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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天晴邊說,邊走了上去,給袁沐修的肩頭止血。
這件事情,袁沐修自己也沒有想清楚。
太後爲什麽要殺自己?
袁沐修想了想:“和我來!”
三個人跟着袁沐修就消失在山間一個極小的山洞口。
走進山洞,豁然開朗,果然是個隐藏的好地方!
木天晴仔細打量一下,看了一眼袁沐修,這個人實在太适合搞‘地下黨’的活動了。這樣隐秘的地方也能被他挖掘出來。
沿着山洞一直走,走到了盡頭。
連朱雀和玄武也震驚到了,這盡頭竟然有四五個巨大的石屋子,裏面都是文檔!
袁沐修在其中一個石屋站定,敲打了兩下,嘩啦,石屋的石門就打開了,走了進去。
袁沐修依然什麽話都沒有說,直接走到了其中幾個書架旁,開始查看東西。
莫非,有什麽秘密,是自己忽略掉了?
當年的密宗送來後,自己一直沒有時間細讀,想來,老一輩的後宮的事情,沒什麽可讀的。
袁沐修緊鎖着雙鋒,開始細細推敲起來。
木天晴、玄武和朱雀被涼在了一邊。
“這個袁大人夠可以的!”
玄武羨慕地看着這個山洞,他是完顔赤風身邊專門搞情報的工作者,但是,卻沒有袁大人這樣精細,玄武很佩服。
突然,袁沐修的臉沉了下來!
整個人有些暈眩了!
木天晴走了上去:“怎麽了?”
袁沐修将手中的卷宗丢給了木天晴,木天晴仔細地讀了起來。
讀完之後,臉色也沉了下來。
一切,木天晴終于明白了。
二叔之死,死于宮中流傳出來的玫瑰花香囊。
而,先皇後也受害于這個玫瑰花香囊,且,先皇後的玫瑰花香囊出自太後之手。
一直以來,木天晴從來沒有想清楚,爲什麽二叔也會死?而且,會死在宮中的毒藥中。
袁沐修和木天晴兩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
“怪不得,木老爺會對太後如此忠心!”袁沐修冷冷一笑。
木天晴沒有說話,臉色也不好看。
“大姑娘,木家二爺到底怎麽死的?恐怕也是這個老女人幹的吧!”
木天晴擡起眼睛看着袁沐修,袁大人果然聰明,怪不得太後容不下他。
“我二叔死在宮中的毒藥的手裏。”
袁沐修冷哼:“虎毒不食子!踐人!”
袁沐修垂上了眼睛,輕輕一歎:“我和你二叔也是有過幾面之緣的,當年那樣意氣風發,京城不多見的少年才子!甚至先皇也是見過的,誇獎有嘉,這樣一個人這樣被害死了,唉!”
木天晴淡淡一笑:“如果他不是這要出挑,讓太後起了疑,也許我二叔還能好好活下去的。”
所以啊,這就是命!
袁沐修也跟着又是輕輕一歎。
“到底怎麽回事兒?”玄武在一旁有些捉急了,這兩個人打什麽啞謎啊!
木天晴和袁沐修兩個人看了一下玄武和朱雀,包括朱雀眼神中都充滿了好奇。
什麽事情,能讓太後動了殺袁大人的心。
袁沐修看了一眼木天晴,畢竟這也算是她們家的家事,自己不好多說。
木天晴輕輕一歎:“我二叔,其實是,太後和我祖父的私生子!”
“哈!”
朱雀和玄武兩個人倒吸一口涼氣。
木天晴輕輕一歎,淡淡地說了起來。
“據說,當年我祖母生孩子的時候,一生下來,就說孩子身子差,立刻就被我祖父抱了出去,說是要靜養。過了很久才抱了回來。再抱回來,就是我二叔了。”
“不是說,這個孩子是莊子上柔大娘的孩子嗎?”朱雀覺得很迷惑。
“恐怕柔大娘的孩子一出生就沒有了。柔大娘自己都說,她是懷孕被趕到莊子上的,孩子能活下來,已經是個奇迹了。恐怕,這些都是我祖父布的局。就是爲了太後這肚子裏私生子!”
木天晴的眼神中露出了兇光,可惡!
