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難姑飛奔出窗口是,曾易一掌迎了上去,準備不足的王難姑,被曾易一掌,擊飛了回去。倒飛回茅草屋的王難姑,身子軟倒,蒙在臉上的青布也即掀開了半邊。
張無忌一看之下,忍不住驚呼,原來這人不是胡青牛,秀眉粉臉,卻是個中年婦人。
此時紀曉芙也醒了過來,張無忌見是一個女子,驚奇無比,問道:“你……你是誰?”那婦人迎面中了曾易一掌,疼得臉色慘白,說不出話來。紀曉芙也問:“你是誰?爲甚麽幾次三番來害我?”那婦人仍然不答。紀曉芙拔出長劍,指住她胸口。
這時曾易兩人也沖了進來,看着倒在地上的王難姑,老四心中大喜,不過看看張無忌和紀曉芙兩人,也沒着急動手,就王難姑的情況,兩人根本不擔心起能跑了!張無忌道:“我瞧瞧胡先生去。”他生怕胡青牛已遭了這婦人的毒手,此時張無忌以爲這王難姑是金花婆婆的手下呢!
老四看了一眼曾易,眼神中詢問,要不要現在動手,曾易看了一眼紀曉芙,搖了搖頭,王難姑已經跑不了,也不急于一時,現在動手會很麻煩,曾易不想因爲這點事,影響了他和張無忌好不容易刷上來的好感度!
張無忌走了片刻,便飛奔回來,手裏拿着幾顆藥,對那女子道:“快服下了!”那女子罵道:“滾開,誰要你這小賊好心。”張無忌猜想這女賊在綁縛胡青牛之時,中了他的喂毒暗器,但胡青牛要留下活口,詢問敵情,當下硬生生将三顆丹藥喂入她口中,對曾易和紀曉芙道:“咱們去将她交給胡先生,聽他發落。”曾易上前一記手刀,擊昏了王難姑,和老四兩人分攜那女子一臂,将她架入胡青牛的卧室。
路上,老四早已悄悄的在王難姑身上搜查了一圈,悄悄的對曾易搖了搖頭,曾易明白一無所獲,看來隻有殺了這王難姑看能不能爆出完整版的《毒經》了!
胡青牛兀自躺在地下,一見那女子進來,忙問:“服下藥了麽?”張無忌道:“服了。”胡青牛道:“很好,很好!”頗爲喜慰。張無忌于是割斷綁着他的繩索。
胡青牛手足一得自由,立即過去翻開那女子的眼皮,察看其臉色,發現王難姑竟然昏了過去,立即再起人中掐了幾下,王難姑醒來,胡青牛緊張的道:“你……你怎地又受了外傷?誰打傷你的?”語氣中又是驚惶,又是憐惜。王難姑扁了扁嘴,哼了一聲,冷眼看了看曾易兩人!
胡青牛轉過身來,問曾易道:“是你打傷她的麽?”說着竟然一掌揮向了曾易,曾易現在已經弄到了大部分醫書,可不會在管着他,直接一掌迎了上去,兩人對了一掌,曾易紋絲不動胡青牛卻倒退了幾步!
胡青牛知道自己不是曾易的對手,看向了王難姑,問道:“你胸口覺得怎樣?有沒肚痛?”
随後兩人的交談,便道出了兩人的夫妻關系,張無忌聽了大驚,尤其得知兩人竟然是因爲鬥氣,才如此的,更是震驚的不要不要的!
而且從兩人的交談中得知,現在王難姑已經服用了劇毒了,張無忌道:“先生,你醫術通神,難道師母服了甚麽毒也診視不出。”胡青牛道:“你師母近年來使毒的本事出神入化,這一次我是無論如何治她不好的了。我猜想她或許是服了三蟲三草的劇毒,但六種毒物如何配合,我說甚麽也瞧不出來。”一面伸出右手食指,在桌上寫了一張藥方,随即揮手道:“你們出去罷,若是難姑死了,我也決計不能獨生。”
胡青牛這家夥到了現在也怕自己解了王難姑的毒,讓王難姑難受,竟然使了這麽一招,這胡青牛也是個癡情的種子啊!
衆人走出屋子,不一會兒,裏面傳來王難姑的哭聲,張無忌聽得王難姑哭叫,急忙跑回房中,看到胡青牛臉色發紫倒在地上!問道:“師母,怎生相救師父?”王難姑見他進來,正是見到了救星,忙道:“快給他服牛黃血竭丹和玉龍蘇合散,用金針刺他‘湧泉穴’、‘鸠尾穴’……”便在此時,門外忽然傳進來幾聲咳嗽,靜夜之中,聽來清晰異常。紀曉芙跑進房中,臉如白紙,說道:“金花婆婆……金花……”下面“婆婆”兩字尚未說出,門窗無風自開,一個弓腰曲背的老婆婆攜着個十二三歲的少女,已站在室中,正是金花婆婆到了。
曾易和老四,如臨大敵,金花婆婆的實力雖然不如青龍等人,可比起曾易這個一流高手來要強的多,他和老四兩人,可沒把握抵住金花婆婆,也許他們哥兒四個,要是擺出四相大陣還有點機會,可老大和老三幫忙之後就撤了。
金花婆婆眼見胡青牛雙手抱住肚腹,滿臉黑氣,呼吸微弱,轉眼便即斃命,不由得一怔,問道:“他幹甚麽?”旁人還未答話,胡青牛雙足一挺,已暈死過去。王難姑大哭,叫道:“你何爲這般作賤自己,服毒而死?”
金花婆婆也是愣了一下,接着歎了一口氣,說道:“作孽,作孽!”攜了那個姑娘,出房而去。隻聽她剛出茅舍,咳嗽聲已在十餘丈外,身法之快,委實不可思議。
曾易和老四全程緊繃着神經,看到金花婆婆離開這才放下心來,剛剛金花婆婆要是動手,兩人可就完了!金花婆婆離開,衆人都長出了一口氣,張無忌一摸胡青牛心口,心髒尚在微微跳動,忙取牛黃血竭丹和玉龍蘇合散給他服下,又以金針刺他湧泉、鸠尾等穴,散出毒氣,然後依法給王難姑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