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小國的國力并不算強盛,即便是加在一起也沒有愛恩法斯特的一半之多,但是多年來都能夠抗擊着帝國的軍隊。最大的原因之一,就是矗立在靠近愛恩法斯特邊境上的牙之塔。
不用說其他地方的小型魔法師公會,即便是塞萊斯特和魔法學院,如果隻是在元素魔法的成就和勢力上都是及不上牙之塔的。那是大陸公認的最大的魔法師組織,也是最大最好的元素魔法師的學院。每年從這裏走出的魔法師占大陸的一半以上。幾個小國的聯盟也是靠着牙之塔中的魔法師的大力支持,才在帝國大軍的面前保持着不敗。
牙之塔并不真的隻是一座塔而己。實際上那是對土火水氣四座魔法高塔的總稱。四座形狀一樣的魔法塔高聳,以略微的弧度在頂端彙聚成一點,宛如凸顯在地面上的一顆巨大無朋的獠牙,數十裏之外都可以輕易看見。
其中那一座通體白色的就是空氣之塔,最高層就是塔主艾登大師的房間。艾登大師爲人低調,名聲在大陸上并不響亮,甚至在很多地方算得上是默默無聞,但是那一身高妙無比的空氣魔法修爲卻是倍受學生們仰慕的。
在他身上空氣魔法甚至已經有些不像是魔法,而是他自己随時可以抽出使用變換的肢體中的一部分,加上這位塔主行蹤無定,神情長年冷漠得像冰封,說話聲也像高空的風在吹。甚至有人開玩笑地懷疑他根本就是團空氣元素凝聚成的人形。
塔主房間現在緊閉着,因爲艾登大師正在接見一位客人。對于這位似乎就沒有什麽交際的塔主來說這絕對是件稀罕事。
“精靈們真的用異次元之門來了低語之森?戰争古樹會讓太陽井的禁魔結界失效兩天?真的假的?兩天的時間趕到低語之森……那隻有使用飛行術或者是召喚氣元素載人而去,雖然這樣從空中隻需要半天,但是卻去不了多少人的。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艾登大師冷冷地看着侯爵。“重點是,我爲什麽要爲了這些并不可信的話去幫你?我接待你同是笛雅谷的一員的份上,是很客氣的了。别忘記我異不那已經看在同是笛雅谷的一員的份上,是很客氣的了。别忘記我并不怎麽喜歡你。”
“你用不着相信我。更用不着喜歡。隻要相信偉大的阿基巴德閣下就夠了。”侯爵從懷中掏出一本書,丢給艾登。“而且我知道你也一定喜歡這個。”
艾登大師剛剛接過,那雙一直如冰封般的表情頓時就崩潰了。
這是本很古舊的皮質書。雖然很古舊,但是卻沒有絲毫地損壞。
翻開的一頁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古代語,飄逸飛揚而又整潔明快的字體顯示出這是出自一個修養很高的人的手筆。
“這是……阿基巴德大人的筆記…還有真實之冥想在上面……”艾登看着侯爵,連聲音都失控了。“你從山德魯那裏偷來的?難怪……他那麽想要你的命了。”
“你自己者。上面有關精靈戰争古書地記載,雖然并不詳細但是你也看得出我應該沒有騙你才是。怎麽樣?如果你願意幫我,這個就給你了。”侯爵淡淡說。
“可惜我現在拿這東西也沒用了。真實之冥想對于現在的我沒有什麽吸引力。”艾登想了想,歎了口氣。表情又回複了那種冰封的波瀾不驚。“還有。我不想幫你的原因是我很讨厭你。”
“如果再加上鬼王之袍呢?”
“什麽?”艾登大師的表情不隻是崩潰,還直接從冰封轉變成了沸騰。“你連那個也偷走了?”
“既然我有膽量拿到了真實之冥想,好像也沒有理由不拿鬼王之袍。真實之冥想你先拿去。隻要你幫我拿到了世界樹之葉。我就給你鬼王之袍。怎麽樣?”侯爵看艾登大師似乎還有些猶豫,再加了一句。
“你放心。現在笛雅谷我是不敢回去的了,所以這兩件東西對我來說意義也不大……”
艾登大師沒有說話,好像也忘記了說話。他現在呼氣的聲音如牛在重重地喘息,那張冰封般地外表下的欲望比岩漿還灼熱。
無論是真實之冥想還是鬼王之袍。如果分開來的話也許并不算什麽,隻能說是具有象征意義的笛雅谷的稀世之寶罷了。但是這兩樣結合起來那意義就完全不一樣了。
鬼王之袍和真實之冥想一直以來都是死靈公會代理公會長守護着的東西,隻是幾乎每一屆的代理公會長們似乎都不對這兩件寶物有很大的興趣。能獲得其他死靈法師的認同,成爲代理公會長地人都不會是癡迷于力量和權力的人。不過很明顯,艾登大師不會是這種人。
從他進入笛雅谷知道了這兩件東西過後,就一直都希望着自己有一天能夠得到,使用。這幾十年的欲望累積起來。他幾乎都已經想得發瘋了。
而現在隻需要去拿到世界樹之葉,就可以換取這兩樣夢寐以求的東西了。
他并不怕侯爵耍什麽花樣。雖然他去*這兩件東西肯定也是有着相當的企圖和動機的,但是現在他已經無法回到笛雅谷了,那這兩樣所能夠發揮到地作用,确實并不如一片能夠醫治好他兒子的傷疾的世界樹之葉。隻要自己能夠取得,他一定就會來換。
或者并不用去換,隻要能用這東西爲誘餌讓侯爵拿出鬼王之袍,自己也許可以用一些更直接的方法來兩者兼得……而隻要真實之冥想,鬼王之袍。世界樹之葉這三件東西都在了自己手上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