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問題!他一個地痞流氓,怎麽可能突然會來中原地區做生意?繼續調查!我要知道他在西北時的情況!”
那個所謂的黃三兒,在登州做的雖然隻是些小生意,不過根據曾易的調查,這家夥以前就是在登州軍港外做生意的小商販,而且日子過得非常不錯,整日小酒喝着,還不時留念于青樓妓院。聽到這些消息,曾易基本确定這個黃三兒肯定有問題。
不過有問題曾易也沒有讓錦衣衛動手拿下那家夥,黃三兒隻是個普通人,哪怕有問題也是個最低級的間諜,波斯在怎麽也不會拍一個普通人來探查登州軍港,抓一個黃三兒完全沒有什麽太大的價值,反而會打草驚蛇。
不過這個黃三兒也被錦衣衛秘密的監控起來,錦衣衛想要看看能不能從這個家夥身上調查出其上家來,曾易對此并沒有報太大的希望。
果然不出曾易所料,錦衣衛連續的監控了幾天,一無所獲,氣的錦衣衛差點動手抓了那家夥。黃三兒并沒有從水軍士兵身上得到什麽有用的情報,那幾個水軍雖然喝醉了,卻也沒有透漏什麽消息。曾易幾人猜想,黃三兒肯定不會放棄,果然根據錦衣衛的跟蹤,後面幾天黃三兒每天都回去那個小酒館喝酒,也不會喝醉,好像是在等什麽人。
一開始錦衣衛以爲是在等上家,嚴密的監視了幾天,卻啥也沒有發現,曾易四人得知之後,瞬間就想到了,那家夥應該是在等那幾個水軍再次去喝酒。
想到這裏,曾易四人有了主意,“老二,既然沒有别的線索,不妨稍微透漏一點消息給那個黃三兒,說不定能順藤摸瓜抓到那家夥的上家!”
“倒是可以試一試!”
有了計劃,曾易四人立即找來了那幾個水軍士兵,照着他們的樣子,四人易了容。
當天,曾易四人僞裝成了那幾個水軍士兵,跑去了登州城,那個小酒館。四人剛剛一進酒館,就看到了那個黃三兒,那家夥見到四人,眼前一亮,雖然掩飾的很好,不過四人還是發現了其細微的表情變化。
“掌櫃的,來幾壺好酒!上次喝的那個酒就不錯!”
“這個,幾位軍爺,您上次喝的是黃老闆自己帶的酒,我們店小,實在沒有那種酒了!”
“什麽!你特麽的是不是怕我拿出錢啊!”曾易四人加裝非常生氣,老三甚至一把抓住惹那個掌櫃。
就在這時,那個黃三兒,面帶微笑起身,來到幾人面前!“幾位軍爺,就不要吓掌櫃了,他說的是真的,那酒确實是我存在他酒館的,這樣吧,幾位要是不嫌棄,我請幾位大人,就當爲上次的誤會,給幾位軍爺賠罪了!幾位軍爺,裏面請,掌櫃的把我的酒都拿上來!”
聽到這話,老三罵罵咧咧的罵了幾句,放開了那個掌櫃的,那個黃三兒,非常有口才,沒多大功夫,就和曾易四人混熟了,酒是不動聲色的一杯一杯的給幾人喝。
喝了好一會兒,四人裝作有些上頭,說話都有些不利落了,見到四人這樣子,那黃三兒果然開始變着法的套話了。
“幾位軍爺,你們要是喜歡喝這酒,明天還來,我讓掌櫃的爲幾位準備幾壺!”
“喝,喝個屁啊,有,有多少全都拿上來吧,老子出來一趟,你當容易的!”
“就,就是,繼續上酒!出來一趟,有是請假,有是審查!要不是饞酒了,老子都懶得出來!”
聽到曾易幾人這話,那黃三兒故作驚訝:“啊!我在登州十年了,以前諸位軍爺不是想出來就能出來嗎?”
“瑪德,還,還不是那些破新武器弄得,每,每天訓練,那,那特麽的有時間出來!”
“嗷,原來是水軍換了新武器啊,原來的不是已經很厲害了嗎?聽說波斯人都不上?”說着,那黃三兒爲四人又到了一杯酒,“幾位大人辛苦了,來喝酒!”聽到新武器,那黃三兒臉上瞬間漏出了笑容。
“你,你一個普通人,普通人,知道個屁啊!那,那可是天下,天下最強大的武器!有,有了火炮,别說,别說波斯人,就是所有,所有國家的水軍聯合起來,都不怕!”
“别,别說了!注意,注意條例,要是,要是被那些太監發現了,咱們,咱們又該他娘的倒黴,倒黴了!”
四人後面也不在提火炮的事情,又喝了幾杯,看着天色快暗了,四人跌跌撞撞的離開了酒館。
四人離開之後,瞬間清醒過來,“這家夥得到了關于新型武器,叫做火炮的情報,肯定會聯系上家,讓錦衣衛寸步不離到跟蹤這家夥,看看他是如何和上家聯系的!”
曾易點點頭:“放心,酒館就有錦衣衛的人,外面也有人跟蹤!”
“那就好,如果這家夥也是通過暗号聯絡上家,就嚴密的監控存放暗号的地方!說不定能發現其上家!”
然而結果讓曾易他們非常失望,黃三兒當天離開酒館回到家啥也沒幹,第二天也非常正常,除了晚上去了趟妓院,根本沒有什麽異常。
妓院裏,錦衣衛也已經調查,完全沒有問題,至于那個黃三兒找的姑娘,錦衣衛更是查了其祖上三代,卻也沒有找到任何線索,“那妓女,完全沒有問題,而且根據錦衣衛的調查,當天黃三兒也是随便點的姑娘,并沒有特定讓那個姑娘陪!”
“瑪德,這就有些奇怪了!難道咱們猜錯了?那個黃三兒真的是個普通人,沒有問題?”老大皺着眉頭說道。
老四立即搖搖頭:“不可能,那家夥肯定有問題,一個普通人,見了咱們僞裝的兵痞,躲還來不及呢,這麽可能主動接觸,還特麽的請喝酒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