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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鹄志正好再換衣服,一看到自己母親走了進來,立刻躲到了屏風之後。
“母親!”段鹄志一臉嚴肅地說道。
段夫人好笑地搖頭,往前走:“你這個小子,從小在母親懷裏長大的,有什麽我沒見過!”
唉,她們家的鹄志真的長大了。也知道害羞了。
段鹄志換好了幹淨的衣服,走了出來,坐在段夫人的一邊。
“去了哪裏?”段夫人看了一眼一旁段鹄志那換下來髒兮兮的鞋子。
“你去了樹林?”
“嗯,我去找明素心!”
段夫人的心一抖:“找到了嗎?”
“母親爲何不問問,我怎麽知道明素心的?難道這個明素心真的是殺我父親的兇手嗎?”
“咳咳。”段夫人也意識到自己剛剛問得太着急了。
“志兒,你出去一趟,碰到了什麽人了嗎?”調整了一下心情,段夫人立刻發現自己這個兒子,和往常差了很多。
“沒有,在荒郊中跑了一ye,心情不好!”
段夫人又盯着自己的兒子看了半天,這個兒子,真是感覺越來越陌生了。
剛想問幾句,段鹄志站了起來:“母親,我累了!”
段夫人隻好也站起來:“要不要人給你送點吃的來?”
段鹄志盯着自己母親看了半天,把段夫人看的都有些發毛。
“你這孩子怎麽出去一趟變得怪怪的,沒有什麽事情發生吧?”段夫人走到了段鹄志的身邊,就想看看這個小子是不是有些發燒了。
段鹄志往後面一退:“我沒事,隻不過,父親過世了,母親竟然還有心情吃吃喝喝。”
說完,段鹄志轉身就走進了裏屋,把段夫人一個人晾在了外面。
北雪一看少爺走了進去,趕忙走到了夫人身邊。
“夫人,您别生氣,少爺從小就喜歡相爺,恐怕一時之間心裏承受不住。”
“我自己生的兒子,我心裏有數!”
說完,段夫人就帶着北雪往外走。
“北雪,去讓南霜出去查查,志兒這次出去遇見什麽人,說過什麽話?我還是覺得這個小子有點怪怪的!”
“是!”北雪立刻出去辦事兒了。
段夫人站在段鹄志的院子門口,看了一眼屋子裏自己的兒子。
莫非,遇見明素心了?
段夫人搖了搖頭,不會,如此的殺父之仇,這個小子不可能因爲幾句話就相信了外人,而來和她這個母親反着幹的。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把靈心遺書找出來!
相府能有多大,她還就不信了,把它反成底朝天還找不到一本書來!
第二天一早,段鹄志剛剛往自己父親的靈堂走去,就發現相府正在大興土木。
“怎麽回事兒!”段鹄志蹙眉問着一個工人。
工人哪裏知道什麽搖了搖頭:“夫人吩咐的!夫人說......”
“公子,”北雪迎了上來,“夫人怕您觸景生情,說是變變樣子,讓咱們心裏都舒服一些。”
“是嗎?”段鹄志壓下了心中的不滿。
父親剛剛死了幾天,她這個母親竟然還有這種心情?
不用别人來說什麽,段鹄志都覺得這個母親有問題!
段鹄志什麽也沒有再問。
“我去守靈。”
說完,段鹄志就朝着父親的靈堂走了去。
而一早,南霜剛要出門,就看到一個少年站在門口鬼頭鬼腦的。
“幹什麽呢!”南霜大聲一呵。
李蓦然走上前來:“這位姐姐,你好,我叫李蓦然,是咱們少爺的朋友。”
“我們家少爺的朋友?”南霜上下打量,不信。
他們家少爺怎麽可能有這麽窮酸的朋友。
李蓦然也不生氣:“前天夜裏,少爺在京郊走失了,誤入了我住的破廟。”
前天?南霜的眼睛一亮,正好不想出去找,就有人送上來了。
“你和我來!”
