給人一種強壯無比的感覺,帶來一種略顯剽悍的味道。
顯然,這兩人,也都是武者。而剛剛打了那絡腮胡子兩耳光的眼神陰鸷的傭兵隊長,赫然正是其中一人。
不僅如此,在蘇橋的觀察中,恐怕這兩人,也都是邁入了兩階武師的門檻。
并且,其中那眼神陰鸷的傭兵隊長,還隐隐的給蘇橋帶來一種危險的感覺,就仿若是有着一頭兇猛的野獸蜇伏在那裏,正俟機而動,随時準備給敵人發動緻命一擊。
觀察到這些信息,蘇橋心中,頓時就是一沉。
兩名魔徒,四名魔師,一名武師,還有一名很可能是踏入了武天級别的傭兵隊長。這麽強悍的實力,若是沖突起來,還怎麽打?
自己這邊,可就隻有兩名魔師啊!
而且,花遙并沒有經曆過什麽實戰,雖然晉入了魔師級别,但是在面對着這些有着豐富實戰經驗、幾乎個個都沾染了一點血腥的傭兵,實力究竟能夠發揮出幾成,也還是蘇橋不知道的。
所以,蘇橋這邊的戰鬥力可以說隻有蘇橋一人!
一人,該怎麽面對八人?
這時,對面的那名眼神陰鸷的男子聽到蘇橋的回答,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道:“你還挺有膽兒的嘛!”
“他們騷擾我的朋友,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觀。”蘇橋望着那陰鸷男子,平淡的道。
“喲,看,這小子還挺講義氣。”陰鸷男子嘴角嘲諷的笑意更濃,對着身旁的絡腮胡子和其餘的幾個傭兵說道。
随後,他轉過頭,望着蘇橋,嘴角的笑意慢慢陰沉下來,道:“可是,誰允許你,來教訓我的手下?”
“難道就因爲是你的手下,别人就教訓不得?”蘇橋冷眼望去,反問道。
陰鸷男子聽到蘇橋的話,居然理所當然的點點頭,道:“沒錯。”
聽到陰鸷男子的話,蘇橋的眼神,變得有些嘲諷起來,嘴角冷笑一下,道:“連隊長都是這種貨色,可想而知,你手下的傭兵,該會有多差勁。”
陰鸷男子擡起頭,陰鸷的目光猶如蜇伏在黑暗裏的兇猛野獸一般,緊緊的盯着蘇橋,口中陰沉的緩緩道:“你什麽意思……”
蘇橋毫不畏懼的一迎而上,目光和那陰鸷男子發生碰撞,口中也是譏諷的出聲道:“我的意思就是,有你這樣的隊長,就有一隻差勁的傭兵小隊。懂了嗎?”
“該死!隊長,讓我上去殺了他!”聽到蘇橋的話,那陰鸷男子身邊,一名穿着黑袍的傭兵滿臉怒容的走出來,手中魔法杖一舉,就要吟唱咒語,釋放出魔法來。
“不用。”然而那陰鸷男子卻是手一揚,打斷黑袍男子的動作,口中緩緩出聲道:“這個侮辱我的小子,就讓我來解決他。”
“可是隊長……”
“沒什麽可是!下去!難道你認爲,我不是這個小子的對手?”陰鸷男子目光緊緊盯着那黑袍男子。
“當……當然不是……”那黑袍男子連忙說道。
”不是最好。”那陰鸷男子瞥了一眼黑袍男子,道一聲:“下去吧。”
“是。”那黑袍男子連忙後退幾步,退了下去。同時心中暗暗斥責自己:真是的,原本還打算借這個機會表一表忠心的,誰知馬屁沒拍成,反而被訓了一頓,唉,晦氣!
黑袍男子退下去後,陰鸷男子看向蘇橋,陰沉的道:“小子,你打的就是現在這個主意吧。好,别說我沒給你機會,隻要你打敗我,你和你那個小女孩兒,都可以安然無恙的離開,但是,如果你輸了,你就要爲你動我手下和剛剛侮辱我,而付出代價……”
聽到陰鸷男子的聲音,蘇橋當即回應:“沒問題!”
同時心中也在暗暗吃驚。這傭兵隊長果然不愧在外拼打了那麽久,經曆了那麽多的風風雨雨,一眼就看穿了自己剛剛說那番話的目的。
沒錯,蘇橋剛剛針對那傭兵隊長的那番話,目的就是爲了激怒他,讓他能夠提出單獨對付自己的做法。
這樣做當然有些冒險,如果陰鸷男子沖動之下,讓所有人全部出手對付蘇橋,那麽蘇橋,很可能敵不住對手的攻擊,而被其擒下,到了那個時候,蘇橋就真的是任其宰割了。
不過幸運的是,那陰鸷男子雖然一眼就看穿了蘇橋的目的,但仍然很是自負的要與蘇橋進行單挑。
此時,陰鸷男子揮了揮手,讓身邊以及蘇橋身後的幾名傭兵退後,爲兩人騰出了空間。
蘇橋也是輕輕拍了拍花遙,讓她到一旁去等候自己。
花遙擡起頭,目光中有着一絲擔憂,道:“哥哥……”
蘇橋沖着他笑笑,道:“沒事兒,等哥哥一會兒就好了。”
花遙還能說什麽呢?隻能聽蘇橋的話,去一旁等待蘇橋了。
此時,那陰鸷男子臉上浮起一絲陰沉的笑意,道:“小子,給你個機會,讓你先出手。”
蘇橋眼中目光一閃。既然對方都這麽說了,蘇橋當然不會客氣。
當即,蘇橋手中空間戒指光芒一閃,一柄魔法杖便憑空出現在了他手中。
“咦?空間戒指?這小子倒是有點好東西。”那陰鸷男子看到蘇橋手中的戒指,眼中閃過一絲貪婪。
“箭矢,去!”蘇橋口中急促吟唱幾句咒語後,身前便有着幾根散發着冰寒氣息的銀白色箭矢出現,手中魔法杖朝着身前不遠處的陰鸷男子狠狠一點,那幾隻箭矢,便夾帶着那絲絲的冰寒氣息,嗖的一聲,向着那陰鸷男子急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