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幹瘦的老頭背着手站在那裏,臉上一點褶子都沒有,嘴上挂着山羊胡,一臉的邪佞,眼中都是殺氣:“沒用的東西,留着也是無用。”
“師父,看來這個完顔赤風真的沒什麽實力?每次都靠自己身邊的人護着他。”從後堂中,完顔赤誠走了出來。
“哼!那可不一定。”這個幹瘦,被完顔赤誠喚作師父的男人,聲音很奇怪,好似被人掐着嗓子一般,“怕就怕這個三皇子一直扮豬吃老虎!還是要小心的好,這一次圍獵,還是要找機會再試!”
完顔赤誠點點頭:“有什麽需要我做的嗎?”
“什麽都别做。聽說,這些日子已經有人再打聽銀鷹幫和你了,我都怕是這個老三派出來的人,好在你聽我的話,這些日子都沒有再參與銀鷹幫的事兒。”
完顔赤誠的眉頭微蹙,真的有人打聽銀鷹幫和自己?會是誰?如果不是老三,恐怕就是那個木天晴了!
想到這個丫頭,完顔赤誠的眉頭不由的緊緊蹙了起來。今天在校場上,木天晴馴服那匹戰馬的樣子又浮現在了完顔赤誠的腦海裏。
其實,這個丫頭如果不是父皇賜給完顔赤誠的妃子,也許可以成爲盟友,也說不定。
今天試探完顔赤風的計劃又失敗了,會不會是這個丫頭在完顔赤風的身邊?
完顔赤誠站在原地,陷入了深思。
“誠兒!”
“城兒!”
幹瘦老頭喊了完顔赤誠好幾次,完顔赤誠都沒有聽見,不由地音量擡高了一點,聲音立刻尖細了許多。
“師父,徒兒在。”
“想什麽,想得都走了神,連爲師喊你都聽不見。”
“沒有。隻不過在想如何試探出三弟來。”
“這些事情,你都暫時别管了,專心在這次圍獵中再次奪魁。我打聽到了,皇上要用當年先皇賜給他的金弓作爲頭魁,這個金弓對皇上有什麽意義,你心中應該知道!好好表現!”
“是!”完顔赤誠的眼睛中冒着亮光,金弓,父皇這一次竟然要用這把金弓作爲獎物!
龍柄金弓,這把弓,是當年完顔俊烈在做皇子時,第一次帶兵打仗時,先皇賜給他的聖物。看到這把弓就相當于看到先皇。
完顔俊烈大勝歸國,先皇一高興,就将這把龍柄金弓正式賜送給完顔俊烈,從而也奠定了完顔俊烈在幾個皇子中的特殊地位。
如今,已經成爲當今聖上的完顔俊烈将這把龍柄金弓放在了禦書房裏,還曾說過,他最欣賞的皇子将會得到這把金弓!
有了這把金弓,也就相當于離皇位又更加進了一步!
完顔赤誠的心,怦然心動了。
幹瘦老頭走到完顔赤誠的身邊,拍了拍肩膀:“好好表現吧,這些日子什麽都别想,由爲師幫你盯着呢。”
“多謝師父!”
“走,都回去,避免惹人懷疑!”
“是!”
嗖嗖,兩個人影,便從這深巷民宅之中消失了。
完顔赤誠剛回到了自己府中,還未走進書房,就能感受到屋中有人。
“誰!”完顔赤誠跨入書房,就看到木天姵一身白色長裙坐在他的書房裏。
“天姵!”完顔赤誠有些驚喜,這丫頭還從來沒有到他的書房裏來找過他呢。
木天姵沒有說話,伸手擺弄着完顔赤誠書桌上的小玩意兒。
“怎麽了?你怎麽自己跑來了!喲,還氣鼓鼓的,這是怎麽了?那個木天晴又惹了生氣了?聽說這個木天晴那天在你們木家,把我母後氣了個半死,回去躺了好幾天呢!”完顔赤誠走了過去,擠在了木天姵的身邊,硬将木天姵抱在了懷裏。
起先,木天姵還掙紮了幾下,可是不一會兒就順着坐在了完顔赤誠的懷中。
“最近二皇子很忙啊!忙到都沒有空來找我了,若不是我自己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看到二皇子呢!”木天姵說話聲音很輕,臉上也沒有表情。
“最近太忙,父皇剛剛決定下個月十五日要去圍獵,很快,我又要帶兵出征,兩件事揉在了一起,所以一時之間沒有抽出空去瞧瞧你。怎麽?又受氣了?”
