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輕舞已經換上了一件收腰的米黃色小坎肩,裏面是白緞子襯衣,下身一條褐色馬褲,黑色皮靴,愈發顯得亭亭玉立,楚楚動人。
“這是什麽玩意兒?”齊飛指着手上的小藥丸問道。
“段飛,這叫做含笑半步癫,藥性猛烈,隻要稍一沾唇,人走不出半步,就會倒地身亡。”沙輕舞語氣有些凄涼地說道。
“含……含笑半步癫?”齊飛頓時嘴角抽了抽。
“是的,這是我們基地給出外執行任務的殺手準備的毒藥,如果任務失敗,卻又無法逃離,就會吃下這種毒藥,我這裏也有一顆。”沙輕舞邊說邊攤開了手掌。
齊飛看着黑色小藥丸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我還沒活夠呢,我可不吃這玩意兒。”他說完“嗖”地一聲把手上的小藥丸遠遠抛開,不知道丢去了哪裏。
沙輕舞歎了口氣,一伸手從口袋裏摸出個水晶小瓶子,裏面竟然都是這種小藥丸,她在齊飛的眼前晃了晃:“段飛,别鬧了,如果到時候,他們真的不肯放過你,而且還要百般折磨的話,你……你……你放心,我不會自己獨活的。”
齊飛眨了眨眼,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沙輕舞,你真要和我殉情?我和你認識才一天多一點,連兩天都不到。”
沙輕舞雙眼迷離,笑得無限悲哀:“一天已頂一生一世,足夠了。”
齊飛忽然伸手抹了一把臉,無奈地道:“你這丫頭,倒和我那狂霸的馬甲有些相似,想事情有點偏啊,是不是你那師傅給你帶偏的啊,不過……額,好像現在真沒有第三條路可走了……”
說到這裏,齊飛忽然轉身看向窗外,嘴裏用一種奇異地音調吟唱道:“看前方,黑洞洞,待俺趕上前去,殺他個幹幹淨淨!”
沙輕舞瞪大眼睛看向齊飛,她第一次覺得,齊飛的精神似乎有些不正常。
想到這些,她的心更加痛起來,在她想來,一個普通人,明知道死亡臨近,卻偏偏隻能靜靜等待,這種感覺,是能把人逼瘋的。
果然,隻見齊飛開始在地上轉起了圈子,嘴裏神神叨叨地念着:“殺?不殺?殺?不殺?究竟是殺還是不殺呢,這是個問題啊!”
忽然間,他猛地回頭沖沙輕舞呲牙一樂:“妞,你九哥是哪個基地的?”
沙輕舞想了一下,說道:“紫龍基地。”
紫龍基地!齊飛頓時打了個激靈,好死不死的紫龍基地啊,怎麽處處都能和自己扯上關系,這還真奇了怪了,他皺眉道:“你倆的關系好不好?”
沙輕舞疑惑地望着齊飛道:“當然很好,不然他怎麽會打電話給我,告訴我馬上就要回天健星來,這種事情極其機密,不是絕對相信的人是不可能說的。”
齊飛點了點頭:“他爲人怎麽樣?講義氣嗎,或者說……他護短嗎?”
沙輕舞思考了片刻後說道:“九哥的爲人确實是十分霸道,不過他是一個十分重感情的人,嗯,護短,他确實有些護短,我還記得小時候有次,我被一個别的酋長國的王子欺負,九哥知道了後,和那個王子大打了一架,結果他被打得鼻青臉腫一個月沒起床,後來傷好了繼續去找那個王子麻煩,然後又被打敗,就這樣連續一年多的時間,次次都被打得受傷,再後來他開始偷襲,做陷阱,反正最後那個王子被折磨的受不了,隻好去和他講和,但九哥不答應,要他親口和我賠禮道歉,其實那時我很小,哪裏知道什麽賠禮道歉,但那王子和我道歉後,我能看出九哥很高興,從那開始,他再沒找過那個王子麻煩。”
齊飛聽得眼睛頓時一亮,這特麽的何止是護短啊,簡直是睚眦必報,不過我喜歡啊,看來沙輕舞和他這個九哥關系還不錯,這樣就好辦多了……額,可是我現在上了他妹妹,這老小子不會找我的麻煩吧?
他心中胡思亂想,沙輕舞卻望着窗外,臉色忽然蒼白起來,有些慌亂地道:“來了。”
齊飛聞言,也向窗外望去,隻見一個相貌猥瑣的中年男人正向小宮殿這裏走來。
“這人就是昨天那豪門公子身邊的人,好像,好像是真力級……”沙輕舞喃喃地道。
“就這玩意兒?還真力級?”齊飛好奇地摸了摸下巴。
沙輕舞被齊飛一句話氣得差點沒背過氣去,心說,你還沒看到那叫魏鏡的豪門公子,不然肯定不會怎麽說。
“沙輕舞,我家少爺請你過去!”相貌猥瑣的中年人并未進入小殿堂,而是在殿外喊道,他聲音不大,但整個小宮殿内都聽得清清楚楚。
齊飛想也沒想,開門就往出走,沙輕舞在後面愣了一下,叫道:“等等我。”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殿門,那猥瑣中年人瞄了一眼沙輕舞,然後看向齊飛嘿嘿笑道:“小子,你真是豔福不淺啊!”
齊飛眨了眨眼:“我确實豔福不淺,讓人羨慕啊。”
猥瑣中年哼了一聲道:“現在還逞口舌之快,看來也是個繡花枕頭,你可以走了!”
“他不能走!”沙輕舞在一旁急忙道。
“哦?”猥瑣中年人頗爲玩味地看了看沙輕舞:“爲什麽他不能走?”
“我們要一起去見魏鏡!”沙輕舞大聲道。
“大膽,我家公子的名字也是你随便叫的!”猥瑣中年人怒道,他竟然用上了體内的進化能量。
沙輕舞頓時被那磅礴的能量震得臉色煞白,不過她依舊鑒定地道:“我們必須一起去見魏鏡,否則我們哪裏也不去!”
“這可由不得你們!”猥瑣中年人冷笑道,不過他話鋒一轉:“不過,我家少爺倒也說了,你們一起過來卻也可以,但都得給我老老實實的!”
沙輕舞和齊飛兩人互望了一眼,露出疑惑的神色。
“還不快走!”猥瑣中年人不耐煩地道。
兩人不再言語,一路跟着中年人來到了沙王寝宮外。
隻見沙王寝宮的大門敞開着,金色的台階上擺了一把珠光寶氣的椅子,大頭青年正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曬着太陽。(未完待續)