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不群隻覺内力飛快消逝,而劍尖和令狐沖眉心相去也隻數寸,又是歡喜,又是焦急。就在這時,忽然嶽不群背後一個少女的聲音尖聲叫道:“你……你幹甚麽?快撤劍!”腳步聲起,一人奔近。嶽不群眼見劍尖隻須再沉數寸,便能殺了令狐沖,此時自己生死也是系于一線,如何肯罷手?拼着餘力,使勁一沉,劍尖已觸到令狐沖眉心,便在此時,後心一涼,一柄長劍自他背後直刺至前胸。那少女叫道:“令狐大哥,你沒事罷?”令狐沖胸口氣血翻湧,答不出話來。
衆人聽到這聲音,往過一看,竟然是儀琳三人,儀琳三人雖然被救了,但是三人被制服數日,早已精疲力盡,而且本來實力就不強,曾易他們都忽略了,其實再次衆人,也隻有他們三個還有餘力。
“令狐大哥!你,你沒事吧!”三人立即上前,想要扶起令狐沖,令狐沖咳嗽了幾聲:“咳咳咳,沒,沒事!”令狐沖情急之下,死出了吸星大法,此時體内吸了嶽不群大量内力,這些異種内力和他本來都内力相沖,弄得令狐沖暫時根本沒有辦法動彈,不過等到令狐沖利用易筋經消化了這些内力,那令狐沖到實力将再次增長一大截!
儀琳道:“沒,沒事就好!!”
見到令狐沖沒事,三人這才看向了嶽不群,眼見嶽不群俯伏在地,劍傷處鮮血慘出,儀琳吓得全身都軟了,顫聲道:“是……是我殺了他?”
“師父!我們終于爲你報仇了!”儀清儀和兩人激動的念叨着。
這時忽略聽到有人叫道:“小尼姑,你殺害尊長,今日教你難逃公道!”一名黃衫老者仗劍奔來。
令狐沖叫聲:“啊喲!小師妹,快拔劍抵擋。”儀琳一呆之下,從嶽不群身上拔出長劍。
那人是嶽不群帶來的一個一流高手,沖殺過來,刷刷刷三劍快攻,儀琳三人,立即出手擋了三劍,第三劍,從儀琳左肩掠過,劃了一道口子。
那人劍招越使越快,有幾招依稀便是辟邪劍法,隻是沒學得到家,僅略具其形,出劍之迅疾,别說和嶽不群相比,和林平之也相差甚遠。
想來這家夥,應該是頭頭學了些嶽不群使的辟邪劍法,卻沒有學到精髓。
其實本來這個家夥,是五嶽劍派的高手,經驗老到,劍法兼具五嶽劍派幾派之長,新近又學了些辟邪劍法。
儀琳三人原不是他的對手。好在儀和、儀清等一心想着爲師父報仇,這些日子來勤練令狐沖所傳的恒山派劍法絕招,武功頗有
進境,而這家夥的辟邪劍法乍學未精,偏生急欲試招,夾在五嶽劍派的劍法中使将出來,反而駁雜不純,使得原來的劍法打了個折扣。
這也是爲何以三人的實力,卻能抵擋這人的原因,儀琳三人初上手時見敵人劍法極快,心下驚慌,第三劍上,儀琳更是傷了左肩,但一想到自己要是敗了,令狐沖未脫險境,也就完了,三人既抱必死之念,出招時便奮不顧身。
三人抵擋了幾招,眼看着就要不行了,便在此時,現場再次出現兩個人影,“哼!身爲五嶽劍派弟子,竟助纣爲虐,對自己人出手!”來人一出手,也就是幾招,便已經将圍攻儀琳三人的五嶽劍派高手,斬落馬下!
曾易四人看到兩個來人,臉上一下漏出了笑容,這兩人正是被曾易他們擡出來,準備執掌華山派的封不平叢不棄兩人。兩人接到曾易的消息,便一路剛來了黑木崖,總算是在最後階段趕到了。
令狐沖看到兩人,一下皺起了眉頭,“是,你們!”
“哎,令狐掌門,别來無恙,真是世事難料,沒有想到當日一别,再見已是這般形式了。”
嶽不群身死,五嶽劍派衆人,再也無心打鬥了,一個個起了逃離之心,不過這裏可是日月神教老巢,黑木崖,失去了嶽不群,他們根本沒有多大機會,沖破日月神教的包圍圈。
果然片刻之後,剩下十幾個五嶽劍派的一流高手,被日月神教的人,圍在了中間,向問天看了看曾易胳膊上的劍傷,咬着牙下令道:“殺了他們!”
一聽這話,封不平兩人,瞬間站了出來,“慢!”
“怎麽,你們要爲他們出頭?”向問天,長劍一指封不平,怒道。
“不管如何,我們也是五嶽劍派弟子,怎麽能看着本門弟子,被你們殺害!”封不平氣勢全開,超一流高手的氣勢,瞬間被衆人察覺到。
向問天察覺到封不平竟然是個超一流高手,臉色一下變了。他知道自己的實力,雖然能抵擋幾招,可是綜究還不是超一流高手的對手!如今任我行重傷,能對付封不平,還得指望令狐沖。
令狐沖此時也基本問住了内體的情況,而嶽不群鋼針上的毒,也暫時被他壓制住了,令狐沖的毒抗可是非常高的,雖達不到百毒不侵,但也非常厲害,要知道這家夥會易筋經本來就對毒物有一定的抗性,在加上他傷勢之時,使用了不少邪派以毒攻毒的資料手段,弄得他的毒抗非常高。
在任盈盈儀琳幾人的攙扶下,令狐沖站起身來,封不平看着令狐沖走了過來,看着令狐沖,開口道:“令狐沖,你也是恒山掌門,在怎麽說也是五嶽劍派一部分,難道你要幫着日月神教,屠戮五嶽劍派弟子?”
令狐沖雖然對嶽不群出手,可那是和嶽不群的私人恩怨,對于五嶽劍派,令狐沖并沒有什麽恩怨,其實反而更傾向于五嶽劍派,畢竟他還是恒山掌門,而且如果他真的要投靠日月神教,早就在任我行許諾日月神教副教主,并且将任盈盈嫁給他時,就投靠了,何必現在投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