“沒有時間來找我,哼,”木天姵冷哼,“今天下午我倒是聽我們家天羽妹妹說,二皇子有空帶她去泛舟呢!”
完顔赤誠笑了笑,在木天姵的臉邊親了一下:“你是在吃醋啊!這個木天羽那天也不知道怎麽知道我在湖邊視察,竟然出現了。說是自己沒有坐過船,我看她那麽想上船,當着多名大人面前,我也不好拒絕,畢竟她也是你們木家的三姑娘啊!”
“呸,她算什麽木家的三姑娘,庶出什麽時候有這樣的臉皮了!”木天姵極爲的生氣,這個木天羽現在抓着自己在禦花園裏的小把柄,真是蹬鼻子上眼了!
“你别生氣嘛,這不也是因爲那天,我和她在禦花園裏的事情傳了出去,知道的人多了,我也得裝裝樣子嘛!”
“就怕你看着碗裏的,挑着碗外面的,你可要記住,你到底是誰的人!”木天姵的眼睛長得極美,像極了木老夫人,脈脈含情,看得完顔赤誠心花怒放。
完顔赤誠手上一緊,将木天姵摟在懷裏:“我對你,你竟然還不相信,不如現在就把我給了你!”
木天姵笑着掙開了完顔赤誠的手:“你想得美!”
站在一旁,木天姵一雙媚眼勾着完顔赤誠,今天她特意穿了一件極爲包身的塑身裙,少女搖曳的身材被完全修飾了出來。
木天姵嘴角微微上揚:“你可不許有二心,當心我不要你!你們家那個老四可”
話還沒有說完,完顔赤誠已經撲了上去,将木天姵壓到了裏屋的榻子上,兩個人又翻滾了起來。
“唔”木天姵輕哼着。
“臭丫頭,在我的面前提别的男人,你是皮癢了!”
屋子裏傳來了男/女的喘/息之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木天姵才推開了完顔赤誠的擁抱:“這次圍獵,我也想去!”
完顔赤誠稍微蹙了一下眉。
“怎麽了?”木天姵不樂意了。
“你别生氣,這一次圍獵,父皇還沒有說能帶任何一名女眷,如果我貿然安排,總是會讓人看出你我的關系的。這樣,你先去母後那裏打聽一下,如果母後開口,比我說的好。”
木天姵點點頭:“好吧!”
說完,木天姵上去就是一口,輕輕咬住了完顔赤誠的唇瓣:“你如果再敢小半個月不來找我,當心你的皮!”
說完,木天姵賞了完顔赤誠一記美眸,站起了身子,嗖地一下就從完顔赤誠的後院離開了。
這丫頭的輕功也是越來越好了,不知道如果今天是她在校場,是不是也能像木天晴那樣制服那匹烈馬呢?
完顔赤誠的嘴角勾着笑容。
不一會兒功夫,木天姵就落在了自己的淑芳齋的屋子裏。
剛落地,在一旁打盹的栾媽媽就睜開了眼睛,趕緊走了上來:“我的小姑奶奶,和你說了多少次了,在木家,你可不要輕易暴露自己的武功!”
栾媽媽臉上很不開心,萬事都要小心!
木天姵輕輕一笑,摟着栾媽媽的胳膊:“我的好媽媽,武功是您教我的,您怎麽現在還不讓我用了?”
“不是不讓你用,而是要小心暴露。越是深藏不露,越是到最後有大用!”栾媽媽chong溺地點了點木天姵的鼻尖。
木天姵點點頭:“知道啦,媽媽,我剛剛回來的時候很小心,而且現在這個點,木家還有幾個人沒有睡覺的?”
“你去二皇子那裏了?”
