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青年雖然也聽過好色狂魔齊超天的事,但總沒放在心上,此刻忽然醒悟眼前這人就是那惡魔,頓時心中寒氣直冒,但他雖然平日裏有些驕橫,有些犯二,但骨子裏卻也是個聰明人,此刻心中念頭翻轉,害怕齊飛會殺人滅口,不由硬着頭皮張口編排道:“你,我看你好似是齊氏豪門的齊兄……”
齊飛一聽,不覺有些好笑,不過他也真就沒有殺這白衣青年的心思,他隻不過是好色狂魔,卻不是好殺狂魔,哪裏能擡手就殺人呢,他想了一想道:“也好,我也不願意進入試煉就殺人,不過,我總不能就這樣放你離去!”
白衣青年一愣,然後急忙讪笑道:“我願意跟随在齊兄身旁,雖然幫不上大忙,卻也能爲齊兄打個下手,幫襯一些。”
齊飛聞言摸了摸下巴,不由笑道:“你小子也不是傻逼啊!”
白衣青年頓時面色一苦,他何嘗真傻啊,隻是平時在家族之中,學了一些氏族内的常見手段,不過是向上迎合,對下欺壓,狐假虎威罷了,大部分家族之内都是種種關系盤根錯節,子弟之間爾虞我詐,這些都是常事兒,齊飛自然也明白這點,此時見青年這副模樣不禁搖了搖頭,道:“你跟在我身邊倒也可以,我諒你也不敢耍什麽花招,或許你也知道我的手段,惹怒了我,我就把這試煉内的所有弟子都殺掉,隻留下你一人,嘿嘿,倒時候你可就真的出名了!”
這招可無比陰損,雖然白衣青年不大相信齊飛真的能殺掉這裏面的所有人,但是萬一呢?萬一他真的都殺了,就留下自己和他兩人出去,那時可真是有口說不清,自己在這些試煉的精英中隻能排個中等,那些頂尖的都是死了,爲什麽自己沒死呢?那勢必會遭到所有勢力的聯合審查,不死也要殘,殘了還要扒層皮啊!而眼下,雖然跟在這狂魔身邊也危險無比,甚至有被人誤會的可能,但卻總有一絲回旋的餘地,不至于死的那麽幹脆啊。
想到這裏他急忙道:“不會,不會,跟在齊兄身旁,我又怎麽敢耍花招,自然是一切都聽從齊兄的安排就是。”
齊飛點了點頭,他對此事倒也是抱着玩笑的态度,道:“那你就跟在我身邊吧,如果有材料的話,我也不會吝啬給你一份,不過,有些事情還需要你的配合才是。”
白衣青年一聽就傻了眼,這很明顯是讓他去做那釣魚的勾當,不過就算如此也好過齊飛把所有人都殺了,隻留他一個,想到這裏他不禁咬了咬牙,道:“我可以配合齊兄,但是還請齊兄不要大開殺戒。”
齊飛笑了笑,他自然明白青年話裏的意思,點了點頭:“隻要不是遇到太過分的,我是不會去殺人,世家子弟嚣張點也沒什麽,但要是不知道圓滑通融,可就離死不遠了。”
白衣青年聞言頓時低下了頭,他知道齊飛這是在暗示他,一時作聲不得。
齊飛微笑着,繼續說道:“你我年紀相仿,我還沒問你的姓名呢,能進入這大帝恩典試煉,至少也應該是嫡系子弟才對。”
白衣青年好半天才讷讷地道:“我單名一個玉,确實是家族中的嫡系子弟,但卻不是最出類拔萃的那一批。”
齊飛道:“我知道,你們韓家便有進化八王中的一名,似乎是叫做什麽劍王韓香子的,聽這名字我也不知道是男是女,但他總不可能也來到這試煉之中,這麽來看,你們韓家肯定有變異級的高手在這試煉裏了!”
韓玉聞言頓時頭上有冷汗冒出,心中不由得佩服起這惡魔的推理手段,道:“确實如此,不過那劍王韓香子大兄卻是男子,并不是女人。”
齊飛哼了一聲:“之前我在陰風谷之中,倒是會過八王裏的屍王陰度山,這貨兒就知道躲在一口鮮紅的棺材裏面,好似縮頭烏龜一般,倒也沒有讓這進化大王八的名頭蒙羞。”
韓玉聞言,頓時不敢吭聲,有些話齊飛說得,他可說不得,此刻聽到齊飛在陰風谷會過萬屍王,立刻沉默起來。
齊飛也不再理他,回身躺到長條椅子之上,道:“身爲進化者,都能做到三天内不吃不睡,你也不要想着逃跑,這空間在我看來也不大,何況除了眼下這個任務還有其它兩次,說不得就會再次遇到,你若真的跑了,如果再次遇到,你我臉上都不好看。”
韓玉急忙點頭,他倒不是沒想過逃跑的事,但此刻聞言卻頓時熄了此種心思,誰知道剩下的那兩次任務有沒有殺伐對陣,自己要是真的跑了,下次遇到肯定被這惡魔一拳轟死啊,看他連武器都未出的樣子,恐怕自家變異級的子弟也未必是對手。
齊飛也不出去尋找材料,隻是懶洋洋地躺在長椅上,韓玉也不敢走遠,他偷偷瞅了齊飛一眼,便也學着他的樣子躺到了河邊的草地上,假寐起來。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轉眼已是傍晚時分。
韓玉的心中忽然有些着急起來,雖然這好色狂魔是拿他釣魚兒,但卻也要有所行動不是?看他躺在椅子上悠閑的樣子,似乎沒有什麽具體的計劃,不過這麽呆下去能有什麽收獲啊,他也不是沒想過,以齊飛的手段真的強取豪奪起來,說不得會搶到多少材料,到時候真的發了善心分潤自己一些,也是美事一樁,本來他打的也是這個主意,但卻出門不利,直接碰到了這好色狂魔手中,想到此處時,韓玉不由在心底歎了口氣。
就在兩人都呆得無聊之際,忽然不遠處傳來了陣陣野獸的尖叫聲,齊飛在長椅上睜眼一看,遠處卻有三個人,正在呼喝着,追着一頭奇怪的小獸向這邊跑來。
他頓時輕咳一聲,對躺在河邊正發呆的韓玉道:“還請韓兄準備好,前方來貨了,一會有勞韓兄前去兜搭,我在這裏準備偷襲就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