南霜馬上将李蓦然帶到了段夫人的身邊。
段夫人一聽,立刻親自接待李蓦然。
“多大了?”段夫人滿臉堆笑。
“十三歲零五個月。”
“到是和我們家志兒年紀相仿。來京城做什麽?怎麽遇見志兒的?”遇見志兒的時候,身邊還沒有别人?這才是段夫人最想問的問題,可是她卻沒有那麽直接問出來。
李蓦然憨厚一笑:“剛剛也和這位姐姐說了,前天下雨,廟子裏碰到少爺的。我留少爺住了一ye,少爺讓我來,說是送我幾兩銀子作爲答謝。”
說到這裏,李蓦然憨憨一笑,臉上略帶害臊。
“讓夫人笑話了,我是一個人進京求學趕考的讀書人,路上把盤纏丢了,隻好一個人在破廟裏待着。若不是實在不想放棄學習的機會,也不會來相府要錢的。”
李蓦然輕輕一歎。
“我這一張口,可是把我們讀書人的氣節都弄丢了。”
“你來就對了,相爺如果還在世,一定會好好招待你的,他最喜歡讀書人了。”
一聽到提到段相爺,李蓦然的眼睛裏一圈紅暈。
而,段夫人還以爲他是被自己感動了。
“對了,在廟裏,志兒有沒有說什麽?”
“哦,少爺到是挺奇怪,看上去很失落,嘴裏好似念叨什麽父親,還有什麽素...素...忘了。”
段夫人點點頭:“南霜,帶這個小子去見少爺,好好招待。”
“是!”
兩個人剛剛走遠。
北雪走在段夫人身邊:“夫人,這個小鬼來的好巧。”
“雖然巧,故事到是說得通。可聽說,明素心或是商子桀身邊有男娃?”
“沒有,明素心是玄中子派的,沒有男性徒弟,而,商子桀身邊,其中有一個人被商子俊的人抓了。”
“那麽,這個男孩到是沒有可疑!讓這個男娃去陪着志兒一起念書!”
“夫人,這樣好嗎?”
段夫人一笑:“沒什麽不好的!如果他鬥字不識,學識太差,剛剛的說辭就不攻自破,我自然不會放過他!但是如果,他真是個讀書的孩子,最近志兒心情這麽差,有一個年紀差不多的孩子陪陪他,我也放心些。”
北雪的臉色也柔和了起來,還是她們家夫人想的長遠。
這邊南霜将李蓦然送到了靈堂,李蓦然就有些發呆地站在那裏。
段鹄志一擡頭看到李蓦然,走了上來,生怕自己和他說的故事不一樣,沒有開口。
看着段相爺的靈柩,李蓦然壓抑着心中的痛苦,強顔歡笑對着段鹄志說道:“少爺,真是對不起,實在是囊中羞澀,還是來麻煩你了。”
“你也幫過我,沒什麽。”段鹄志說的極爲簡單。
看到自家的少爺真的認識這個少年,南霜也就不再懷疑什麽離開了。
“你怎麽來了?”南霜一走,段鹄志立刻上來問道。
李蓦然就将剛剛和段夫人之間的對話,都和段鹄志說了一遍。
然後自己就走到了段相爺的靈柩前,噗通一下就跪了下來。
狠狠幾個大拜:“相爺,蓦然來晚了,這輩子沒有見到您,是蓦然一輩子的遺憾!”
段鹄志眯着眼睛看着李蓦然,這小子看來沒有說假話,他真的是十分崇拜他父親啊。
“李蓦然,你不會是我父親在外面生的私生子吧?”段鹄志實在想不通,爲什麽這個小子那麽崇拜自己父親。
“不許胡說!”李蓦然十分認真地說道。
“段相爺是個偉人,你不要這麽說你自己父親。我爹說,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大公無私的男人,讓我一定要在心裏記住段相爺!”
這麽一說,段鹄志也不再說什麽了。
“我父親确實,是這世上最好的父親。”
小時候的一幕幕都浮現在了段鹄志的面前,段鹄志的淚水又流了下來。
李蓦然輕輕一歎,走過來拍了拍段鹄志:“别難過了,咱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的呢!”
段鹄志立刻明白:“如何,我能做些什麽?”
李蓦然點點頭,正準備說話,外面就有小厮通報。
“俊皇子駕到。”
兩個人少年身體一僵,都認真對待起來。
連商子桀都讓他們倆小心這個商子俊,他們倆可不能不防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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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麽麽哒,大家晚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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