“嗯,今天下午氣死我了。木天晴那個踐貨竟然去了父親的校場,我還沒有什麽機會去過呢!那個木天羽竟然敢來我的院子裏炫耀,二皇子帶她去泛舟!我一生氣,就去找二皇子問個清楚!”
栾媽媽搖了搖頭:“還是個孩子!這點事情都沉不住氣!傍晚的時候,四皇子來找過你。”
“啊?那媽媽如何打發她的?”
“我說你不太舒服,在屋子裏休息。四皇子那人一向最爲尊重你,所以也就離開了。說明天還來,也不知道爲了什麽事兒。”
“能爲什麽事兒!他想要這次去出征,也不知道爲什麽,一門心思要去。皇後娘娘那天都直歎氣。莫非來,是想讓我幫他去勸勸皇後娘娘?”
栾媽媽的眼珠子一轉:“這是件好事兒啊!”
“什麽好事兒!”木天姵直白眼,萬一四皇子出了什麽事兒,皇後還不把她怪死了。
栾媽媽坐到了木天姵的身邊:“傻姑娘!如今四皇子和三皇子都是皇後生的兒子,身份地位都不差,隻要誰能有軍功,那就能凸顯出來。如果四皇子被封爲了太子,你覺得他會立誰爲太子妃?”
木天姵的眼珠子一轉,聽上去還真是這麽一回事兒!
如果嫁的那個人不是完顔赤風,嫁給誰都是一樣。那她就要嫁給世上尊爲尊貴的那個人,有一天她要身穿鳳袍站在完顔赤風的面前,嘲笑他,唾棄他,讓他後悔不娶自己!
“容我想想吧,看看怎麽和皇後娘娘說!”
栾媽媽拍了拍木天姵的肩膀:“好姑娘,快去睡吧!”
*
這幾日,就看雲霓和木天晴兩個人鬼鬼祟祟的。這不,雲霓又一次進了木天晴的屋子裏,就上了鎖,還讓明月在門口守着。
“大姑娘,都打聽出來了。咱們木家在京郊莊子附近,有一片祖墳,曆代隻要上了祠堂的男子都是葬在那裏的!當年二爺的墳墓也是在那裏下葬的。”
“你沒有讓别人懷疑吧?”
雲霓搖搖頭:“沒有,我不敢問院子裏的人,是說你需要一些日常物品,托我上街買。溜出了府,我快馬回了莊子,問我娘的。”
木天晴豎了一個大拇指。
“不過大姑娘,我娘說這件事情讓我和你說一聲,二爺對老夫人很重要,具體她也不知道,隻知道,當年二爺雖然在祖墳那下葬,可是确實葬在一個特殊的地方的,具體的地兒,她真不知道。而且,二少爺入土前,老夫人特意讓人做了什麽東西在棺材裏,說是能防止屍體腐爛!”
“哦?”木天晴很納悶,祖母怎麽會這樣做呢?難道她一直懷疑二叔的死,另有原因?
突然木天晴心裏對這個祖母另眼相看了。
一個女人知道自己的兒子被人害死了,竟然能沉得住氣這麽多年,這個老太太遠比自己想象的更加複雜。
“好的,我心裏有數了。這兩天,你也别再打聽了,别讓院子裏的人懷疑了。還有”
木天晴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明月在外面喊道:“桑嬷嬷,您怎麽上來了。”
木天晴和雲霓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雲霓立刻走到了門口,打開了門。
“桑嬷嬷,好!”雲霓的嘴巴很甜。
桑嬷嬷笑了笑,這幾個小丫頭,搖了搖頭。
雲霓和明月兩個人立刻有說有笑離開了。
“冰糖血燕。”桑嬷嬷端到了木天晴的身邊。
木天晴笑着接了過來:“嬷嬷竟然從來沒說過天晴浪費呢!”
桑嬷嬷坐在一旁,撥弄着自己手上的佛祖:“女孩子本就該好好補一補,這個不是浪費。三皇子的母妃,從十歲就開始每天吃了。”
木天晴看着桑嬷嬷:“嬷嬷,聽說您是先皇後的奶娘?”
桑嬷嬷點點頭。
木天晴的眼睛中充滿了好奇:“那先皇後是個什麽樣的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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