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城門前,一切還算正常,那些侍衛看到一輛馬車過來,例行公事攔截了下來,“車上是什麽東西,來京城幹什麽?”
曾易趕緊說道:“長官,車上是一個病人,我們來京城求醫的!”
一個侍衛上前掀起了簾子,看了看裏面,躺着的虛弱無力的老頭,回頭對另外幾個侍衛道:“确實是個快要咽氣的老頭。”那幾個侍衛聞言,點了點頭。京城是中原帝國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除了那些江湖上有名的醫道高手,例如胡青牛,平一指等人,好醫生好醫館基本都聚集在京城,每天來往看不的人非常之多,那些侍衛也是見怪不怪了,點了點頭,就打算放行了。
可就在這時,意外發生了,從城裏面走過一隊人馬來,其中帶頭的人竟然是六扇門的超一流高手之一,追命!曾易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
“參見追命大人!”
“免禮吧,最近這些日子,天下不太平,你們要認真仔細的清查入城之人,不能放一個壞人進入京城!”
“是大人!”這追命就是六扇門專門派出經常巡邏的領頭人,大早晨他也是例行公事,來每個城門前巡視一番。本來巡視完就離開了,追命這家夥看了一眼不遠處曾易駕駛的馬車,随口詢問道:“這檢查了嗎?”
“回禀大人,已經檢查了,是進城看病的病人!”
“病人?”追命一下皺起了眉頭,其實曾易這裏還有個小漏洞,老頭僞裝的确實非常不錯,可是這麽嚴重的傷勢,怎麽可能不先前醫治過,而這馬車上卻一點藥材的味道都沒有,追命可是六扇門的超一流高手,本身就是斷案的,這種人疑心重,觀察還仔細。之人一下發覺了不正常。
皺着眉頭,追命走了過去,曾易看到追命上來,心中非常之着急,甚至口袋裏僅剩下的一點悲舒青風已經準備就緒了,隻要追命敢動手,他就立即扔出去,然後留下老頭跑路。
當然了表面上曾易還是很淡定的。走到曾易面前,追命看了看曾易,開口問到:“你們是那你的人?來京城是來看病的?”
“大,大人,我們是西北人,來京城看病。”曾易裝作稍微有些害怕,畢竟一個普通人見了官府的人,天生的會有些害怕,太過淡定反而有可能引起懷疑。
追命撩起馬車上的簾子,盯着老頭看了片刻,突然驚訝道:“悲舒青風!你們是中了悲舒青風!”
車上的老頭聞言臉色一下變了,眼神甚至已經詩意曾易趕快給他解藥了,曾易在後面腦子飛快轉動,趕緊上前一步道:“大人好眼力!”
“你們怎麽會中悲舒青風,你們招惹了西夏一品堂?”
曾易搖了搖頭:“大人誤會了,我們隻是西北地區一個小門派,和另一個門派發生了一些沖突,卻沒有想到對方不知從哪弄到了這東西,結果我師父中招,要不是我們師兄弟齊心協力,救出了師父,說不定現在師父已經被對方殺了!師父雖然就出來了,可是卻沒有解藥,京城明醫衆多,我們也隻能來京城碰碰運氣了。”
曾易知道,他這番言語雖然已經很完美了,可是六扇門到追命肯定不會就這麽相信,他也是搞情報的自然知道這些人最大的特點就是疑心大。果然曾易說完,追命就問到:“你們是什麽門派?”
“西北鐵拳張家!”曾易趕緊說了一個他剛剛想到的西北小門派。這個門派曾易之所以知道,還是當年他從萬安寺救出那些人中知道的,當年就有一個這個家族的弟子,給曾易簽了欠條,曾易還專門去要過賬。
“西北鐵拳張家,這麽說來你們的對手就是十二路掃堂腿的白家了?”追命不愧是六扇門到超一流高手,這麽小的門派竟然知道,而且對手也很清楚!
“正是!”
“白家周末會有悲舒青風,難道他們投靠了西夏?”追命皺着眉頭小聲說道。
“很有可能,要知道他們白家可是距離西夏很近的!”
追命沉思了片刻,對着曾易微微一笑:“悲舒青風,估計京城之中那些醫生也沒有辦法,除了西夏一品堂,也許隻有那些底蘊深厚的大門派有可能有解藥,這京城估計你們是白來了。”
曾易故意歎了口氣:“哎,碰碰運氣吧。......大人如果沒事我們就先進去了。”
“既然如此,你去城西的禦行醫館去看看吧,哪裏的醫館館主,是退休的禦醫,如果他沒辦法,其他醫館也就不用再去了。”這追命倒還心地不錯,竟然爲曾易指點了一下醫館。
曾易趕緊道:“多謝大人指點。”
......
總算是有驚無險的進入了京城,口袋裏的悲舒青風,曾易再次收了起來,雖然說有驚無險的進入了京城,可是曾易也明白,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今天在這裏,面對追命,沒有辦法,曾易胡侃了一陣,算是蒙混過關了,可是曾易也明白,以六扇門嚴謹的态度,追命忙完之後,肯定要派人去西北查一查兩個門派的,畢竟按照曾易胡侃的内容來看,有一個門派很可能已經投靠了西夏一品堂,這個如果不弄清楚的話,就不是六扇門的行事風格了。
那些可都是曾易瞎編的,根本經不起調查,算上來回路程,以及調查取證的時間,最多幾天,追命就會知道曾易騙了他,一個騙了他的人,混入了京城,這可不是一件小事了,到時候六扇門絕對會嚴查,而爲了計劃不暴露,順利進行,就要求曾易等人必須在追命知道之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