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苑師妹喜洋洋的離開,雖然還很羞澀,但齊飛能感覺到她心中那純真的歡喜。
小苑師妹換過了所有齊飛搭配的衣裙,看得齊飛的眼睛都直了,然後,小苑師妹離開了,齊飛今夜失眠了。
齊飛躺在石闆床上輾轉難眠,窗外的月光照耀在他的臉上,他想起了一首老歌,那首歌叫做《窗外》。
他想起了以前做直播時,有人問他,他的初戀給了誰?想到這件事時,他默默地再一次看向了自己的左手。
不成啊,這特麽的可不成,這可是魔道,唉,還是不要躺着了,反正也睡不着,他艱難地起了身,然後走到小院中,清風襲來,他的頭腦一陣清靜。
人生真是寂寥,寂寞如初冬之雪,寂寞如晚空的煙花,小雪不知晴,煙花空寂寞。
他走到舍身崖前,盤膝坐到了懸崖邊,微閉着雙目,開始運起法力來。
此刻已經是寅時,天邊隐隐有一絲光亮出現,他築基期的法力在體内流暢運轉,圓潤無比,隐隐間竟然有向上突破的征兆。
難道這就要突破到聚靈期嗎?可是我沒有《八面玲珑功》的第二層心法啊,這個不能去管小苑師妹要,一旦管小苑師妹讨來後,自己修煉了,晉升了,事後卻是解釋不清的,那要怎麽辦?如果想繼續修煉,隻能去找宛真儀,坦誠自己已經築基的事情。
自己築基神速,這事兒雖然有些驚世駭俗,卻也不是不能說,畢竟這種事情是遮掩不住的,哪天遇到師兄裏的任何一個,都會露餡的,那樣就真的被動了。
齊飛在舍身崖邊一直坐到了晨曦大放,然後才走回了小院,心中琢磨着,該怎麽去彙報這件事情。
就在他回到小院後不多久的時候,忽然王通來訪。
王通一看到齊飛便大吃一驚:“十八師弟,你,你怎麽竟然築基了?”
齊飛聞言嘴角一抽,這叫什麽話?我怎麽就不能築基呢,他抱拳道:“十七師兄,我也不知爲何,前幾日閉了幾天關,研究師傅給的功法,然後昨夜甫一出關,竟然就築基成功了,我正要去向師傅禀報這件事情,師兄你就來了。”
王通也知道自己剛才的言語有失,急忙道:“看來十八師弟一定是靈根檢測錯了,不然這等築基速度,即使在我琅嬛派的曆史上,恐怕也沒有幾人可以相比。”
齊飛摸了摸頭,一臉憨厚地道:“我也不知道,靈根什麽的我也不懂,我修煉的時候隻是覺得天地靈氣充沛,簡直是撲面而來,躲都躲不掉,想要不吸納都不成,然後沒幾天的工夫,就在昨天午夜築基成功了。”
王通聽得目瞪口呆,連連點頭,嘴裏絮叨着:“這就是了,這就是了,師弟你一定是靈根檢測錯了!”
齊飛想了想,忽然有些納悶地道:“師兄,你大早晨來我這裏作甚,莫非,莫非是來叫我前去膳房吃飯嗎?”
王通聞言臉色頓時一紅,急忙用手掌擊打了一下自己的額頭,道:“不是,不是,是師弟的築基把我驚到了,忘記了原本的事情,師弟不是也正想向師傅彙報此事嗎?正好,我是師傅派來尋找師弟的,師傅也正巧有事問師弟你,我們兩人就此一同去師傅處吧?”
齊飛點了點頭,心中雖然有些好奇宛真儀找自己做什麽,但畢竟不好詢問,王通也未必知道,所以跟在王通身邊,一路向着山主大殿走去。
路上,兩人還遇到了其他幾名師兄,每個人都頗爲驚訝齊飛築基的事情,齊飛身爲五行雜靈根,卻忽然築基,這消息就此在第二山上不胫而走。
兩個人來到了山主大殿門前,門前有守衛的童子,見到兩人道:“山主大人就在裏面,二位師兄直接進去即可。”
齊飛和王通走進了大殿,隻見在大殿裏面的椅子上坐着一人,卻正是宛真儀,而在他身後還站着一個人,卻是二師兄德信。
兩個人走進來,宛真儀正微閉雙目,但忽然間卻猛地睜開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齊飛,聲音有些奇異地道:“段飛,你竟然築基了?”
齊飛急忙拜倒在地,嘴裏道:“弟子連續閉關幾日,苦研師傅給的功法,然後并不像傳說中的弟子難以感到靈氣,反而是靈氣鋪天蓋地而來,結果,結果就于昨晚午夜時分,築基成功了!”
“這怎麽可能?難道你不是五行雜靈根?”二師兄德信在宛真儀身旁睜大眼睛,喃喃地道。
齊飛讪讪一笑,小聲地道:“二師兄,我也不知道,我對靈根什麽的并不了解,隻是來時苑長老給我測試了一下,說我是五行雜靈根,我就當自己是五行雜靈根了。”
宛真儀此刻雙眉微皺,道:“段飛,你且走近幾步,讓我看看。”
齊飛聞言,向前走了幾步,宛真儀雙眼在他身上打量來,打量去,最後神情漸漸嚴肅起來,對着一旁的德信道:“德信啊,你去職司殿,把測靈神碑取來。”
德信聞言急忙點頭稱是,然後匆匆地走出了大殿,在殿門口時還不忘回頭看了齊飛一眼。
這測試神碑齊飛不了解是什麽東西,但王通卻知道,那是一種比測靈玉棒更加精準的測試法器,用這種測靈神碑測試靈根,是絕對不會出現失誤的事情。
不一會兒,德信便回到了山主大殿,然後匆匆地走到齊飛身前,從儲物戒指中掏出了一塊一人多高的晶體大碑。
齊飛看着這塊大碑頓時有些眼暈,他怔了怔,隻聽宛真儀說道:“段飛啊,你重新測試一下靈根,我覺得你之前的測試可能有誤,這塊測靈碑向來不會出錯,你現在把一隻手掌按到測靈碑上,然後集中精神,看看這次測試出來的是什麽靈根。”
齊飛依言把一隻手掌放到了這塊晶體大碑之上,然後隻見碑身光芒閃爍,竟然不止一種顔色,和他當時手握測靈棒時一模一樣,他愣了愣,卻沒敢動,隻是雙眼緊盯着碑身。
同樣是十幾分鍾過去,碑身上的光芒才漸漸趨于平緩,然後在碑體的一側出現了一種顔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