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激鬥幾十招,情況依然很焦灼,曾易到是樂得其所,東方不敗和任我行鬥得時間越久,錦衣衛那些探子的行動時間久越長,不過這個時間也是有限度的,畢竟向問天和任盈盈實力不到超一流,時間太長,兩人的内力要是消耗一空的話,剩下東方不敗和令狐沖對付東方不敗,誰勝誰敗還不一定呢!
半個時辰之後,任盈盈最先出現了後繼乏力的感覺,曾易也知道不能在拖下去了,四處看了看,一瞥眼間,隻見楊蓮亭已坐在床上,凝神觀鬥,滿臉關切之情。曾易心念一動,慢慢移步走向床邊,突然左手短劍一起,嗤的一聲,刺在楊蓮亭右肩。楊蓮亭猝不及防,大叫了一聲。曾易跟着又是一劍,斬在他的大腿之上。
楊蓮亭這時已知曾易的用意,是要自己呼叫出聲,分散東方不敗的心神,強忍疼痛,竟是一聲也不哼。曾易微微一笑,葵花點穴手直接點上了楊蓮亭,隻是單單留下了起啞穴未點,“嘿嘿,在老子手底下,還沒有人能堅持的住呢!”
說着曾易一招龍招手,生生的抓在了楊蓮亭的肩膀上,楊蓮亭的肩膀整個被曾易捏碎了,楊蓮亭倒也是個硬漢,冷汗直冒,卻依然一聲不吭,“哎呀,厲害啊,這都不出聲!那可就别怪我了!”隻見曾易刷的一下抽出了一把匕首,在楊蓮亭眼前晃了晃,開口說道:“聽說過彈琵琶嗎?彈琵琶是朝廷的一種酷刑,主要在錦衣衛和東廠使用。被使用者痛苦萬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生不如死,最後皮肉慢慢綻開,劃裂,既癢又疼。《刑法志》載:“其最酷者曰琵琶,每上,百骨盡脫,汗如雨下,死而複生,如是者二三次,荼酷之下,何獄不成。“每次用刑下來,囚犯哀聲震壁,血肉潰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慘毒難言。所以,當時人一下诏獄,就魂飛湯火,而一旦能從诏獄轉送法司,競覺得不啻天堂之樂。”
說着尖刀用力在人的肋骨上來回“彈撥“起來,也就幾下,楊蓮亭頓時就發出了慘烈的嚎叫聲!
這慘叫聲瞬間傳入東方不敗耳中。他一瞥眼見曾易站在床邊,正在折磨楊蓮亭,心中如何不急,罵道:“住手!”身子便如一團紅雲,向曾易撲将過去。曾易大吃一驚,一把抓起楊蓮亭,朝着東方不敗扔了過去,順勢跟上了一招玄冥神掌!
東方不敗果然還是在乎楊蓮亭,空中變向一把接住了楊蓮亭,這這中曾易下懷,曾易用盡全身功力的一招玄冥神掌,直接擊中了側身保護楊蓮亭的東方不敗。令狐沖、任我行兩大高手反應極其迅速,雙劍向東方不敗背上疾戳。向問天刷的一鞭,向楊蓮亭頭上砸去。東方不敗不顧自己生死,反手一針,剌入了向問天胸口。向問天隻覺全身一麻,軟鞭落地,便在此時,令狐沖和任我行兩柄劍都插入了東方不敗後心。東方不敗身子一顫,抱着楊蓮亭落在了屋頂上。
東方不敗背上兩處傷口中鮮血狂湧,受傷極重,他口中卻在呼叫:“蓮弟,蓮弟,這批奸人折磨于你,好不狠毒!”
楊蓮亨怒道:“你往日自誇武功蓋世,爲什麽殺不了這幾個奸賊?”東方不敗道:“我——我——”楊蓮亭怒道:“我什麽?”東方不敗道:“我已盡力而爲,他們幾個人,武功都高得很。”
東方不敗看向大喜的任我行,苦笑道:“任教主,最後終于是你勝了,是我敗了。”任我行哈哈大笑,道:“你這大号,可得改一改吧?”東方不敗搖頭道:“那也不用改,東方不敗既然落敗,也不會再活在世上。”他本來說話聲音極尖,此刻卻變得低沉起來,又道:“若是單打獨鬥,你是不能打敗我的。”
任我行微一猶豫,道:“不錯,你武功比我爲高,我佩服你。”東方不敗道:“令狐沖,你劍法極高,但若單打獨鬥,也打不過我。”令狐沖道:“正是。其實我們便是幾人聯手,也打你不過,隻不過你顧着那姓楊的,這才分心受傷。閣下武功極高,在下十分敬佩。”
東方不敗微微一笑,道:“你二位能這麽說,足見男子漢大丈夫氣概。啊,冤孽,冤孽,我練那‘英花寶典’,煉丹服藥,又照着寶典上的秘方,自宮練氣,漸漸的胡子沒有了,說話聲音變了,性子也變了。我竟是不愛女子,卻——卻把心意放在楊蓮亭這種須眉男子身上,那——那不是奇怪得緊嗎?練這‘葵花寶典’,也不知是禍是福,倘若我生爲女兒身,那就好了。”
東方不敗說道這裏,曾易回頭看了一下任我行,卻見任我行雖然一臉認真卻嘴角帶着微微的笑容,突然曾易反應過來:“等等!我特麽的好像想明白了,這葵花寶典可是任我行交給東方不敗的!難道這便是當年任我行埋下的伏筆?嘶!”要知道當年任我行發覺了吸星大法之中的缺陷,便一心放在了解決隐患上,後來東方不敗強勢崛起,逐步進入了日月神教的高層,當年的任我行身陷武學之中,深知這樣下去,東方不敗肯定要對他動手,很有可能在了解了葵花寶典之後,才将這武功交給東方不敗的!
這時東方不敗再次開口:“任教主,我——我就要死了,我求你一件事,請——你請你務必允準。”任我行道:“什麽事?”東方不敗道:“請你饒了楊蓮亭一命,将他逐下黑木崖去便是。”任我行笑道:“我要将他千刀萬剌,分一百天淩遲處死,今天割一根手指,明天割半根腳趾。”東方不敗叫道:“你——你好狠毒!”猛地縱起身來,向任我行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