“時間有點對不上!”
袁沐修眉頭微蹙。
“太後去皇家寺廟靜養的時間,略微要比木家這群女人生孩子的時間早,恐怕先有了這個孩子的。”
“所以我才說,是我祖父事先安排好的!恐怕祖父就是知道了太後要生育,後來也知道了柔大娘也有了孩子,才會那麽重視柔大娘!他從一開始就打定了主意,要犧牲了柔大娘!”
木天晴的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所以,後來院子裏,祖母也有了生育,他才會那個時候同意柔大娘被趕到莊子上去,因爲,他又給太後的孩子找到了更好的地位!”
木天晴的手拳握了起來。
“所以才要安排生出來的孩子身體不好,抱出去再抱回來,剛生出的奶娃子,誰也不可能太識别的出來了。即便是大上了幾個月!找個理由就解釋過去了!”
木天晴搖了搖頭:“這個太後,有什麽好!”
木天晴實在無法理解,祖父真是太癡迷了!
“恐怕你二叔這樣的身份,從一開始太後也不知道,隻是後來,你二叔越長大越有才華,越被人注意,太後才想明白這一切,動了殺心!”
“嗯,恐怕祖父也不知道自己最愛的這個兒子,是被太後親手殺死的,所以現在還義無反顧地幫着太後,所以太後要滅你的口!因爲不能讓我祖父知道了真相!”
“如果知道了真想,太後就會永遠失去了木大爺這個左膀右臂!”
木天晴和袁沐修兩個人互相分析着,終于明白了一切。
“最毒婦人心啊!”
“恐怕,我祖父一直心甘情願地幫着皇上,就是爲了太後這點‘男女’之情!”
“呸!這叫做私通!”朱雀也覺得惡心!
真是沒有想到,太後是這樣的人。
“這個後宮簡直了,肮髒不堪!”玄武在一旁直抖身子,“怪不得,這樣的太後容不下先皇後呢!”
木天晴冷笑:“走吧,咱們回大院!如今,既然太後的人還能出來殺袁大人,就證明這宮中也不是完全都被田太妃的人掌控着!”
“咱們不管宮中的人了?”玄武問道。
木天晴勾起嘴角冷笑:“太後不是很厲害嘛?就讓她自己周旋吧!也好讓我祖父好好看看,太後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女人!”
木天晴轉身就離開:“玄武,你立刻去找完顔赤風的下落!”
“是!”玄武首先離開了。
其他人回到了大院。
“袁大人,這些日子就先不要出去了,恐怕太後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你剛剛是故意讓朱雀和玄武都知道這件事情的吧?”
木天晴點點頭:“知道的人越多,太後要殺的人就越多。她的布局越大,越早就會讓我祖父自己發現不對勁!”
木天晴站在庭院中,冷冷一哼。
“到時候,我倒要看看這個太後,如何去和我祖父解釋去!”
兩個人正說着話,就看到那邊,木大爺和桑嬷嬷兩個人小心扶着濮陽瑞霖在院子裏散步。
袁沐修愣一下,他也是有幸見過當年濮陽瑞霖風采的人,如今看到曾經那樣的女子變成了這般的模樣,心中幾分酸楚。
“先皇後什麽人都不記得了嗎?”
“嗯!而且,生人也無法接近。包括完顔赤風。”
袁沐修驚訝地轉身看了一眼木天晴。
“完顔赤風雖然是先皇後的兒子,可是畢竟在他七八歲的時候,就離開了他。她的記憶中恐怕沒有如此大的兒子。”
袁沐修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大人到不吃驚,我父親和先皇後。”
袁沐修輕輕一笑:“當年爲了調查木家,木大爺的這點事情,我是知道的。”
“那袁大人沒有和皇上說?”
木天晴有些吃驚,爲了這件事情,皇上和皇後兩個人都互相不說話了。
“當年,很多事情隻有他們當事者之間才知道,我一個外人這樣的事情不應該多嘴的。我的任務,是監視木老爺是否有不軌的行爲,不是去說人是非的!”
木天晴笑了笑。
袁沐修就是袁沐修,永遠是有自己格調的!
正聊着,那邊雲霓走了過來:“商子桀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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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明天見,麽麽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