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入睡的木天晴的眼睛瞬間睜開了,在這黑夜中格外的明亮。媽蛋,這群人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木天晴越想越生氣,蹭地一下子就跳了起來,不讓她好好睡覺的人,就别指望有個好下場!木天晴很惱火。
屋門吱地一聲就打開了。
看到院子裏站着的人,木天晴傻眼了,咳咳,怎麽是他?
木天晴此刻緊緊穿了一絲單薄的罩衣,姣好的身材若隐若現。
完顔赤風先是一愣,體下瞬間的自然反應,這丫頭的身材可是比想象中好很多。立刻,又眉頭緊縮:"你以爲我是誰?大晚上怎麽這樣就出來了!"
完顔赤風極力地保持自己的鎮定,可是那常年緊繃的臉頰上,還是不自覺地飄了一層紅暈。
木天晴心中好笑,這小子到現在還在裝,給他看到自己這般,是他的福氣。竟然還口不對心?
木天晴故意也不去穿衣服,這點算什麽?現代來的小姑娘,有誰夏天沒穿過褲衩汗衫?比起這可是少多了!
"大夏天的,我沒luo睡就已經很好了!"
完顔赤風雙手握拳,這丫頭要幹什麽!怎麽還像個沒事兒人一樣往他這裏走。突然想起來,自己來到這裏,必然影衛也到了。
"你們都給我立刻滾!"完顔赤風在黑中,陰冷的聲音極爲低沉,但是也極爲清晰和慎人。不知道爲什麽,他不想讓任何人看到木天晴這般。如果現在可以,他真是想把這丫頭抱到裏屋好好教訓一頓,怎麽,連基本的禮義廉恥都沒了嗎?
你們?
木天晴蹙眉,但瞬間,就聽見一旁黑暗中,嗖嗖幾個人影全沒了,包括朱雀。雖然是女人,可是太'坦誠'地相見,也是讓人害臊的。不過,朱雀在撤退中回了一下頭,笑了笑,這個木家的大姑娘,還真是有意思。竟然把她們家主人給逼的這樣口幹舌燥的!
白龍邊撤退邊嘴裏胡咧咧:"我看主人這次是栽了!從今天起,但凡打賭,我都賭這木天晴赢!"
"哎呀,原來剛剛還有觀衆啊,下次你提前和人家說一聲,人家換一件更好看的。"
"木天晴!本宮對未過門的媳婦,雖然要求不多,可是還不至于希望,她的身子滿世上的人都看過了!"
"怎麽?難道堂堂明月國三皇子在府中就沒有個貼身小丫鬟什麽的?更何況,誰不知道,你養了一後院的女眷!你的身子都不知道給多少人'用'過了,你有什麽資格要求我?"
"男人和女人能一樣嗎?"他還真沒有貼身小丫鬟,他有怪癖,不能女人碰!當然這些話完顔赤風沒有吼出來。
上一世,他在龍chuang上昏迷的時候,本已經要死了,可是有些人閑他死的還不夠快,所以最後他是被人掐死的,雖然他沒看見是誰,可是,這個人一定是個女人!這一世再活過來後,他就不能被女人碰,一碰,從心底裏就升起來一種厭惡感,惡心。
"男人和女人怎麽就不一樣了呢?世上真是奇怪,男人可以逛*,女人卻連件衣服都不能少穿。有一天,我就要開個*,臉面全都是小白臉的男人,專門招待京城中的富婆小姐的。你們這群男人通通給我擋在外面!"
完顔赤風腦袋都大了,真想把這女人的頭顱打開看看,怎麽長的?怎麽就是和一般人類如此的不一樣!
看到完顔赤風那一臉驚訝的表情,木天晴眨了眨眼睛:"你們去*不是都是談正事兒,放松心情,隻喝喝小酒,聽聽兒曲的嗎?"
完顔赤風白了木天晴一眼。
"哦?原來不是這樣?哎呀,你們這群男人真是壞啊!"
完顔赤風覺得木天晴一定在給自己下套,這個小丫頭從來不會輕易裝傻。果然,木天晴在一旁又說道。
"聽說,你和韓子然兩個人在*中爲一個女人大打出手過。你,我倒是覺得很正常,卻不知道,是什麽樣的女人能讓韓子然都出手呢?"
"你很在意韓子然那個小子嗎?"第一次,完顔赤風這麽讨厭韓子然這三個字。這丫頭說了這麽半天,竟然隻是爲了打聽韓子然!完顔赤風的心中第一次有了一種異樣感。
這種感覺很奇怪,悶得很,不舒服,就想拿個人過來打一頓。
木天晴沒有聽出完顔赤風這句話中的危險,聳了聳肩:"既然你不想提你的老相好,就算了呗。"
瞬間,完顔赤風已經在木天晴的身邊,兩個人近在咫尺,完顔赤風雙眼中透着寒氣,捏着木天晴的下巴,逼着木天晴與他對視:"你在逃避我的問題!"
兩個人的嘴唇就差那麽一寸。
"啥?"木天晴被完顔赤風突然而來的怒氣整懵了,自己剛剛有說什麽讓他如此生氣地的話嗎?
