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遇春看到胡青牛的沒有半點要給張無忌治病的意思,隻能說道:“張兄弟的母親,便是白眉鷹王殷教主的女兒。他有一半也算是本教中人。”胡青牛聽到這裏,心意稍動,點頭道:“哦,你起來。他是天鷹教殷白眉的外孫,那又不同。”走到張無忌身前,溫言道:“孩子,我向來有個規矩,決不爲自居名門正派的俠義道療傷治病。你母親既是我教中人,給你治傷,也不算破例。”
張無忌的外公殷天正,被稱爲白眉鷹王,是明教護教法王之一,也是四大法王中最年長的一位。在明教威望很高,隻是因爲明教内亂,才離開明教,創立了天鷹教,不過并沒脫離明教,還算是明教的分支之一。胡青牛有了理由給張無忌治病,可是條件也擺了出來,就是要張無忌加入天鷹教!
本來是皆大歡喜的局面,可是張無忌因爲張三豐,曾言不讓他加入魔教,竟然甯可胡青牛不施救,毒發身死,也不能違背太師父的教誨。在曾易看來,這完全是腦子有問題,張三豐是你太師父不錯,可是白眉鷹王也是你外公啊,而且說是聽張三豐的教誨,那特麽的以後的明教教主是誰?當了婊砸還要立牌坊!
張無忌不肯加入天鷹教,算是惹怒了胡青牛,胡青牛對向常遇春道:“他既決意不入本教,遇春,你叫他出去,我胡青牛門中,怎能有病死之人?”
張無忌年級輕輕,脾氣也是倔,看胡青牛不肯出手醫治,竟然轉身準備離開!
“叔!既然人家不肯出手,咱們走吧!”說着,就要拿着曾易離開,
“好,咱們走,我看什麽蝶谷醫仙,也就是個欺世盜名之徒罷了,他不給别人治病,肯定是因爲怕暴露了自己!”
曾易話音剛落,胡青牛怒道:“你說誰欺世盜名?”說着竟然想動手!
曾易可是虛弱期呢,不過萬群不怵,抽出天字刀:“說道你的痛處了?想動手?那好,錦衣衛指揮使青龍坐下大弟子,領教胡先生的高招!”虛弱其,怕打不過這貨,又不能慫,曾易也隻能搬出他師父的大名了!
青龍的名号果然有用,胡青牛一聽一下皺起了眉頭,常遇春看着兩人大有一言不合就要開大的局面,咬牙說道:“弟子不要你治,你治了這位兄弟罷,咱們一個換一個,你也沒吃虧。”胡青牛正色道:“你中了這‘截心掌’,傷勢着實不輕,倘若我即刻給你治,可以痊愈。過了七天,隻能保命,武功從此不能保全。十四天後再無良醫着手,那便傷發無救。”
“弟子自願的,還請師伯出手醫治這位張兄弟!”他這樣一說,更是惹怒了胡青牛,胡青牛冷笑道:“你說一個換一個,我幾時答應了?兩人都不救。”随手拿起桌上的半段鹿茸,呼的一聲,擲了出去,正中常遇春膝彎穴道。常遇春咕咚一聲,摔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了。
張無忌大叫:“你......”可就在這時,他的寒毒又發作了,一下暈了過去。
曾易也是大驚,“瑪德!你可不能死了啊!這特麽的都到了,死了可就白費老子怎麽些天功夫了!”曾易趕緊坐下爲張無忌壓制寒毒,可是他正是虛弱其,又有内傷,一運功氣血不穩,吐了口獻血,也倒在了地上!
胡青牛一看三人都倒地了,上前一把抓住了張無忌的胳膊,隻覺他脈搏跳動甚是奇特,不由得一驚,再凝神搭脈,心道:“這娃娃所中寒毒十分古怪,難道竟是玄冥神掌!這掌法久已失傳,世上竟然還有人會使!”
胡青牛畢生潛心醫術,任何疑難絕症,都是手到病除,這才博得了‘醫仙’兩字的外号,‘醫’而稱到‘仙’,可見其神乎其技。但‘玄冥神掌’所發寒毒,他一生之中從未遇到過,而中此劇毒後居然數年不死而纏入五髒六腑,更是匪夷所思。他本已決心不替張無忌治傷,然而碰上了這等畢生難逢的怪症,有如酒徒見佳釀、老饕聞肉香,怎肯舍卻?尋思半天終于想出了一個妙法:“我先将他治好,然後将他弄死。”
想到此處,胡青牛竟然一把抱起了張無忌,把他抱會了屋子裏!而陷入了昏迷狀态的曾易,在後台等了半個多時辰,總算是醒了過來,看看一邊,并沒有張無忌的身影,知道胡青牛出手了,可是在看看自己和躺在一旁的常遇春,曾易忍不住心裏大罵道:“瑪德,老子就怎麽不受待見嗎,好歹給老子也治療一下啊!”
曾易這次可是虧大了,剛剛那一下,他已經收了内傷,已經是一流高手的他,想通過自殺,沒辦法痊愈了!當晚曾易和常遇春就睡在了門外,而張無忌醒來後,晚上也出來和兩人一起睡,就這樣又過了兩天時間,曾易其實已經很想離開了,外面最近打的厲害,老大三人都接了一些打手的活兒,賺了不少錢,可是虛弱期間,又有内傷,曾易實在沒辦法離開,他等着看看張無忌,能不能給他搞點胡青牛的藥,治一治他的内傷!
這日晚上,張無忌走到正和常遇春瞎侃的曾易面前,說道:“叔!我配了些藥,你試一試,看看能不能治好你的内傷,我也不知道效果怎麽樣!”說着拿出了幾顆藥丸遞給曾易,曾易接過一看,牛黃血歇丹(僞):張無忌根據胡青牛的醫術,自行配置的療傷藥物,對一般的内傷,有一定的效果!
“瑪德!感情是閹割版啊!”曾易略顯失望,可是聊勝于無,也總比沒有強,收下了那些丹藥!看着曾易收下了藥丸,張無忌轉身看向常遇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