木天晴擡起自己的眼簾,長長的睫毛閃啊閃的,細白如瓷的肌膚,紅撲撲的小臉蛋,還有那近在咫尺的香甜氣息,稍不留神,那輕薄罩衣下的豐yu就能被看到。完顔赤風突然渾身有一種異樣的燥熱,有些把控不住自己,咒罵了一句,離開了木天晴的身邊。
媽的,這個女人不知道自己這樣很危險嗎!
突然,完顔赤風凝眉,自己這一次不是因爲讨厭離開一個女人,而是因爲心慌。那從所爲有過的心跳加速,呼吸急促,以及一向聽話某物宣示着自己的存在感,讓完顔赤風有些愣神,自己這是中了什麽邪性?
木天晴撇撇嘴,自己又不是什麽怪物,怎麽說,也是發/育健全,不,是發/育超全的宇宙無敵美少女,好不好?瞧他一臉的嫌棄跳到一旁的樣子!
這麽讨厭自己,來幹什麽!
對!這人深更半夜,來自己的閨房做什麽?木天晴反應了過來。
"你來幹什麽?"木天晴的聲音清冷,本來看到完顔赤風,她還蠻開心的,可是一想到他剛剛對自己嫌棄的樣子,木天晴的心裏都是小火苗。
"我?"完顔赤風也有些發傻了,靠,自己竟然完全把正事兒給忘了!
"咳咳。"完顔赤風清了清嗓子想起了自己的來意,"這裏說話不方便,咱們換個地方。"
木天晴白了一眼完顔赤風,這小子還搞得神神秘秘的:"去我屋子裏說吧。"
說着,木天晴一轉身,自己就往屋子裏走,衣袂飄飄,又是一陣香氣。完顔赤風跟在後面,心裏很不舒服,這個女人怎麽能這麽随便!就這麽把自己帶到了她的屋子裏?也不知道,有沒有别的男人也來過?如果有,一想到這裏,完顔赤風的臉又一次全黑了,全身速凍成冰。
可是心裏這麽想,腳下卻沒停下,他也很好奇,木天晴的屋子裏到底是個什麽樣子呢?
一進木天晴的屋子,撲鼻而來的不是别的女子屋子裏的花粉味,而是濃濃的書籍的香味,一旁一個很大的書櫃放在那裏。
"你還算有點大腦嘛,知道屋子裏放些書裝裝門面。"
有這麽誇人的嗎?木天晴白了一眼完顔赤風,也不多說什麽,和這個男人說話說久了,是會被活活氣死的!
木天晴坐在了一邊,翹起了二郎腿,白花花的大腿就露了出來。正在觀察木天晴屋子裏擺設的完顔赤風,一轉身就看到這樣香yan的場景,差點噴鼻血。
"怎麽,三皇子沒見過女人的大腿?"木天晴白了一眼完顔赤風,故意更加撩/動了一下,大驚小怪的男人。
"你一向如此随便嗎?"完顔赤風咬着牙說道。
"你到底有沒有正事兒要說?沒有,就滾!"這男人還會不會好好說話了!
兩個人一個站着,一個坐着,大眼瞪着小眼,劍拔弩張,如果此刻有第三個人在現場,恐怕甯願選擇死在當場,也不願意站在兩個人的中間當炮灰。
"和你無話可說了!"完顔赤風丢下這麽一句話,竟然人就走了。
木天晴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這個男人,真是絕品!
完顔赤風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夜幕之中,木天晴突然覺得他們倆好幼稚,自己上幼兒園的時候,就明白,女人和男人是永遠不可能同一條神經思考的!自己早就過了和小男生鬥嘴的年紀了!
可是,就是不知道爲什麽,這個完顔赤風,總能把自己氣得變成幼稚的小女生。
完顔赤風更是,本來也是個成熟的大老爺們,被氣得一腳就回到了自己的府邸。再一腳就踢壞了自己書房的門。
"啧啧啧,紅顔禍水啊!"白虎站在一旁的大樹上搖着腦袋,他們家主子向來最爲人佩服的就是克制力,這還是頭一回,終于像個正常的十七八歲的少年了。
青龍和朱雀站在一旁不說話,緊抿雙唇盯着書房門口。
這個時候,玄武又走了進來,正準備去給完顔赤風回報關于銀鷹幫的事情,一個眨眼,自己就被青龍和朱雀拉到了樹杈上。
"别去送死!"朱雀言簡意赅。
"又怎麽了?"玄武蹙眉,這些日子,他們家主子也太愛生氣了吧。
"剛從木家回來。"青龍補充道。
"那我就在這裏待着吧。"玄武立刻打消了現在去書房的打算。
完顔赤風氣呼呼地坐在榻子上,閉目靜氣,輸氣練功。
和女人生氣,不如好好練功!完顔赤風自己安撫着自己的情緒。
可是心裏還是無法平靜下來,想到木天晴剛剛的樣子,想到她讓自己随便進入的閨房。
"媽的,這個女人一直這樣招待來客嗎?"完顔赤風嗖地一下站了起來,大聲一喊,"朱雀!"
樹上的幾個人都拍了拍朱雀的肩膀,臉上流露出同情的神色,但是,做兄弟的也隻能精神上安慰一下了。
朱雀硬着頭皮來到了完顔赤風的面前,雙手抱拳:"主子。"
"如果深更半夜,一個男人随便進入你的閨房,你如何?"
朱雀驚訝地長大了嘴巴,看着自己的主子,結結巴巴地問道:"咳咳,主…主子…您…您剛剛問的…什麽?"這是什麽問題?他們家主子不是氣糊塗了吧?
"不要讓我重複!我的腦子沒有問題!"完顔赤風雙眼微眯,整個人散發着一種要吃人的氣場。
朱雀心裏大喊,菩薩啊,把木大姑娘收走吧!順帶手,也把我們家主子帶走吧。讓他們倆去西方極樂世界互相鬥法吧!
"說!"完顔赤風的耐心耗光了。
"主子,木大姑娘今天是第一天落院,不可能有其他男性訪客。且,能夠悄無聲息去大姑娘院子裏的男人更是不多。"朱雀決定直截了當地打開完顔赤風的心結。
"我沒說她!咳咳。"完顔赤風倒有點不自在了,"我問的是你。"
唉,這個主子到現在還在逞強,朱雀表面上一點情緒變化也沒有:"如果是屬下,分人。如果是親近的人,當然是有事相商,如果是外人,死!"
完顔赤風突然心情一下子好了許多,親近的人?他是她的未來夫婿,嗯,算是親近的人了。有事相商,的确啊,自己就是來找她說事兒的。
"下去吧!"很明顯,完顔赤風已經沒有了剛剛的暴躁。
朱雀正準備走。
"等等。"
"主子?"
"今天我們倆的對話,我不希望有第三個人知道。"
朱雀差點就要笑出聲來了,可是她還沒有那麽肥的膽:"知道!"
"下去吧!"
就在朱雀剛回到樹杈上,三雙好奇的眼睛盯着她的時候,書房中一道黑影,又一次飛了出去。
"咳咳,咱們家主子真是在練習輕功嗎?"白虎搖頭調侃道。
青龍白了他一眼:"早晚有一天你的舌頭會被主子拔掉。"
白虎縮了縮腦袋,搗了搗朱雀:"主子和你說什麽?"
"我還不想被主子拔舌。"說完,朱雀就站到了一邊,假寐,等着她們家主子回來。
*
半個時辰不到,完顔赤風又回來了。躺在chuang上沒有完全睡着的木天晴,一聽到那腳步聲,就知道這男人又回來了。
可是這一次,完顔赤風竟然站在了後院的池塘邊,發愣。
"矮媽,這男人不是想不通要自殺吧?"木天晴喊了一聲,趕緊爬了起來,至于嗎?自己不過就是和他頂了幾句嘴,這點心理素質也沒有嗎?王子病真是太嚴重了!
木天晴爬了起來,就往外走。
第一次,完顔赤風是從徑幽軒的前院進來的,并沒有發現這個池塘的特殊。可是這一次,他從後院進來,路過這池塘,突然發現了一些不對勁。
木天晴走近了,完顔赤風才發現。
"你怎麽又回來了?"木天晴擡眼看着完顔赤風。
咳咳,完顔赤風不禁臉有點泛紅,順氣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極爲的詭異。
"那個,這個池塘你今天住進來後有沒有人靠近過?"完顔赤風打破尴尬的氣氛。
"沒有。"木天晴搖了搖頭,這個完顔赤風又在搞什麽鬼,"這個徑幽軒很多年都沒有人住了,對木家來說就是個荒宅子。怎麽了?"
完顔赤風蹙眉,撲通一下跳進了池塘中。木天晴在一旁大吃一驚,這個男人,瘋了吧!
雖然隻是一個小池塘,可是,站在一旁根本看不見池底,也不知道有多深,甚至其中有很多水草,萬一被絆住了,死也就死了。
木天晴也不敢大喊,隻能對着池面低沉地嚷道:"完顔赤風,你真是要尋死,回你院子自己找樹撞死去,不要死在這裏,害我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可是還是不見完顔赤風的身影。這個池塘到底有多深,竟然表面一點波動都沒有,木天晴的心,懸在那裏。
"完顔赤風,你死了沒?死了你也要吱一聲啊。"木天晴覺得碰到完顔赤風就沒有好事兒,這人是佛祖派來整死自己的吧!
"完顔赤風!"木天晴小聲喊着。
"你就不能盼着我點好嗎?"水面中完顔赤風宛若天神一樣從池塘裏升了起來,落在了木天晴的身邊。
木天晴懸着的一顆小心髒終于歸位了。
擡眼,完顔赤風的頭上還頂着幾根水草。木天晴噗嗤一笑,沒想那麽多,就伸手将完顔赤風頭上的水草拿開,那動作溫柔細膩,完顔赤風的心突然一瞬間變得柔軟了。
"你手上這是什麽啊?"正在完顔赤風還沉浸在其中的時候,木天晴喊了出來——
還有一更,麽麽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